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宋氏与温氏见路氏看她们,忙都笑道:“是啊,四弟妹,当初娘也给过我们的,你就只管收下,别辜负了娘的这一番心意。”

宋氏还笑道:“四弟妹会做衣裳吗,若是不会,我针线活儿还行,可以教你。”

季善哪会做什么针线,便是原主,因为日日要忙里忙外,针线活儿也十分的拿不出手,因笑道:“我的确不大会,多谢二嫂,回头我一定好生向二嫂请教。”

沈九林在一旁见儿媳们相处和睦,满脸的欣慰,看向路氏道:“给老四媳妇的布我记得还是当年你的嫁妆吧?当初给老大媳妇几个的布,也是你的嫁妆,岳母当年疼爱女儿,怕你来了沈家后,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可是咬牙特意给你置办的。结果你自己一身新衣裳没做过,全给了孩子们,我沈九林这辈子能娶到你,实在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怪老人家常说“好妻旺三代”,他这辈子要不是有幸娶到孩儿他娘,哪来如今一家子和和睦睦,日子越过越好,便是有点小波折,也能平安度过的好日子过!

路氏与沈九林自来感情好,可听他当着儿孙们的面儿这样直白的夸奖自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丈夫一眼,才道:“我都这把年纪了,那些鲜亮的颜色当然得给她们妯娌几个年轻媳妇子穿才合适。”

说完见一旁温氏打了个哈欠,便道:“大家都累一天了,都回房吧,明儿还有的忙呢。”

于是众人都散了,季善也扶着沈恒回了新房去。

宋氏却借口要与姚氏商量一下明日的菜色,拉着姚氏去了厨房,一进门便压低了声音道:“当初给我们的布,也就够做一身衣裳而已,方才给那个穷鬼的布,却是一整匹,至少也够做三身衣裳,还能有结余了,大嫂还要说爹娘比那些真正偏心的爹娘好吗?这心都快偏到咯吱窝了,所以我说亲生的始终是亲生的呢!”

姚氏方才心里也是不舒服至极,闻言也低声道:“这当着全家人的面都这么的偏心了,爹也不说什么,反倒还夸她,背地里还不知道得怎么补贴四房呢!”

宋氏冷笑道:“关键人每次都说是自己的嫁妆,她当年莫不是陪了金山银山过来不成,二十几年了都还没花用完?分明就是早把家里的银子都当自己的嫁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何况就算真是她的嫁妆,不是说自己从来都一碗水端平吗,那也该是咱们所有人的,一样该一碗水端平啊,大嫂,我这心里简直火烧一样,快要气死了!”

姚氏片刻才沉声道:“我心里的气绝不会比二弟妹少,且快回屋去,安顿孩子们都睡下了,便好生与他们的爹说道说道吧。”

翌日午后,沈恒见外面阳光好,便请季善又扶了他去院子里晒太阳。

季善这几日都睡得不大好,毕竟沈恒屋里就一张床,他又病着,她只能趴在桌子上,或是他床边凑合睡,几日下来简直是腰酸背痛腿抽筋。

不过沈家的伙食还算勉强,当然,不可能顿顿细粮,离美味可口也实在差得有些远,但至少顿顿都能吃饱,所以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身上总算有点儿肉了。

晒了一会儿太阳,季善便昏昏欲睡了。

沈恒在一旁见她犯困,知道都是连日照顾自己累的,沉默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季姑娘,我想好了,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助我考上秀才,沈家则在之后放你自由,我也会助你远远的离开,再安顿下来,自此过你想过的生活。”

季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好了,瞌睡一下子去了大半,笑道:“你能想明白,当然就最好了。你放心,只要你是真有真才实学,也肯从头至尾全然配合我,我保证你能一偿夙愿,考上秀才,甚至将来再往上考,也不是没有希望!”

这就对了嘛,大家各取所需,各有所得,岂非皆大欢喜?

沈恒见她双眼发亮,整个人又跟那日他刚醒来时一样充满了生气,心下暗暗苦笑,道:“季姑娘也放心,我一定会全然配合你,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也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他不答应季姑娘又能怎么办呢,她肯定还是会想法设法离开沈家的,那于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来说,就真是太危险了。

倒不如他先答应了她,那至少能安心让她留几个月,指不定在此期间,彼此便培养起了感情来,她就愿意不走了呢?

退一万步说,届时她还是坚持要走,若他已是秀才,好歹也能助她安顿下来,给她当个靠山之类的,让人轻易不能欺负了她去;反之,他现在能给她什么、能帮她什么呢,什么都给不了她、也什么都帮不了她,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本就该全力以报。

季善笑得越发灿烂了,“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说着,向沈恒伸出了手。

见沈恒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了脸,再迅速蔓延到耳根,才反应过来这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只能讪笑着收回了手。

不过这古代的小鲜肉还真是有够纯情害羞的,竟然这样就红脸了,啧!

沈恒咳嗽一声,觉得稍微自然了些后,才道:“季姑娘,既然我们决定合作了,那肯定、肯定再住一个房间便不合适了,可若要让你搬去其他房间住,我爹娘只怕也、也不会同意。所以我打算回头就与我爹娘说,我如今身体不好,且学业为重,打算等中了秀才后,再、再圆房……让再搬一张床到我房间去,以后就你住了……你别误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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