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回道:“挑选头面。”

小二的一听,忙迎着季湘两人去了专放头面的那个柜子去。

季湘挑了两套头面后,又挑了一个玉佩后,就带着周氏离开银楼了。

只是刚走出银楼,季湘就看到前面街道有一道背影极熟悉,正要再看时,那人却不见了。

季湘忙追出了几步,周氏见状忙也跟着追了过来……

后面的丫鬟婆子也跟着追了过来……

季湘追到街上后,左右看了看可就是看不到刚刚那人了。

周氏这会儿追了上来,“娘,怎么了?”

季湘急急的又看了两眼,待确定真的没有那人后,这才开口道:“我刚刚看到一个背影很像你姥爷的人,可等我追上来了却是找不着了。”

周氏一听忙也四处张望,张望了一会儿没见到后,这才道:“娘,兴许是你看错了吧!

姥爷是被抓到军营去当大夫的,怎么会在这京中出现呢?”

季湘一听觉得也是,可能真是自己看错了。

可是胸口一股熟悉的感觉在那,怎么也散不开……

周氏扶着季湘回到马车上,一行人往陈府而去了。

季湘等人的马车刚走,街那边的一间店铺里走出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那人正是季湘刚刚看到的人,也是季湘这具身体的爹季涛。

季涛一脸失望的从身后的店铺里走了出来,上了自家的马车。

他每过半个月就会来这里打听消息,可每次他都是失望而归。

前几年的站乱,他和儿子一同被抓去军营当大夫,儿子死在了那场战乱里。

而他从这个军营到那个军营里,后来几经辗转到了那时还是王爷的皇上手下的军营里当了大夫。

一次皇上被暗箭所伤,那暗箭带有倒钩,皇上身边的大夫都不敢动手拔箭,只有他有把握拔箭……

这一拔,他成了皇上专用的大夫,皇上登基后,他也就进了太医院,成了太医院院首。

战乱平息,他托人回乡四处打听儿媳妇和孙子以及女儿一家的消息……

结果得到的消息却是,儿媳妇和孙子在跟着亲家刚撤出县城就被乱军给打死了。

女儿一家倒是逃出县城了,往皇上当时的封地逃了,可那一路过去听说有个巨大的土匪窝,不少难民都死在那里了。

初听这消息时,季涛只觉得五雷轰顶……

一家老小,一场战乱后就剩他老头子一个了。

刚知道消息的时候,他都没活下去的想法了,后来还是一起从军中走过来的蒋太医宽慰他,说还没有确定你女儿一家都死在土匪窝呢,万一没死呢?

就这样,季涛又活过来了,这几年他一直托人去打听女儿的下落。

可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消息……

陈谦之当年考中状元时,季涛也有听说,可他那时半点没敢想当今的状元会是自己的女婿,这个当下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

在季涛的眼中,陈谦之是有大格局,可是他身不逢时,一辈子也就是那样了。

再加上,陈谦之这个状元一高中就被外放了,以至于这么多年了,季涛找季湘一家找的苦,可却压根没想到她们一家子曾就和他呆在同一座城……

回府的路上,季湘整个人都怏怏的……

胸口处的那种闷闷的感觉越来越重,半点没有要消散的意思……

季湘知道这是原身的一缕意识还在,刚刚在街上她会那么失态,也是因着这意识在做怪……

季湘从未见过原身的爹,怎么可能一个背影就感觉熟悉,可那会儿在街上,那熟悉的感觉是一瞬间就出现的,出现的太快,快到她的身体不受控的就跑了出去……

回到府中,季湘只说累了,让任何人都别来打扰。

周氏回到房中就把街上的事和陈尚实说了,没过一会儿杨氏她们也来问周氏,季湘怎么了。

周氏一一说了,众人只当季湘是想姥爷了,就都不敢去打扰她了。

陈谦之下衙回来后,就听说季湘不舒服,听了周氏说了街上的事后,他就急急回屋了。

周氏他们不知道,只当季湘是想自己爹了,可陈谦之是知道的。

对于原身的爹,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啊湘不可能反应这么大。

急急的回了屋,见季湘在床上躺着,陈谦之忙小声的叫道:“啊湘……”

季湘听到声音睁开了眼,“谦之,你回来了。”

陈谦之伸手扶着季湘靠坐起来,小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我怎么听老大媳妇说你身体不舒服?还说你今天见到一个很像原身爹的人……”

季湘点头,“是很像,在街上看到的时候,我这胸口就是一堵,身体不受控的就追了出去……

我觉得应该是原身的一缕意识在做怪……”

陈谦之闻言倒吸了一口气,“不能吧!

咱们都穿来这么多年了,起初的时候是有感觉和这身体有点不契合,可这些年下来已经没什么了。

你这原身的意识能残留这么久吗?”

季湘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打从今日在街上看到了那背影,我这胸口就一直闷着……

下午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就在回忆着,发觉这原身爹很疼原身。

或许是原身和她爹感情好,就留了执念了。

平日里没事,一遇着她爹了就发作了。”

陈谦之点头,“倒是有这个可能。

那怎么办?总不能由着这执念一直伤害着你身体啊!”

季湘想了想,“既然有执念,那我们就化了她这执念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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