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惊,师爷也一脸惊疑,试探的问道:“县尊何意?这外头青天白日,那李朝生不似鬼怪啊!”
县令这时端起一旁桌子上的盖碗茶杯,泯了一口茶水道:“看来是李朝生命硬,未曾发生那事,也罢,师爷,去把李朝生叫来。”
“是。”
师爷出门脑袋里还想着县令的话,嘟嘟囔囔走出门来,看看天空,晴空万里,红日高悬,来到李朝生面前,师爷特地留意了一下地上李朝生的影子。
有影子,不是鬼怪啊,看来是县尊多虑了,想罢,师爷笑道:“李哥儿,县尊有请。”
李朝生向师爷抱了抱拳,便进了屋中,一进屋中,就见县令坐于书桌前,看着一本杂书,不过眼神却偷瞄李朝生。
李朝生来到书桌前,双手抱拳:“见过县尊大人。”
县令这才把书缓缓放下,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道:“哦,李哥儿来了,坐。”
李朝生闻言再次拱手:“多谢大人。”
李朝生自己搬来一个午凳坐在书桌前,这时县令大人笑道:“呀呀,李哥儿,身体可曾好些,昨日法场脸色甚是惨白,今日脸色倒是红润不少啊。”
“多谢大人关心,已经见好。”
“哦,那就好,对了,这是你的转籍证明,刽子手就别干了,正好本县的厕吏年老归乡,你就顶了他的班,也算有个好营生!”
县令看着李朝生把一个盖着官印的公文纸递给了李朝生。
李朝生见状倒是愣了,若是放在以往李朝生定然会欣然接受,要知道这厕吏可是很有油水的工作。
厕吏顾名思义,管厕所的小吏,但是这个职位可不是谁都能干的,必须是有背景跟县令关系好的人才能担任,大家可千万不要小瞧这个管厕所的小官,这可是比衙门里比捕头油水都多的职位。
古代厕所,尤其是城里的厕所可不是随便上的,不管是有钱人家,还是没钱人家,每个月都必须交钱给厕吏,厕吏才会派挑粪工去各家各户处理这些污秽之物。
挑粪工把这些污秽之物集中起来,厕吏又会派粪车运出城,到了城外,这些污秽之物就是宝贝了,地主,农户会抢着来购买,这可都是人工化肥啊,想要有个好收成,岂能没有这东西。
可以说厕吏是一个两头挣钱的买卖,这笔钱可是占了县里开支的很大一部分,厕吏按规矩上交九成,剩下一成就够厕吏花天酒地的了。
因此一般厕吏可都是肥差,无数人打破头皮想要干,县令能把这活给李朝生,也是对李朝生的一种补偿,毕竟昨日差点让他丢了性命!
这份差事放到以往,是李朝生做梦都想干的,又不累,挑粪有粪工,自己坐在衙门里,听曲喝茶就能把钱收了,而且这份钱还足够每个月让李朝生去勾栏听几次曲的,这生活还要啥?
可是现在不成了,李朝生有了杀生经,只有杀生才能换取各种宝贝,尤其是见识了洗精伐髓果的功效,李朝生更加不能放弃杀生经的奖励,当一个只知道勾栏听曲的庸人啊!
没错,李朝生膨胀了,以前勾栏听曲在李朝生看来是高档人生,能做个经常勾栏听曲的人,绝对是人上人。
可是现在有了杀生经,勾栏听曲算什么东西,偶尔娱乐倒也罢了,经常去太三俗了,老子要的长生,老子要反三俗!!
“咳咳……县尊大人,这转籍证明倒是不忙,我若现在转籍,县里就没有刽子手了,以后行刑还要从旁县去借,这总归是个人情,将来不好还啊。”
县令听了李朝生的话愣住了,紧跟着心里五味杂陈,李哥儿真是个好人啊,刽子手一行如此凶险他却甘冒奇险为本县分忧,本县昨日却差点害了他性命,真是羞煞某家了~
县令暗自感动,哪知李朝生是想反三俗,咳咳……求长生啊!
“不不,李哥儿,你不能再杀了,昨日百人头,已经遭受不测,若是再杀,岂不更加凶险?”
县令不忍李朝生继续犯险,其实这个县令还挺不错的,贪点小钱,却不为大恶,有读书人的傲气,也讲点良心,虽然在任一届,未能造福一方,不过也与民生息,在这个世道,这样的官已经算是好官了。
“啊呀,县令大人对我真是恩重如山,不过百人头已经砍下,规矩已经破了,往后是砍二百个,还是一千个都不碍了,我们李家世代祖传这手艺,今后能为县令大人分忧,也是我李家福分啊!”
人嘴两张皮,在古代混更加讲究人情世故,马屁还是要拍的,果然李朝生这话一说完,县令满脸的感动直呼:“贤吏啊,贤吏!”
李朝生连忙诚惶诚恐的说道:“如何当得起大人如此称赞。”
嘴上说着李朝生却暗骂自己真她姥姥的虚伪,明明是为了扣杀人经里的奖励,现在反倒成了为县令鞠躬尽瘁的样子,咋说呢?成年人的世界就是如此真诚,呵~
县令喝了口茶水,紧跟着话锋一转又道:“刚才说你们刽子手一行的规矩,你这次破了规矩,可有什么意外发生吗?”
县令眼睛瞄着李朝生,李朝生这时苦着脸道:“大人啊,这还真让你说着了,我可是差点就见不着大人了!”
“嗯?何故?”
县令听了这话抓着盖碗的手抖了一下,眼睛微微圆瞪,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李朝生这时苦笑道:“大人啊,昨日我那可闹鬼了!”
李朝生把昨日晚上的事情,隐瞒了杀人经,与砍杀女鬼的过程说了一遍,其中砍杀女鬼那一段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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