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家属就送我这来了,让我给缝一缝,我昨晚就给缝了,让他们今天取货,那曾想出这事啊!”

老林头一抖搂手,一副我该咋办啊的表情。

李朝生听个明白不由笑道:“什么怎么办啊?这尸体也缝了,又没丢,一会儿给整平整了,等着家属来领也就罢了,有什么为难的啊。”

李朝生这话一说完林老头愣了斜着眼睛看李朝生,一旁的扎纸匠老钱也说了:“对啊,尸体没丢,缝也缝完了,等着拿钱就行了啊。”

“也对,可是这尸体为何会如此啊?”

林老头一脸不解的问道,李朝生这时笑道:“也许就是谁跟你开个玩笑,行了,钱师傅来搭把手,把尸体放平了,寿衣给穿上,一会儿家属来了看到这场面不合适。”

李朝生带头,老钱帮忙,老林头也挣扎起来,找到寿衣,三个人忙乎十分钟,郑屠户就被整理好了。

刚整好没多长时间,外面就响起敲门声,李朝生去开门,进来好几个人,其中一个体态肥胖,壮实的应该是郑屠户的儿子,另外还有三个女人,一个年岁很老应该是原配,一个风韵犹存,一个青涩可人,看着不大。

四个人进来顿时哭天抢地,几个老娘们嚎叫着扑向郑屠户,原配这时抱着郑屠户的脑袋,边抹泪便哭喊:“我的郎头啊!你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这时老二风韵犹存直接抱住郑屠户的双脚:“我的郎脚啊,疼煞妾身啦!”

老三一见自己两个姐姐都抱着郎君哭的如此凄惨,自己要是不抱点啥哭的不惨一点,仿佛自己不懂事似的。

于是老三青涩可人一把抱住郑屠户的胯部:“我的郎中啊!你起来啊!”

“呸,不要脸!”

原配听了这话恶狠狠的吐了口口水,风韵犹存也哭红着脸道:“大姐说的没错,就是你个狐媚子,要不是你的魅力下降,老爷怎么会去找那王寡妇寻欢,都怨你,都怨你!”

“你们,你们忒不讲理了,要不是你们人老色衰,老爷会去外面偷食吗?要怪也怪你们!”青涩可人争辩道。

听了这话原配夫人瞪着眼珠子道:“你个小贱人,还学会顶嘴了,你等着吧,把老爷发送了,我一分钱也不分给你,你给我滚回你窑子里去!”

“啊~”

青涩可人听了这话大惊失色,眼睛不由自主看向一旁郑屠户的唯一继承人郑壮!

“娘,我认为不妥,小娘已经嫁入咱们郑家,怎可再赶回窑子里,回头他人好说咱们郑家闲话了!”

“嗯?儿子你疯了,咱们郑家是有些财产,可也不能养闲人啊,现在你爹死了,留着你小娘谁来养?”

“我养!”

郑壮脱口而出,原配当时就愣住了,指了指自己的儿子,又指了指青涩可人。

“你,你们……”

青涩可人这时脸色一红道:“我与壮哥儿是心甘情愿的。”

“啊,你爹尸骨未寒,你竟然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原配气坏了,这时郑壮一仰脖道:“娘,这话就是你不对了,当初我跟爹在常春楼一起看上的翠儿,爹仗着比我大,硬抢回家的,我与翠儿才是真心相爱!”

听了这话原配夫人瞪着眼睛一指郑壮:“你爷俩都是混蛋,额儿~”昏了过去。

这时郑壮连忙扑到老妈身前,掐人中,翠儿心疼大姐,额……婆婆连忙上前马擦前胸,拍打后背,一下子把风韵犹存给孤立了,风韵犹存眨了眨眼看着郑壮道:“壮哥儿,你要不把二娘也收了吧!”

……

一场闹剧在林老皮匠的院中展开,李朝生这次算是开了眼界了,都说古代风气保守,我想怕是有啥误解吧,这看着挺热闹啊?

最后郑壮给老皮匠付了钱,隔壁棺材铺出了棺材,杠房来了几个抬杠的把郑屠夫尸首抬走,翠儿与风韵犹存一起掺着老婆婆走出了院门,郑壮在后面跟着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

李朝生看到这父慈子孝的背影也甚是感动,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谁也别掉队!

你别说老郑家还真有一种不放弃不抛弃的精神,就连二娘也有着落了,感人,感人啊!

李朝生从头看到尾,老皮匠在拿到钱的时候也终于如释重负,紧跟着拱手道:“今日多谢李哥儿,钱师傅帮忙了,这样我这也赚了银子,就请二位吃早点,二位可别推辞啊!”

老皮匠盛情难却,李朝生与钱师傅也都饿了,便答应下来,三人找了水盆洗洗手,等老皮匠换身衣服,没办法裤子湿哒哒的,这秋天好刮风,一吹潮乎乎的拔腿,老头老寒腿还没好利索呢。

换了衣服,收拾妥当,死人街胡同三巨头就上街了,转过弯就有早点摊子,坐好了二皮匠老林一拍桌子:“二位今天可劲吃,我请客,老板上油饼,果子,豆浆!”

老林一副豪横的样子,这也是他鸡贼,早点能吃几个钱,狂一点没啥,要是下馆子他可就要装孙子了。

油饼,果子(油条),豆浆,小咸菜,这几样一上来,李朝生忙活一早上也饿了,拿起来踢了秃噜就吃了起来,老钱与老林都上岁数了,油饼,果子一样吃一个就八分饱了,喝点豆浆正好。

李朝生这可是壮小伙子,吃起来那真是风卷残云,老林要了五个油饼,三根果子,本以为自己跟老钱一人吃一个,剩下三油饼一个果子就够李朝生吃的,可是哪知道李朝生吃完了还看着老林,老林肉疼的看着李朝生道:“还能吃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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