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战听了这话,眼眸蓦然一凛,“你说什么?你说他是谁?”

“相帝,大殿下相帝,莒生的哥哥。”良素又说了一遍。

栗战面上露出绝不敢相信的神情,良素说,面前这分明是魔尊的人,如今是……相帝?

“良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栗战一字一字传音道。

昔年,相帝为了护下锦帝,自爆仙元一事,在天魔两界无人不晓。

自爆了仙元,便如坠下了坠仙崖一般,是一丝活路也不可能有的。

面前的人,怎可能是相帝?

“我知道,他就是相帝。”良素亦一字一字道。

“那你可知道,昔年相帝在天魔大战中自爆仙元而死?”栗战望着良素道。

“知道。”良素传音道:“正是因此,魔尊才有机会将相帝的明智封印了,又用了法术将相帝炼成了小孩子的模样,便是丛碧,更让丛碧认他做父,为的就是将相帝的身躯变作他的魔元炉鼎。”

这话一出,栗战却有些信了。

当日在千岁洞,他亲眼见到丛碧与致元合体,他知道丛碧便是魔尊为自己留下的魔元炉鼎。

然,丛碧竟是相帝的身躯炼制成的!

栗战望着眼前躲在良素身后的相帝,忽地冷冷道:“若他果然是相帝,怎会对锦帝殿下下那般重的手?”

良素一震,“栗战,莒生他……?”

栗战看着良素却是摇摇头,道:“锦帝殿下……伤得很重……”

良素的心一下子如坠入冰窖中,莒生果然伤得很重很重,便是回了雾霭森林,在仲祈的照料下,竟也没有好吗?

“莒生在哪里?”良素急道。

“我带你们进去,殿下与仲神医两人……情形委实不好。”这话,栗战却没有用传音入密。

小月与良素都听见了。

小月亦是面上一惊,“战战,你说什么?仲祈怎么了?”

“栗战,你快些带了我们去看。”良素此刻已然心急如焚,哪里还等得及。

莒生,你一定不能有事!那一日,她抱着重伤的莒生,心中已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今日,连栗战都这般说……

栗战却用手蓦然指向良素身后道:“我不管你是谁,你不能去。”

良素一惊。

栗战指的人是相帝。

相帝听了这话,抬眸看向良素,一双纯澈的眼眸中满满地都是委屈,只一只手拉着良素的衣袖不肯松开。

良素轻轻一叹,道:“阿相,你乖乖地等我,我去去就来。”

相帝看看良素,面上依旧是委屈的,却乖乖地点点头,“好。”

良素便将相帝留在雾霭森林最外面的一座院子里。

小月与良素这才跟了栗战一同进去,却是去看莒生并仲祈。

栗战带了良素并小月进得雾霭森林最中心处,在这里,有一个若石头堡垒一般的地方。

这个地方小月识得,当日是栗战特特修了,为的便是让她放最珍贵的魔毒。

而此刻,这处却布下了比以往更加严密的重重禁制。

栗战看了小月并良素二人一眼,方才缓缓地一层一层地打开禁制。

终于,待全部禁制解开,栗战方带着小月与良素入得那石头堡垒中。

而良素一进去,看见的便是莒生一动不动躺在一张白玉床上。

莒生身旁同样一动不动地躺着的还有仲祈。

良素哪里还忍得住,只扑到莒生身旁,“莒生,你,你怎么了?你不许睡!你起来!”

然,哪里有一丝声音,莒生依旧一动不动,只静静躺着,那长长的羽睫轻轻覆在细长的双眸上。

良素用手轻轻抚过莒生的面庞,泪珠却止不住地落在了他的面庞上。

“哥哥他……”却是小月颤声道。

良素蓦然看向小月,却见小月此刻早已落泪,只拉着仲祈苍白的手。

仲祈竟也伤得这般重?

小月,从不唤仲祈作哥哥,今日,却唤出“哥哥”二字?!

“仲神医如何了?”良素颤声问道,她却是怕的,她怕听见无可挽回的状况……

然,小月道:“哥哥,他……他的仙元失去了一半。”

什么?良素着实一惊,仲祈的仙元失去了一半?!

修仙之人,还有什么比仙元更重要?失去一半的仙元,等若失去一半的修为!

“怎会如此?!”良素惊道。

小月的泪再也止不住地道:“哥哥的仙元,能医治天下所有的伤,无论多重。能让哥哥这般舍弃性命的人,唯有莒生哥哥。”

良素看看面色苍白的仲祈,又看看莒生,二人……究竟遭遇了什么?

小月用力揉揉满是泪水的眼眸,转身问栗战道:“你见到仲祈和莒生哥哥的时候是什么情形?”

栗战面上却是沉痛至极,道:“我见到时,殿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仲神医却是晕倒在殿下床边。”

小月听了这话,泪珠又滚了出来,她用力擦了擦,又走到莒生跟前,却是探了莒生的经脉,方才轻声道:“这就是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栗战却是着急问道。

小月无力地坐在仲祈床边,道:“莒生哥哥的仙元是碎过的。”

“什么?你说什么?”良素一惊,莒生的仙元碎过?!

“你不知道?”小月抬眸望向良素,“莒生哥哥肯定不会告诉你此事,仲祈也没有与你说过?”

良素蓦然想起,昔年,仲祈曾对她说过,莒生受了很重的伤,重到,倾尽整个医仙谷的药都救不好。

莫非,就是那一次?

小月却又有些累地道:“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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