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难道让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云锦宁反问。
看云锦宁似乎没有反省的意思,反而对他满脸疏离防备,陆承栩内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
他是她的夫君,怎么就没资格担心她了?
但陆承栩看得出,他的锦宁,已经对他失望了。
也是,他以前对她那么残忍,辜负了她的心意。这么多年,都是锦宁一个人痴痴地喜欢他,而他,却狠心到从没给过回应。
锦宁彻底对他失望,也是理所当然。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都是我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了好不好。"陆承栩温声软语哄道。
他愿意用一辈子对她好,只求她别怨他,别气他,…对他失望。
但他的温声软语,反而激怒了云锦宁。
云锦宁看得出,陆承栩是压了性子讨好卖乖。
但他以为这是什么事?寻常小事?
爹爹救了老侯爷父子三人的命,阿娘在老侯爷最难的时候为他筹措过粮草。陆承栩娶她,是替老侯爷报恩。
既已和离,他自可以去娶他喜欢的姑娘,云锦宁不欠他什么。就是有,这些年对侯府的无数贴补还不够吗?
陆承栩难道以为,侯府偷盗她嫁妆的事,仅凭几句伏低做小,就能一笔勾销不成?
云锦宁看着面前的陆承栩,觉得他陌生不已。
从前,她满心爱慕陆承栩,便把他的一切都想的很好。但是,她错了。
陆承栩会把她亲手做的东西随手丢给乞丐,会一边哄骗她一边和别人定情,会把她所有的爱慕当作一个笑话。
他知道她喜欢他很久,便自大到以为,只要自己随口哄几句,她就会什么都听他的。
她以前究竟喜欢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云锦宁自嘲一笑,无畏地看着陆承栩。
“我偏要计较。你我毫无干系,你管不了我的事。你若是非要管,干脆把你腰间的剑抽出来。一剑刺死我,便干净利落了。
云锦宁话音未落,陆承栩便欺身而上,粗暴地吻住了她的唇。
云锦宁打他踹他都没有用,甚至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陆承栩却依然不放。
良久,双唇分开,陆承栩舔了舔唇上的血迹,语气发了狠:“毫无干系?宁宁,你不会忘记了,我是你丈夫吧?”
说完这句,他又凑在云锦宁耳边说了些什么,离开的时候,还威胁地咬了咬云锦宁的白皙耳垂。
云锦宁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无耻!
侯府之前为了坐实云锦宁妻告夫的罪名,所以那签过字的和离书,迟迟没有往衙门送,所以,名义上讲,他们还是夫妻。
陆承栩拿捏住了这个,居然威胁要把她……
流氓!混蛋!
陆承栩满意地看到,他娘子眼里的冷漠疏离,终于有了那么点松动。
但下一刻,他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云锦宁眼里带了点泪,但怒火更盛。
“陆承栩,你无耻!”
陆承栩眸光一暗,又打算亲上去,让云锦宁知道知道该怎么对自己的丈夫。
还未等他付诸行动,云锦宁已拔出了自己的一根簪子,正对着他的喉咙。
她面色决绝,似乎宁死也不愿被他碰。陆承栩心里的暴戾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有点心口发疼。
他已明白,他的锦宁很抗拒他的触碰。
"锦宁,凭我的武功,你伤不了我。”
陆承栩强硬地把簪子从她手里夺走,轻轻地插回她的发间。
“你不喜欢我碰你,我便不碰你了。只是,你别把我想的这么坏。’
别真的讨厌他。
但云锦宁却拿手背死命擦着被他亲过得嘴唇,看他的眼神里依然是慢慢的戒备。
陆承栩心情复杂难言。
他自己做的孽,到了还的时候。
他怕云锦宁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不敢再刺激云锦宁,转身便离开了巷子。接着,急得如热锅蚂蚁的落霞秋水就奔了过来。
“小姐你没事吧!我看姑爷,不,世子他刚…
落霞虽然服侍了云锦宁多年,但这些年,也没见过陆承栩多少面,就是见面,他也多是冷漠疏离,从没像今天这般脸色难看。
云锦宁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只是,陆承栩最后留下的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软?愧疚?
是什么都不重要。
京兆尹那里的状子,她不打算撤,势必就要得罪侯府,得罪陆承栩,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而另一边,陆承栩身边的随从弱弱问:“世子爷,咱们现在….是去哪啊?"这可不是回郡主府的路。
陆承栩拧了眉,脸色发黑:“回侯府。
他这些年天天住在郡主府,一面都不见锦宁,难怪锦宁会怨憎他到这个程度。
被他亲一下,仿佛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他们明明是夫妻。
他以前干的些什么混蛋事!
然而,她给他脸色看,陆承栩可不敢给她气受。
换了以前,陆承栩巴不得一辈子不回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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