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贩马太危险了,你的家人会担心你的,改行做其他的吧。要不你到木仙药铺做大东家,我一心炼丹什么都不管,其他的都交给你好不好?”

衡三郎看着木樨闪亮的眸子,几乎要答应下来了。

但军人的理智拦住了他的冲动,“现在不行,我还有几千匹马要安置呢。等过一些时候边关安定了,皇上亲政了,太后交出玉玺了,我倒可以考虑投靠木公子求一碗饭吃。”

木樨被他的话逗笑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衡三郎舍不得他的马,就像自己舍不得炼丹炉一般,这一点他们两人很像。

“你叫三郎,应该是衡家的老三,你大哥、二哥也和你一样贩马吗?”木樨第一次问衡三郎的家人。

衡三郎向窗外看了看,“我不是家里的老三,是老四,因为三哥夭折了爹不想他再被提起,我就成了老三。”

“衡三郎的名字也不是家里人给我起的,是祁公子这样叫,大家都跟着叫了,他是我的大东家。”

原来祁公子是衡三郎的东家,怪不得两人的关系那么微妙。

木樨没有再开口,她没有兄弟姐妹,不知道一个兄弟夭折了是怎样的痛楚感觉。

因为吃了太多的肉有些口渴想喝水,可衡三郎却拿了一坛子酒出来。

“这里没有水只有酒,酒也能解渴,来喝一口。”

木樨迟疑着接过酒坛子,她从来不饮酒的,从小到大师姐都曾告诫她不可以饮酒,否则会出大事的。

但口渴难耐还是捧起酒坛子喝了几大口,酒入喉咙的瞬间一股清凉直接进入了她的躯体。

酒的味道不错,清香中带着一丝辣辣的味道,一时兴起便又多喝了几口。

酒入肠胃她恍若置身云间,衡三郎在晃,房子在晃,脑子也在晃。

期盼已久的仙瑶花在面前盛开,伸手去采却险些从床上掉下去。

衡三郎一手接住酒坛子,一手将她抱住,看她眼神有些迷离,暗道:糟了,小童养媳不会喝酒,醉了。

酒放置在这里四五年了,自己经常以酒代水饮从来没有醉过。

自己大意了,木樨是女子不胜酒力,不该给她喝酒的。

“樨儿,你难受吗?”

木樨环着他的脖子,笑道:“我又从虚无山掉下来了,你是匡石吗?你救了我对不对?”

衡三郎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默不作声。

“匡石你可回来了,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