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金兰听说林月芬和人打架了,连家里做饭都顾不上了,拉着还在沉迷做皮鞋的沈建就一阵风似的跑到了白家。

彼时林月芬已经收拾做饭了。

农村的饭桌和厨房都是一个屋里的,白胜利和五个侄子也在饭桌边上说话。

林月芬边收拾边和毛金兰解释事情的经过,然后道:“突然就找上门了,我们也是没防备。”

沈建顿时怒其不争,骂白胜利:“我不是让你先别把钱拿出来吗?”

白胜利张了张嘴,道:“叔公叫了,我也不好不给……”

沈建气道:“你那个小叔公啊?别看一大把年纪了,就爱充个面儿大。当初的事情你都忘了?”

这指的是白家分家的事情。

当时二房已经有了儿子,三房也已经怀着了。

偏偏白胜利和林月芬都结婚十几年了,也没生下孩子来,白乔乔是分家后生的。

那时候白有粮就拿着这一条,反复毒打大房的脸。

最后连田地都没给大房,而且三房的地还比二房多。

在那个时候,出去打工的人都不多,田地就是一家子的命啊!

而且三房拿了地,种了几年就不种了,就这么荒着,村里有不少人都说他是败家子。

沈建抽着烟,一边叹气,道:“这事儿我原来也没多想。”

主要是林月芬那时候确实没生。

他们作为同村,也不好太管闲事。也就是后来乔乔生了,他们私下说几句替大房委屈的话。

“就是和丘那天回来告诉

我,说赵为祖隔三差五总是提着东西往你叔公家去,我才琢磨过来不对劲啊。”

他们都是乡下人,平时挣口饭吃都能累半死,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心眼?

被他大儿子无心地一说,沈建才有点回过味儿来了。

这白家的白援朝,一无是处,唯独就是长得还行,被赵为祖的姑娘给看上了。

赵为祖从闺女嫁人开始,就开始隔三差五地提着东西去白有田和白有粮家。

这不是摆明的先笼络好长辈,让女儿好在婆家欺负人吗?

沈建说给了白胜利,白胜利那个脑子比他还笨,愣是绕了好大一圈才琢磨明白了。

他道:“你是说,我家叔公不公道啊?那以后我家的事情,都不能让他们做主了。”

毛金兰道:“找他们做什么主啊?现在都什么时代了。”

白胜利现在想想也很火大,道:“我说怎么连来了两趟呢,原来不是……”

原来不是关心二房的孩子,而是来替三房跑腿!

只是几个侄子毕竟都在,他这话就没说出口。

他只是又对毛金兰道:“金兰,我家月芬这几天,要劳驾你多看着了。”

赵为祖从年轻的开始就是村里有名的混子,他实在是很担心老婆。

这几天都不想去来福门了……

这时候,沈和丘抱着白乔乔回来了。

白胜利都笑了:“哟,怎么让你和丘哥哥抱啊?”

因为沈和丘这时候也还小。

不用他说,白峰已经走过去,把白乔乔抱了过去。

沈和丘这时候是撒了手了,安安静静地在他爸妈身边坐下。

他知道,今天要在白家蹭饭了。

白峰把白乔乔抱过去坐,白良和白进、白喜就都来捏她的脸。

她也不恼,笑眯眯地在哥哥们的膝盖上爬来爬去。

这时候,就听沈和丘道:“明天我跟你们去一趟来福门吧。”

沈建大喜,连忙道:“好啊,好啊!”

只要他大儿子肯理他,他就惊喜极了!

沈和丘道:“你要多赚点钱。”

话是对他老爸说的。

却把刚刚对亲情失望,有点沮丧的白胜利听得虎躯一震!

对啊!他要多赚点钱养侄子!

娘的,谁还有空管家里那些有毛病的。

他就催林月芬:“月芬,好了没?我吃两口就去做鞋了!”

……

隔天是周日,除了白峰这个马上要高考的起身去了学校,家里其他孩子都在家。

白良照常早起,他是从来不睡懒觉的。

一大早的,他就进了厨房,想帮大妈打下手。

林月芬忙道:“这里不用你,你赶紧去晨读吧。”

白良的好成绩也不仅仅是靠天赋,他也十分刻苦,平时假期在家里也都是鸡鸣而起,先早读。

只不过现在……他们兄弟俩晚上也商量过了,感觉大伯大妈好像养不起他们几个。

看他有些局促的样子,林月芬又笑道:“干什么啊?还和从前一样的。”

灶台上烟雾袅袅,大妈的笑容好温柔。

白良咬了一下嘴唇,道:“好。”

然后就出去读书

了。

白乔乔也早下来了,见他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读书,就打着瞌睡跑过去趴在他腿上。

二哥这一口流利的英文真好啊,看来音标真的学的很扎实啊,一点口音都没有。

白良摸着她的头,不过也不耽误自己读书。

……

一大早的,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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