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之低头微思索了一下后道:“我们也不用多想,也许是人家不想赶路赶的太快,等下累到了,这才在这里的……”
“有可能,看那主人家的架势就不是个能受累的。”季湘说着就不看那边了,转头又看向别处了。
这一看,她发现这河道边歇着的人真不少,除了她们之外还多了很多的难民……
这越往塘厦镇走,难民就越来越多了……
马车边,一身劲装打扮的男子站在马车外对着马车内的人恭敬的道:“主子,难民越来越多了。”
“嗯,这里离匪山还有多远?”一道清冷的男子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主子,咱们走到这已经进入匪山了,只是还要走一日半方可到达。”
“嗯!”男子轻应了一声后,就没了声音了。
木板车旁,看完了周围的情况后,季湘转回头看向陈谦之,见他满脸的灰尘,便笑道:“我去给你弄点水,洗把脸……”
季湘起身就要去拿帕子和盆,却被陈谦之给拉住了,“你还不累啊!别折腾了。
等下叫老大给端点水来就行了。”
陈谦之心疼季湘,不想让她再跑了,就想着使唤大儿子了。
反正这白得的儿子,不使唤白不使唤,再说了儿子本就是拿来折腾,打磨的……
陈谦之和季湘说完,转头就叫陈尚实去打水了,等水打过来了后,他也不用季湘动手,自己拧了帕子就擦了把脸……
季湘见陈谦之自己能行,也就不管他了,转头对着一对小儿女叫道:“尚勇,嘉芳,你们两也过来洗洗……”
“来了……”两小屁孩应完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就着木盆里的水把她们那双小泥手和那张小黑脸给洗干净了。
等他们三父子(女)洗完后,那水简直没法看了。
这边一切收拾好后,那边的晚饭也张罗好了,一家人用过晚饭就都歇了。
这一夜,陈谦之和季湘两人也没再多聊了,赶了一天路还是早点睡吧!
第二天,天一亮,大家就又照常起来收拾收拾,吃点东西就上路了。
又是一天高强度的赶路,等到晚上到了歇息的时候,季湘的状态比昨日还差,看着这样的季湘,陈谦之只能暗自着急,却没有办法……
怪只怪自己,偏偏扭了脚,要是没扭脚,自己就可以去推车,让老婆坐车上歇歇了。
虽然今日的季湘比昨日还累,可今日她到了地方却没想像昨日那样坐地上就歇了,而是先四处张望着……
等看到了那大户人家也在的时候,季湘先是松了口气,之后又紧皱了眉头……
“谦之,我觉得不对……”
“怎么了?哪里不对?是你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陈谦之紧张的道。
见陈谦之紧张的样,季湘知道他听左了,“不是,我身体没事,就是虚了一点,没啥大碍,你别老挂心我的身体。”
“我不挂心你挂心谁?在这世上也就咱们两人是有关系的,旁人又和我有啥关系?”
在陈谦之的心里,虽然穿来多了几个儿子女儿的,是件挺乐呵的事,可说到底,能在他心里的也只有季湘一人而已,旁的人和事他是说舍就能舍的……
“我知道,好了,咱们说正事……谦之,我刚刚看了看,那大户人家也在,你说这有马车的人每天却只和咱们这种靠脚力走的赶一样的路。
而且我咋感觉他们像在等着咱们似的?”
“你想多了,人家等咱们这些难民干什么?
行了,你也别太关注他们了,我看了看,这两天一路上多了不少难民,明天就算没那大户人家在,这么多的难民一起过土匪窝,咱们起初分散注意力的初心已经达到了。
接下来,咱们只要今晚做好之前说的安排就好了。”
这两天走下来,陈谦之还真的不太在乎那大户人家了,他本就只想有人一起分散注意力就好,至于是什么人就无所谓了。
听陈谦之这么一说,季湘也觉得有理,自己太过在乎那大户人家了。
说到底,季湘还是寄了太多希望在那家人身上了,这才会较多的关注了。
这会儿听陈谦之提醒了,她也收了心思了,还是专心做好该做的的准备吧!
这一夜,陈,张,李三家都没像昨日那样吃完就睡,而是一个个忙碌的给自己弄了草药在身上……
等一切弄好后,夜已经深了,可是除了不知事的几个小孩外,其余的人都没休息的心思……
虽然他们都已经身心俱疲,可在明知不远处就有一大伙的土匪在等着他们的时候,再累他们也睡不着了。
再来,这身上抹了草药,正在发痒起红点,也属实难受的让人睡不着……
夜晚就这么在他们的煎熬中度过,等到天亮时,一个个都顶着熊猫眼,身子发虚的起来了。
季湘顶着一夜未睡,发昏的脑袋起身,看向一旁同样没啥精神的陈谦之,“得了,就咱们这大家伙的精神,再配上这蜡黄的脸色,一颗颗小红点,还真像得了重病的人……”
“做戏就要做全套嘛!”陈谦之苦笑道。
就在这时,接二连三的孩子哭声响起,本还熟睡的小孩子们一醒,就被身上的小红点给痒哭了。
因着孩子们小,给她们讲也讲不清楚,所以孩子们身上的草药是等凌晨时孩子们还在熟睡的时候,大人们偷偷给抹的……
就这,大人们心疼孩子,给孩子只在脸上和手上抹了,别的地没抹……
要知道大人们,为了逼真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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