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块石头,这石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能穿过对面的铁丝网。狗子只觉得爪子一痒,下一秒那块石头就以常人无法捕捉的速度飞了出去,又精准无误地穿过了铁丝网的缝隙,最终“咚”一下命中红星,并且很给力地在别人脑门上磕出了不少血。

站在正中间挑衅的男人顺势倒了下去,狗子看着这人额头飙出的血花,蓝色的狗眼眨巴了好几下,它不着痕迹地缩了下不小心“踢到”石头的爪子,又迅速悄然地挪开了视线。

……嗯,反正它什么都没干!!?

咚——

沉闷的倒地声在喧闹的操场上根本无法引起任何波澜,不过有人倒下还是让附近的人都侧头看了过去。

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包括站在边上的两个人。这两人明明站得最近,却压根没看清楚这人倒下去的经过,等回神过来就只看到一颗石子“吧唧”一下掉在了地上,上面……似乎还沾染着不明的红色液体。

当然难得被放风的罪犯们根本不会在意这个人是死了还是怎么了,哪怕这人额头上还冒着泉水般的小血柱,他们该起哄的起哄,该围观的围观,丝毫没有担心的迹象,更别说上前实施帮助了。

甚至于对于造成这人额头冒血的元凶,他们似乎也不大感兴趣。

最后反而是肯尼斯最先上去,莫名其妙的警卫先生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一回头就瞧见铁丝网里头仰面摔在地上的罪犯,这人不仅突然摔在地上,额头竟然还冒着血。

本着警卫的职责,尽管不晓得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肯尼斯还是迅速站了起来。

只是没等他进去,外头忽然有人跑了过来。

“嘿~哥们!”进来的人一看见肯尼斯就冲他招了招手,至于彻底变成被围观对象的罪犯,他似乎看都没看到。

肯尼斯正打算打开铁门进去,被进来的人一喊住,手上动作一顿,回头就看向了自己同事。

进来的人似乎还挺兴奋,耸了耸肩膀就继续道:“来看看是谁回来了吧。”

肯尼斯仍旧满脸莫名,脑门上就差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了。他看看里头还在冒血的家伙,偏头倒是正好瞧见今天负责给罪犯放风的警卫往这边走过来,一对上自己这同事,肯尼斯二话不说缩回手就放弃管这种糟心事了。

“那家伙刚才不知怎么就倒了,估计是被谁偷袭了吧。”肯尼斯随口说了下情况,抬手还指了指站在那家伙身边的两人,刚才离这家伙最近的就是他两同伴了。

不过能进阿卡姆的多半都不是什么好人,同伴爱估计也没多少,所以动手的指不定是谁呢。

肯尼斯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明显到铁丝网里的罪犯们都认定偷袭的人是谁了。

过来的警卫也这么想的,点点头就表示了然了。

那两罪犯:“?????”

肯尼斯没理会那两人,转身走过去之后还回身招呼了下站在草坪上的狗子。

白色的狗子没怎么动,眼神飘忽着一直看着一边的小树林。

肯尼斯也没多想,抬手就冲阿冲招了招手:“阿冲,过来。”

狗子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白色的耳朵动了下,扭头看了过来。

肯尼斯站在铁门边上,抬手握拳,竖起拇指示意狗子跟上。阿冲瞧了眼,喉咙发出“呼噜”的一声,迈开脚步就跟了上去。

看着白色的狗子老老实实地过来,前来喊话的同事抬起手肘就撞了下肯尼斯:“这只狗还真听你的话啊。”

肯尼斯伸手擦了擦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正好阿冲走到他边上,他又伸手摸了摸阿冲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两个人带着一只狗走了进去,因为被带回来的人这会儿还在大门处,他们便径直往门口走了过去。

“对了,你说回来的人是谁?”一边走,肯尼斯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阿冲迈着步子走在两人边上,左右看着的时候还正好瞧见了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莱克特医生。

那同事没回答,而是撞了下肯尼斯,带着肯尼斯一起跟莱克特医生打了声招呼。

“你们这是要去大门处?”汉尼拔语气温和地问了一句。

肯尼斯之前还一直担心这位医生在这座疯人院里会受到欺负,不过事实证明,学精神病学的人都不简单,至少到目前为止,这位医生在应付那些罪犯的时候可谓是游刃有余到让人敬佩。

“莱科特医生也听说了吗?”肯尼斯边上的警卫应和了一句。

汉尼拔笑了下:“听说这一位以前也是这里的心理医生。”

“是啊。”那警卫回道。

肯尼斯则在听到汉尼拔的话后愣了下,因为据他所知,这里的心理医生走了又回来的没几个……或者说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件不容易的事了,出去了竟然还有胆量回来的……怕不是脑子不怎么好使。

他正想着,对面汉尼拔却忽得蹲了下去。

这个充满绅士风度,和整个疯人院格格不入的男人冲对面的狗子伸出了手。

“握手!”他语气正经,还透着一股儒雅。

阿冲看着面前这男人,又看了看他的手,下一秒就把爪子放到了他朝上的掌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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