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英喆连着两日翻了明诗韵的牌子,因此第二日明诗韵也没能去凤栖宫晨昏定省,而萧英喆非常体贴地先遣人去皇后那里说明情况,反正从前也常常这样,明诗韵也就心安理得地不去凤栖宫了。不过,当这种情况整整持续了半个月之后,饶是明诗韵从来懒得在意这些事情,还是毫不客气地阻止了萧英喆的进一步将事态扩大的做法,并且毫不客气地勒令他晚上不许与自己同榻而眠。
“胆敢拒绝皇上与自己的同寝的妃嫔,诗韵,你可算是前无古人了。”萧英喆看着她笑了笑,倒是没多少怒气,只是颇为感兴趣的模样,“我要是走了,如何对外人解释今夜?难道告诉她们我和你吵架了?”
“我可不想理你要怎么解释,我只知道,如果我明日再不去晨昏定省,这后宫里的妃嫔们只怕都要以为我该翻天了。”明诗韵撇了撇嘴,显然并不吃萧英喆那套,“我可告诉你,你别想就这么混到我被御医诊出怀孕为止,你不愿意我去晨昏定省,总该有个理由吧。”
“这还需要什么理由?我觉得现在住在凤栖宫里的那位,不配接受你的请安,等你有了身孕,我就会下旨免了你的日日晨昏定省,等到你诞下了皇子,我自会废后立你,到时候,就由她们来给你请安了,这样不是很好么?”
“废后立我?”明诗韵挑眉一笑,显然很清楚萧英喆的算盘,“让我来猜猜看,皇后的母家……嗯,左相莫恒……看来他的势力已经大到你不得不想法子动手的地步了?还是他实在不够听话,让你感觉到头疼了呢?不过华家有一个尊荣的太后在,实力也早就大过天,好在我这个华家的大小姐是假的,虽然外人看来你是在权衡之下不得不妥协于华家,可实际上却反而是一下子从两家之中同时解脱出来,你的皇后没有任何真正的娘家势力制衡你,而最重要的是,莫家会将这笔账算在华家头上,可华家却是有口难言,啧啧,真是好算盘,萧英喆,你简直太坏,真是坏透了。”
“哈哈,为人主,为天下共主者,要的就是这种坏,你不知道么?”听到明诗韵点破自己的心思,萧英喆心中又是得意又是满足,“诗韵,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天家出生的公主与什么闺阁大小姐毕竟不是一个档次的,有你为后,想来我会非常安心。”
“你就不怕被我反扑了?虽然我现在斗不过你,但是既然我现在有华家大小姐的身份作为掩饰,而实际上又曾是大齐的公主,只要我慢慢布置,总有一天,能将你攻个措手不及。”
“然后呢?成为前无古人的女皇帝?还是将你苦心孤诣布置的一切拱手送给别人?”萧英喆抬手制止了明诗韵将要出口的话,快速地接了下去,“不要说可以留给你的儿子,要知道你的儿子肯定也是我的儿子,如果你这么辛苦地去做了,结果还是将一切留给我们萧家人,那你做不做又有什么区别?我简直乐见其成了啊。”
萧英喆的话让明诗韵心中一塞,随后便恨恨地咬着牙瞪了他一眼,因为无法反驳他的话而显得焦虑又不满“萧英喆,你真是个混蛋。”
“哦,我姑且将它当做是你对我的赞美,并且不客气地收下了吧。”萧英喆无所谓地笑了一声,轻轻地耸了耸肩,“那么,你还有什么反驳的话或者行动么?还是决定与我合作按照我设定好的路前进了呢?我亲爱的……未来的皇后。”
“哼,居于中宫之主对我而言可是天大的好处,既然有好处我何必拒绝?”心不甘情不愿地这么说了一句,明诗韵侧过头表示默许了萧英喆的决定。
“如果你想要和皇后接触的话,我也不会反对,哦对了还有梅淑妃,姑且也算是个可以称之为对手的角色,我想婉奕大概都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萧英喆抬手揉了揉明诗韵的发顶,然后再次将她打横抱起来,往寝床的方向去,“不过今晚就算了,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先来做一些更加有意义的事情吧。”
既然知道了萧英喆的盘算,明诗韵也就安定了下来,每日只是配合着夜夜笙歌,非但不去晨昏定省,甚至还十分高傲地只等着妃嫔们来参见拜访,而从来懒得去凤栖宫璧柔宫之类的地方,当然,她偶尔会去见一见太后,毕竟她名义上还是太后的亲侄女,华家的大小姐。
也许是因为她如今的身份实在让人太过忌惮,即使明诗韵在后宫如此任性横行,皇后也从来不曾说什么,梅淑妃倒是曾经找过共进午膳的机会与萧英喆隐隐约约地抱怨过明诗韵从来不尊敬她,目无长序,但换来的只是萧英喆假装没听懂的一笑而至,再之后,当她发现萧英喆不再踏入璧柔宫,甚至懒得看她一眼后,追悔莫及的梅淑妃却已经失去了机会。
明诗韵什么都没做,可是梅淑妃已经输得彻底,仅凭着这一点,就足以让皇后产生极大的危机感,可是明诗韵连她的面都不见,皇后就算想生事也没有任何机会,何况有梅淑妃的前车之鉴提醒,皇后也知道,自己只能先隐忍着装傻,然后慢慢找机会。
“她想慢慢找机会,可是时间却是不会等她的呢。”明诗韵半是嘲讽地与唐婉奕说道,彼时正是唐婉奕将后宫中的所有动向都如是告知她的时候,只是明诗韵虽然将消息都掌握在手中,却从来懒得动手,反正这件事最终得力的人是萧英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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