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她们似没了之前的怨气,银柳儿才继续道:“何家衣铺之前做的事情,是否违法,我不清楚,自有官府定夺,但是眼下你们公然闹事,还肆意伤人,那必定是违法的。”

说着,银柳儿对着万凌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眼神凌厉地扫向众人。

“刚才动手的是哪几个人?”

话却是问的大诗小意。

依照着大诗小意的性情,银柳儿原本以为,大诗或许会选择息事宁人,不曾想,大诗紧紧握着手中的衣服,只是垂眸不语。

反倒是小意强忍怒意,语气近乎平和道。

“算了,只要他们以后不再鲁莽行事,这事就算了。但是,衣服的事情,当时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断没有穿戴之后再选择退货的理。

除非你们能拿出证据,证明衣服是有问题的,否则,现在就拿着各自的衣服离开,若是再要闹事,诋毁铺子的名声,掌柜的定是要追究到底的。”

小意话落,万凌已然上前,看向之前向大诗小意投掷东西的几人,问道:“是你们的衣服有问题吗?是什么问题?”

几人面面相视,最终一妇人嘟囔道:“就是暂时还不清楚有什么问题,所以才找他们来检查,那他们铺子里卖出的东西,不得他们自己检测是否有问题?”

“是啊,他们要是想证明东西没问题,那就得检查给我们看,拿出证据来。要是真检测出了没问题,我们二话不说,立马就走。”

一个说有问题,一个说没问题,彼此都要对方拿证据,那这不就扯皮了么。

万凌登时有些头大,眼见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正欲呵斥几句先控个场,就看到,银柳儿已经对着刚才开口的妇人走了去。

她随手拉起一个妇人,就要离开。

片刻的怔愣之后,妇人立刻挣扎道:“你这是要干啥!你先放手啊你!”

银柳儿睇了妇人一眼:“你不是要证据吗?我怀疑你出生的时候脑子里就进了不少羊水,你要是说没有,那我可不得找你娘问问,你出生的时候脑子里到底有没有进羊水么。”

妇人:“……你这是在骂我?我看你脑子才有问题!你找我娘做什么?我把她从土里给你扒出来?”

“嗯哼,”银柳儿挑眉:“也不是不可以。”

妇人:“你神经病啊你,我有什么问题和我娘有什么关系!”

“就是啊,那已经被你们拿走穿过的衣服,再有什么问题,又和之前的卖家有什么关系呢?”

妇人:“……那万一衣服当时买的就是有问题的呢?”

“衣服要是当初有什么问题,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你们眼下还能活蹦乱跳的再到这里来闹事?我看这天过不久应该就会下雨。”

说着,银柳儿抬头望了眼不远处的黑云压境,又道:“你们确定还要继续留下来等会淋雨?”

看银柳儿这架势,众人也知道,今日这衣服怕是换不成了,不过……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提醒道:“银老板,我知道你为人比较厚道,银氏铺子里的东西也都是物美价廉,童叟无欺的,俗话也说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现在为啥要帮这奸商?”

银柳儿斜了那人一眼。

“你什么眼神?我从头到尾提过你口中的奸商一句?”

说着,银柳儿拉过大诗小意,且是一手拉着一个。

“只是你们不该殃及无辜么,她们也只是拿着少许的月银被推出来挡事的,这俗话也说了,冤有头债有主,等你们真拿到了这衣服真有问题的证据,衙门难道还会坐视不管?”

万凌也跟着道:“这是自然!”

软硬兼施了几句后,众人便也都纷纷散开了。

目送万凌离开后,银柳儿转向大诗小意。

“你们的卖身契是在何肖手上?有钱给自己赎身没?若是不够的话,随时都可以从我这里支。”

反正也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子,再不离开,还等着变成炮灰啊!

就在这时,一道重重的咳嗽声传来。

却是之前一直龟缩着不露面的何肖走了出来,说是走,却也只是向外露出了个脑袋,却是连一只脚都没踏出铺子,而且脑袋上还绑着一条白布。

银柳儿原本对其是视若无睹的,奈何似是见其并不理会自己,何肖又是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声音响的那是一个撕心裂肺,惊天地泣鬼神。

这声音吵嚷的银柳儿也别想再和她们交谈了,当下只好觑了何肖一眼,嫌恶道:“还不把你脖子给掐紧了,本来就是没心没肺又没胆的,没得再把花花肠子给咳出来了!”

何肖:“……”

终究是止住了咳嗽,何肖一脸病态的模样:“自从上次淋了雨,回来后就一直病着,刚才的事情多谢解围,银老板里面请。”

说着,似是怕银柳儿不答应,他甚至还上前多迎了几步,眸光恳切。

见这样子,怕是有话要说?

银柳儿当下只是看向大诗小意,见她们只是望着自己,虽然并未言语,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来,是对她刚才的话起了心思?

想着,她当下便看向何肖,直言道。

“我刚才就说了,之所以前来,并非是因为你,这两个小丫头我要了,你要是真想感谢我,直接说个价吧。”

毕竟,她们之前本来也就是卖给了何肖的。

银柳儿买下大诗小意,也只是想给她们赎身,赎身之后,她们就是自由的。

眼下可不是上演狗血,必须卖价高才能体现出大诗小意的价值的时候,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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