凤长鸣的身体强支撑着,谎称自己能坚持,结果还没等到苏东何与罗晟开打便晕了过去。巩贺无奈地摇摇头,抱起他,祭出圣兽紫云鹤,把他带回去歇息。

凤长鸣自是不知道这些事情,这些事情――包括苏东何战胜罗晟这件事情――都是从同门的弟子口中得知的。他还得知他最后那脚踢得太狠,唐越现在还嚷着头痛,脑袋只敢向右看,向左稍偏一点儿都是不能。他表示无奈,毕竟拜他所赐自己也身受重伤,短时间都要赖在床上了,而且和苏东何的对阵也被无限延期,他觉得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由于打败了北宗的天才级人物唐越,凤长鸣瞬间就成了中阳山的焦点,平常不怎么联系的同门也要前来慰问一番以示体贴,这些人的行动虽然可疑,但也挑不出毛病。不过山下的樵夫扛了一担柴来他就有点不懂了。最后还是博学的陈昱提点他,说是樵夫的女儿正当豆蔻,素来敬仰中阳山的镇妖师,这回送的是木柴,下次送的就该是媳妇了。凤长鸣没忍住,嘴里的药一口气喷了出来。

这个故事生动形象的告诉了我们人怕出名猪怕壮是一句怎样的无可奈何。

陈昱表示,这件事情可以不用这么悲观,首先他身处中阳山,女孩绝迹,这是硬伤。山下的几户人家有闺女的屈指可数,此生能看过一个的都不知道上辈子要积多少德。所以女孩这种生物大多数只存在中阳山弟子的口耳之中,他现在就相当于变相的有了条寻找伴侣的捷径,这个听起来很让人兴奋。

后来兴奋的陈昱被凤长鸣乱棒打出房间。

陈昱不知道那句话说错了,后来兀自反思,才恍悟他还喜欢那个苏家小姑娘,所以听到有人横插一脚自然不悦。

说起苏若雪,她那天被苏景亭抱在怀里睡得很香,错过了凤长鸣的打斗。一年可以改变跟多东西,这些改变也可以因为这一年的时间而被人所理解接受,但是只不过睡了一觉,醒来便看到原本活蹦乱跳的凤长鸣此时一身伤痕躺在床上,这还真是有点儿让人接受不了。

苏若雪提着一大篮子水果进来,说是特地跑到山下集市上买的。她把水果篮放在他床头,又随手在里面拿出一个苹果,认真给他削起来。凤长鸣好奇,打探地问她:“你哥哥和罗晟不也比试了么?你怎么不去照顾他呀?”

苏若雪噘着嘴想了一会儿:“嗯……他好像不用我照顾,他没受伤,我瞧着他精气神很好。”

没受伤?凤长鸣哭笑不得,这个是苏东何太强还是罗晟太弱呢?

他后来问看过这场打斗的陈昱,唐越和罗晟那个比较厉害。陈昱脱口而出:“唐越啊。”

“哦。”凤长鸣继续:“那他们大约相差多少?”

这个问题很是难回答,因为凤长鸣是伤员,日后还要和苏东何对战,不能给他过大的心里压力,万一他心里压力过大明明能打败苏东何却由于心理素质问题而惨败而归,这显然不是作为一名南宗人希望看到的。所以只能骗他唐越很强,这样他就不会为自己的勉强获胜而心有余悸。

陈昱眼珠一转,有些不自在:“罗晟……大约是唐越的百分之一吧?”

这谎撒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百分之一,这个差距是不是有点儿……

凤长鸣瞪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他,他也恍悟了这个数据的可信度存在些问题,可能偏高,于是改口:“啊,是千分之一。”

凤长鸣彻底无语了。

陈昱毕竟也是为了他好,但是他就是想知道一下苏东何的实力,这样他能有个心里准备,而不是拿谎话安慰他,这样他更是难受。

陈昱最后才略带顾虑的:“嗯,罗晟和唐越差不了多少,唐越强在一柄两仪扇,罗晟则是强在元力,他都是快接近巨元的人了。”

这个答案听起来还真是不容乐观。

虽然不乐观,但最起码他那颗好奇地心安稳下来,可以本本分分地养伤了。但是人都有这么一个毛病:一件事,自己已经预感很糟糕,但是一定要从别人的嘴里印证后才算满足,但是印证完之后他又开始质疑自己和先前的印证,非要眼见为实才肯罢休。归结一句话,现实太残酷,而人们常常喜欢一边体验着这种残酷一边悔不当初。

于是当他感觉双臂可以活动时候,就立马下床去北宗临时的住所敬乾苑亲自造访罗晟一探究竟。

敬乾苑不是很大,是为贵客准备的住所,也是每次会盟时北宗唯一指定住所。

他轻车熟路的一路过来,虽然不知道罗晟到底住在哪里,但是毕竟敬乾苑的地方大小有限,一间一间地找过去也不算麻烦。

他大摇大摆的随即挑了一间屋子抬脚就迈,左脚刚踏入半步便听到一声娇喘。

他咦了一声,莫不是苏若雪在此处?可是苏若雪来这里干什么呢?难道这里是唐越的住处,她也来给唐越送水果,可是见到自己很是尴尬所以才有的这么一声惊呼的娇喘?

对于这声喘,请恕凤长鸣想象力有限,凭借他的资质一时半会儿也只能想这么多,至于其他聪明的人怎么想,想到了什么,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了。

可问题是,他这一步究竟是迈还是不迈呢?他仔细思忖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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