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铺子当中吃生煎馒头的人,要上二两生煎的都算是饭量大的了。

听到客人如是说,说话的口音还是那种口齿不清晰的京片子……这老板也不奇怪了。

他张罗完了沈耀军这单生意就轻车熟路的往玻璃柜里边一钻。

拿着一硕大的盘子,带上手套,捏上夹子,就把一锅火候正合适的生煎馒头的锅盖给掀了开来。

‘呲呲呲……’

一股子热气冲在狭小的空气中,让窗口的玻璃都挂上了白蒙蒙的雾气。

这老板一瞧就是在这种环境之中工作了很久的状态。

他甚至都不用眼睛去细瞧周围的环境,只是两三下,就用夹子相当娴熟的夹起了馒头。

三个一两,整整三十个带着油花花的生煎馒头在硕大的盘子中央摞成了小山。

它们被老板用特别稳健的手给端了出来,哪怕在运输的过程中富有弹性的馒头一直在颤颤巍巍的跳动,也没有哪个调皮的,从盘子当中滚落出来。

“一斤馒头,你们慢慢吃嘞。”

应着声,这盘馒头就被放到了沈度跟沈耀军的中间。

白胖的馒头的卖相特别的可人。

说是馒头,却与北方那种拳头大小的纯面馒头完不一样。

这里不得不说一句南方菜系的精细程度。

大概是人种胃口的大小不同。

这城市越是往南,这菜肴的分量越是精简。

就拿眼前的鸡肉生煎来说。

这个头比沈度他们造成吃的小笼包怕是还要小上一圈。

大小大概有多大呢?

夹起其中一个沈度比划了一下,啊呜一口,他就能吞下去一整个,还是那种不会被噎住的那种。

只不过现在的生煎一瞧就是个烫的。

若是要将其吃到嘴中,怕是还要依照着步骤慢慢的来才是。

再说了,这个底部已经被煎的金黄发焦,上部依然还能保持白嫩松缓的馒头上边,还沾染着喷香的芝麻,葱绿的小香葱端,每个褶子都那般的均匀,将留存在表皮上的油光都锁在了这紧实的褶皱之间,让烤的一层保护膜的生煎馒头不至于被多余的油水给浸泡了表皮,既保持了口感,还将所有的辅料都完美的粘连到了一处。

让本就香到发腻的馒头,能有一抹不同的口感来进行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