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黯然摇头,孙奶娘还真记仇,让自己的儿子半夜砸门祸害人。

如果他破门而入,馨儿只有两条路要么嫁给他,要么被沉潭,好歹毒的妇人。

可惜奶娘打错了主意,如果遇到别人门槛肯定会占了便宜,偏偏遇到她这会炼丹药的,就只有挨收拾的份儿了。

昨晚用的是百年沉睡散,别说一个人,即使是一只老虎也能迷倒了,如果没有水,睡个三五天也醒不来。

她只会一点花拳绣腿,采药的时候会遇到各种危险,所以保命的丹药是随身携带的,即便从虚无仙山上跌落下来丹药也没有离身。

她从头发到鞋底最起码藏了五六十种丹药,关键的时候能救命,这可是她三百年来苦心研究丹药的成果。

师父总是提醒她,女孩子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学会自保,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丹药不能离身。

以前认为师父叨唠,不想在西汶州用上了,还是恩师有远见哪。

木樨没有杀过人,甚至没有亲眼见过死人,她不会杀死门槛,但也要给他些教训。

“馨儿,找些破布把他的嘴堵了,再找根绳子把他的捆起来,就像捆粽子似的的那么捆。”

馨儿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按照木樨说的找来了破布和绳子,木樨善会打死扣,两人劲往一块使把门槛捆了个结结实实。

木樨踢了门槛一脚,“把他拖到奶娘院里去。”

馨儿为难了,门槛十七八岁了,一百多斤她可拖不动。

“他太沉了,我搬不动。”

木樨想了想,“院子里有缸吗,大些的。”

馨儿一眼就看到了养金鱼的大缸,金鱼早就没有了只剩下缸了,高声道:“有两口养金鱼的大缸。”

“太好了,跟我一起把这个东西装到鱼缸里。”

馨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配合着木樨把门槛装到缸里,滚到了奶娘居住的小院里。

两人把缸滚到墙角,又用一些柴火挡上,这才转身离开。

只要门槛不出声,没有人会注意一堆烂柴火的。

回去后木樨一再叮嘱馨儿,一会儿不管奶娘问什么她只管摇头,害怕了就哭,只要不开口说话就好。

捆了门槛馨儿心里很害怕,但想到有木姐姐在,胆子就大了些。

折腾了半晌,两人也累了早饭和午饭一起吃的,木樨煮了饭,炒了一些青菜,虽然是粗茶淡饭但两人吃的津津有味。

刚用罢饭孙奶娘就来了,恬不知耻的问看到她的儿子没有。

木樨用茶叶水冲洗着眼睛,一言不发,既不说看到了也不说没有看到。

孙奶娘嚷嚷了半天也没有得到一句回复,心急火燎的找儿子去了。

她去大夫人那儿讨来了一个主意,小算盘打得很好,让自己的儿子吓唬一下木樨和馨儿。

如果能闯到屋里去就把馨儿轻薄了,这样匡家只能把女儿嫁给门槛了。

馨儿虽然在匡家不得宠,但嫁妆足够他们家活几辈子了。

如果能得这么个大便宜,他们家祖坟上也冒青烟了。

馨儿好模好样的一点都没有受惊吓的意思,儿子反倒不见了人影一夜未归,她能不急吗?

虽然怀疑木樨和馨儿,但看到两个纤弱的女孩子,实在不敢相信她们能把儿子绑了、杀了。

一整天孙奶娘都在落尘院前后找儿子,木樨和馨儿也不理她,两人说说笑笑的很开心。

晚上依然是木樨做饭,馨儿烧火,一碗素面两人也吃的有滋有味。

孙奶娘没想到木樨做饭是把好手,看着色香味俱佳的饭食都暗叹自愧不如,这几十年的饭是白做了。

本想不做饭饿着两人,等她们饿得受不了了再提条件,不想坏心思落空了。

她服侍了大夫人多年,自认手段颇多控制了老宅子,不想木樨的到来让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以前任她欺负拿捏的馨儿投靠了木樨,两人齐心合力,让她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废人。

她不能被赶出老宅子,在这里不仅能当主子占便宜还能照顾儿女,去了新宅子大夫人可不会给她这些脸面。

接下了的两天,木樨和馨儿都是两人做饭两人吃,闲来无事把落尘院打扫的干干净净,日子过得倒也舒畅。

孙奶娘找不到儿子,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上蹿下跳,她求大夫人帮她找儿子,结果被骂了一通。

老宅子里住着四姑娘和童养媳不许外男进入,如果孙奶娘的儿子在老宅子里被找到,匡老夫人也是不依的。

大夫人不会为了一个混账东西,让老夫人抓到把柄。

入夜下雨了,木樨知道百年沉睡散遇到水便会解了药性,门槛淋了雨就会醒了。

对馨儿道:“如果明天奶娘来兴师问罪,你什么话都不要说,都有我呢。”

馨儿胆子小没有主张,又惧怕奶娘,巴不得不说话,一切有木姐姐顶着就好。

雨越下越大,噼噼啪啪的雨声让孙奶娘睡不着,儿子失踪两天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都快疯了。

半夜院子里传来了悲切声,她以为是闹鬼吓得躲在墙角不敢动。

以往馨儿想出去玩,她也是用闹鬼来吓唬小孩子的。

屋檐上的雨水连成了水线,从窗户溅到了屋里,门“咚咚”的响。

雨水声和敲门声混杂在一起非常诡异,让人汗毛都炸起来了。

老宅子里只有木樨和馨儿,下着大雨她们是不会到自己的小院来的,莫不是老太爷的魂灵来巡视院子了?

大夫人总说老宅子里杏花出墙成了精,专门迷惑年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