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素立时却如触电一般自莒生身上弹开,面上立时通红。

莒生却不松手,依旧拉紧她,却是悄声在她耳畔道:“与我一起这般久了,还这么害羞?”

良素却不理莒生,只看来人,竟是相帝。

莒生立时上前,“兄长怎么出关了?”

相帝纯净的面上却是温温地笑了:“我……打扰你与良素了?”

“怎么会!”良素立时道,脸上的红晕却比那晚霞还甚。

莒生侧目宠溺地看了看良素,又转头对相帝道:“兄长感觉如何?”

“目下还好,只是我却想起一件事来,按捺不住,才出来问你一问。”相帝面上依旧纯澈,只是眉尖却微微蹙起。

“何事?兄长但说便是。”

“我想……回天界,我想念母后……”相帝轻声道,那一张纯澈的面上却是向往至极。

然,莒生却是面色一黯。

“母亲……陨落了……”莒生痛道。

“什么?怎会……?”相帝听了身子却是歪了一歪,一张纯澈的面上立时煞白。

莒生忙上前扶住兄长,却是又道:“昔年,我逼出了魔针,魔尊依旧不放过我,却是母亲入了魔界来救我,终于将我救回,然母亲……”莒生说到此处终于再说不下去了,一双秋水般的眼眸盈盈间却又湿了眼眶。

母亲的陨落是他幼年时另一道伤痕。这道伤痕之痛,与眼睁睁看着兄长自爆仙元一样,是他此生的最痛。

“不……我不信,我分明听人常常提及天后二字……”相帝一张孩子一般纯澈的面上却分明不信。

“如今的天后,不是你我的母亲。”莒生冷声道。

良素蓦然明白了,难怪莒生从不提及“母后”二字,在他心中唯有逝去的亲生“母亲”才能被称为“母后”,如今那一位,不配。

良素抬眸看着莒生,又看了看相帝,兄弟二人贵为天帝之子,殿下之尊,然世间最寻常的亲情却是二人心中最沉的痛。

良素在莒生耳畔轻声道:“我去烹茶,你乏了来寻我。”

莒生的眸光一下子柔了万千,他低头看着身侧的良素,此刻的良素温婉柔和,一双桃仁般的眼眸望着他。

她说,她烹茶以候,为的是不打扰他与相帝在此地叙话。她又说,你乏了来寻我。

便是如此,无论几时,他累了乏了,总有她一盏茶浓琰相适,静静候着他。

“好,你去罢,我就来寻你。”莒生柔声道。

只是,良素转身之时,莒生到底不舍,又将她拉了近前,轻轻在她额间一吻。

良素立时将他推开,相帝还看着呢……

莒生这才松开她的手由她去了。

“莒生,你与良素……真好……”相帝却是点着头道,忽地想起在镜像中,良素对他说,此生只爱莒生一人!

“若是母后能见到你与良素这般……”相帝却是感伤地道。

若是母亲能亲眼见到弟弟与良素这般好,该有多高兴,必是要张罗起弟弟的婚典大仪,也必要亲自接了良素入天家的。

“莒生,母亲是如何陨落的?为何父尊却不相救?”相帝却又问道。

莒生听了这话,原本宁静了的眼眸中却又掀起了惊天巨浪。

“父尊?哼……母亲重伤闭关,父尊却有了别的女人,便是如今的天后!”莒生冷冷道。

“父尊竟果然这般绝情?”相帝的手蓦然撰紧了。

幼年时的他,亲眼见到母后那般爱着父尊,然,父尊的身旁却从不少女人,少年的他不知多少次见到母亲伤心落泪。

天魔大战突起,母后不惜丢下他与弟弟去襄助父尊,一去便是经年不回。若不是如此,魔尊怎敢潜入天界掳走弟弟?!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母后重伤之时,命在旦夕,父尊竟又有了别的女人!

相帝细长的眼眸一点一点凝了起来,那一双原本若高山积雪一般纯澈的眼眸却变得浑浊起来,那眼眸中竟逐渐生出了殷红一片,且越来越红,竟变成一片血雾之色。

更令人惊异的是,相帝那张原本纯澈的面上竟爆生出暗红虬结的血筋,原本若纯净如雪的相帝,此刻嘴里竟发出野兽一般的喘息之声,而那喘息之声竟最后变作了“嘶嘶”吼声。

一切都极快,快到莒生将将才反应过来。

这是……魔血之毒?!

哥哥竟中了魔血之毒?几时的事情?

只莒生来不及细想却是上前便用灵力要压住相帝的魔血之毒。

然,却没有丝毫用处,相帝身形开始暴涨,一双手更是猛然暴涨竟一把掐住了莒生的脖颈。

莒生却不肯放弃,拼死要将灵力灌入相帝经脉中。

“没用的,莒生。”却是良素忽地翩然而至,却见良素取出了锦素玉簪剑,一咬牙间便在腕间划开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瞬间落在了相帝的明台之间。

相帝掐住莒生的手瞬间一松。

良素知道起作用了,在镜像中,丛碧魔血之毒忽地发作时,她也是这般做的。良素又咬咬牙,手中锦素玉簪剑又一次狠狠朝腕间刺了下去,殷红的血若烟花一般涌了出来。

相帝立时松开了莒生,却是一把拉住了良素的手,一口死死咬在良素的腕间,贪婪地用力吮吸起良素的血。

良素顿觉灵力一空,便是修为再高也禁不住这般被人咬住吸血,况良素的修为本就没有相帝……或者说魔尊高,岂止没有,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原本良素想用自己的纯阴之血为相帝压住魔血之毒,却万万没想到相帝竟已然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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