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玉佩之事已经很惊人了,严正厄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人觉得诡异起来。

“十年前,爱妻离世之时,我便将此物作为她的陪葬品挂在了她的脖子上,一直埋葬于墓地之中,为何今日却出现在这里?”

此话让众人足足震撼了半晌。

潘氏问道:“你不会认错了吧?”

严正厄十分肯定地回道:“这是亡妻最喜欢之物,也是我严家家传之物,我绝对不会认错。”

这时,严正旗和严正明都上前来,仔细验看之后,都点了一下头,如此便可确定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开始汇聚到封雪晴的身上,因为现场只有她知道这个玉佩从何而来。

封雪晴知道兹事体大,便如实相告,“这个玉佩是一名与我同龄的少年送给我的,作为我救了他的谢礼。”

提及此事,潘氏很快联想到了郭牧,便点头道:“不错,前天夜里,我们路过贫民窟时,见到一名十岁左右的少年,见他倒在地上,眼看就要冻死了。小女动了恻隐之心,故而让我救了他,带回了严府,想必小女所说的少年就是他吧。”

有了潘氏的话作为佐证,严家中人自然不会怀疑。

严正厄着急地问道:“封夫人可知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潘氏摇了摇头,随后看向封雪晴。

封雪晴同样不知道,摇头道:“他醒来之后,赠予此物就离开了,未曾通报姓名,更不知家在何方。”

线索断了,严正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过,他不会就此放弃,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稍后,他将玉佩递到封雪晴的面前,“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这个玉佩能够出现在你的手里,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所以这个玉佩还是留给你吧!”

此时,封雪晴已经不知道该不该接下这个玉佩,虽然她打心底里喜欢,可是其代表的意义已经不一样了。

潘氏看出了封雪晴的疑虑,便替她拒绝道:“此物既是严家的传家之宝,我封家小女接不得。”

对方坚持不要,自然没有强塞的道理,于是严正厄将玉佩收了回来,“也罢,我就暂且替雪晴保管着,有朝一日,她成为我严家的媳妇之时,我再亲手交于她。”

对此,潘氏只是微微一笑,有没有那一日,现在很难说。

解决了此事,封家没有再逗留片刻,毅然离开了大堂。

虽然两家闹得不开心,但表面上的关系终究是要维持的,故而严正旗知会严正厄一声后,很快跟了出去,意送封家一程。

如此,大堂内除了严家的人,便只剩下米洪和尤焕,两人目视着严正厄,额头上逐渐渗出了汗水。

严正厄不着急说话,他回到座位上,翘起二郎腿,缓缓端起一杯茶,慢慢品起来。

对方不说话,就无法判断他的真实意图,米洪和尤焕备受煎熬,最后还是尤焕最先沉不住气。

“严兄,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相信你也清楚,我就不解释了。我和米兄陷害你,是我们不对,我在此向你表示歉意。”

尤焕说着,向严正厄躬身一礼,算是赔礼道歉。

米洪迫于无奈,也是向严正厄躬身一礼,抱拳道:“是呀,还望严兄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这一次。”

见到二人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严正厄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这才开始说道:“赔礼道歉可不能光嘴上说说了事,想要我不计前嫌,可以,你们两家的生意必须各分出一半给我严家,否则的话,我必向城主告你们诬陷之罪。”

此话一出,两人的脸上都浮现出震惊之色。

献出一半的生意就等同于毁了两家的根基,以后就算两家联合,也很难与严家分庭抗礼了。

两人自然不能答应!

米洪冷冷地说道:“严正厄,你未免也太狠了一点,让我们献出一半的生意,叫我们两家以后如何在重阳城立足。”

严正厄回道:“你可以不答应,那我们就在公堂上见,看看城主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这话堵得米洪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很清楚对簿公堂的结果,无疑会比葬送一半的生意更惨。

此时,尤焕唱起了白脸,笑道:“严兄,好歹我们也合作过,没必要走到这一步吧,不过你提的条件真的太高了,还请严兄能够海涵,降低要求,给我们两家一条生路。”

闻言,严正厄装出一副动容的样子,“这才像生意人说的话,好,别说我没有人情味,我就降低要求,你们两家各自分出四分之一的生意给严家,从此以后,这件事绝口不提。”

对两家而言,四分之一的生意已是不小,虽然不至于动了根本,却也会令他们伤筋动骨,元气大伤。

米洪本欲继续反驳。

尤焕看出了严正厄的决心,为了避免刺激他,便及时阻止了米洪,抢先说道:“那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严正厄满意一笑,目光转向米洪,“尤家已经表态了,不知道米家作何决断?”

米洪哪还有什么别的选择,被迫点了一下头。

“如此甚好,你们现在就马上回去吧,着手准备与我严家的交接事宜!”

闻言,二人不快地离开了大堂。

见到严正厄的手段,下座的严正明佩服得五体投地,在二人刚离开大堂,就忍不住大笑出声。

笑声传入并未走远的米洪和尤焕的耳朵里,显得那般的刺耳。

米洪重重地“哼”了一声,向一旁的尤焕埋怨道:“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那可是四分之一的生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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