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嫣然眼底滑过显而易见的错愕。

这是啥情况?

为什么三爷要单独留下渊风神医?

当中可是有什么隐情?

动了动唇瓣,欧阳嫣然视图开口询问两句,却被随后而来到了龙战制止了。

他十分恭敬的和她道:“欧阳小姐,三爷要做的事,您还是不要过问的好,免得惹火烧身。”

龙战是好意,欧阳嫣然知道。

可……

她抿了抿唇,迟疑再三才低声问龙战,“阿风会有危险吗?”

龙战被问的一愣,他看了一眼自家三爷那愠怒的脸庞,又看了一眼站在那儿,没什么表情的渊风,应道:“应该不会,三爷一般情况下都不动手。”

欧阳嫣然还是很担心,但此时龙司爵已经沉声又道:“滚。”

龙战知道三爷今天心情不好,急忙连拖带拽的将欧阳嫣然等人给带走了。

一时之间,偌大的餐厅内只剩下龙司爵和凤鸢两个人。

他那深水不见底的目光紧紧锁着她的脸,几乎是要把她看穿,看到她的灵魂深处去了一般。

凤鸢此刻,只觉得莫名其妙极了。

这个龙司爵,是闲的没事干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就因为他这么出现,打断了他的计划?

都还什么也没来得及跟欧阳嫣然说呢,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万一她这儿临时要去国外或者外省,那可就……

不过话说回来,龙司爵这么突然的冲来打断他和欧阳嫣然吃饭,是为什么?

“龙三爷?”凤鸢低声唤了他。

男人目光依旧那么深邃的盯着她,开口的语气更是冷的刺骨,“谁让你跟她吃饭的?”

凤鸢:“……”

啥玩意儿?

他问的是人话?

什么叫做谁让她跟欧阳嫣然吃饭的?

跟谁吃饭,跟谁见面,这都是她的自由好吧……

顿时,凤鸢也没有了好脸色,直接开怼道:“龙三爷,你有病吗?你要是有病,我不介意帮你免费治治,特别是脑子。”

龙司爵看着那张俊美如斯的男人的脸,听着那动听悦耳的男性嗓音,说着毫不客气的话,却一点都不生气。

他就是笃定的认为,这个渊风和凤鸢是同一个人。

哪怕他并不是从凤鸢的宅子出来的,哪怕他根本没有任何破绽。

其实某一个瞬间里,龙司爵也很惊讶自己会这么接近于偏执的认定这个可能。

可转眼间,他又随它去了。

世界上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倒不如不去想,随心而为。

无论他是渊风也好,凤鸢也罢,他既认定了,那便就是他了。

思绪到此,龙司爵突然收敛了一起情绪,换上了轻松且玩味的痞笑,“好啊,那你可得好好治,仔细的治。”

说着他已经伸手握住凤鸢的手,往自己的腰间伸……

凤鸢:“……”

龙司爵这厮,这是要干什么?

笑的那么魅惑众生就算了,还把自己的手往他腰间拿?真是伤风败俗。

她拼命挣扎,却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她那修长如玉的手伸向他的腰。

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没好气的低声咒骂道:“龙司爵,你要不要脸?你抓着一个男人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放?”

龙司爵看着凤鸢这么一副抗拒的模样,心里愈发坚定了那念头。

是的没错,若渊风真是男人,肯定不会如此大的反应。

况且凤鸢九年前就已经医术精湛了,时隔多年,她想要伪装成渊风似乎也并无不可能……

思绪到此戛然而止,下一秒龙司爵凑近了凤鸢,在她无比不安的感受里,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接着,是他痞笑的问:“我不要脸,要你行吗?”

那皮肤,光滑如玉,手感极好。

凤鸢惊到了,瞬间睁开双眸。

然后,是他们四目相对上。

看着她绝美的眼瞳里倒映着他的俊朗的脸,他突然一改玩味和痞坏,无比认真起来,“你……还记得我吗?”

“我是龙司爵。”

这样的龙司爵,让凤鸢莫名的有亿点点眼眶发酸。

她的脸上没有表露任何情绪,但心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为什么?

为什么他问她还记得他吗?她会有如此异样的感觉?

他们……见过吗?

凤鸢绞尽脑汁的在脑海里想了好久,确定他们除了他带着婚书找上门见过外,从未在别处见过。

所以,是龙司爵记错了吧。

亦或者,是他在套路她。

没错,只有这一个解释,也是最好的解释了。

“不记得。”凤鸢淡淡开口,脸色平淡无波,“龙三爷,你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就走了。”

她说着就抽回了自己的手,迈了步伐要离开。

龙司爵大步逼近于她,将她的去路挡住,“你和欧阳嫣然见面,图什么?”

凤鸢:“?”

龙司爵喉结微动,把在欧阳家见到的事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然后追问,“渊风,你那晚分明对她不感兴趣,今天又为什么要见面?”

凤鸢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那一天她和欧阳嫣然之间的一切,会被龙司爵看了去。

她渊风的身份没有办法在众人面前曝光,也绝不能曝光。

否则大人物的盛怒,她……承担不起。

强忍着想骂人的冲动,凤鸢目光淡漠的扫过龙司爵的脸,“龙三爷,你们龙家的教养就是教你偷听别人说话吗?”

“不是偷听。”龙司爵不轻不重的说:“碰巧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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