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福门附近的街道小摊上已经开始出现削价大拍卖的了。
弄得声势浩大的,吸引了很多客流量。
因此,白乔乔耐心地等了等,多花了点时间,才把鞋子都卖出去。
眼看都快中午了,沈建擦了擦汗,道:“这是不是有点悬啊?”
感觉卖得没以前快了,有点心慌。
白乔乔想了想,跟大拍卖竞争客源,是有点压力呢。
不过做生意就是这样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两个大人又开始丧了。
这两天赚了点钱,可离开故土和赖以生存的田地毕竟还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贾大跳已经回去了,跟他们嘀咕了半天的,说是明天帮他们问问房价,如果合适呢,再领他们去看。
他们家现在还是小富由俭的状态,花钱最是慎重了。
出来的时候是踌躇满志的,这会儿又都觉得荷包紧。
……
今天林月芬在家也不消停,她和毛金兰在田里干活的间隙,商量着要搬家的事情。
毛金兰道:“说来也是奇怪,昨天被我大儿子说的,我是铁了心要搬。可今天一到地里,又舍不得这茬子番薯。”
林月芬也道:“是啊,都种下去了,不得荒了?要说等收了再搬,我家老大都考完了。”
毛金兰想了想,就道:“不如,你家先搬,你家的田我帮你顾着。我大儿子转到那边去读书,你帮我看儿子。”
林月芬惊喜道:“咿,这倒也是个办法。”
沈和丘和马上要上初中了。
现在这年头,只怕农民不肯让孩子读书。
读小学,随便你去哪儿,只要人去了就能读。
先把沈和丘带过去,让他适应一下,然后自然而然就升初中了。
林月芬养娃养得好,毛金兰可放心了。
两家的地本来也不多,毛金兰一个人就都能伺候了,也不用浪费东西。
她俩商量得好,觉得麻烦事儿少了一大半。
但就是……
“不知道挣的钱够不够啊”,毛金兰叹气道,“我就担心呢。”
林月芬想得比较开,道:“要是不成,咱们还回来啊。家里的地和屋,咱们又没卖了。”
对啊,不行再回来啊。
她俩坐在田垄子上休息,正说说笑笑呢,突然看见白家的叔婆黄招娣领着白秀秀过来了。
黄招娣是白有粮的老婆,今年也七十八了,一辈子被她老头打骂,现在看起来比老头都老,佝偻个背,踉踉跄跄的。
“哟,你们俩在这坐着玩呢?”她扁着没牙的嘴,笑眯眯地道。
毛金兰道:“歇会儿呢,马上要耕了。”
白秀秀也是不理人的,白皙修长的脖子梗得直直的。
林月芬也是多余理她,顺嘴问了一句:“秀秀怎么没去上学啊?”
白秀秀也八岁了,按说今天周一,她不该在家里。
黄招娣走过来田垄边上,和她们坐在一起,道:“嗨,小丫头片子,昨天说被白瑞跟和明气着了,今天就不去上学了。”
毛金兰大惊:“我家和明又欺负人了?”
白秀秀
硬邦邦地道:“他踩了我的花!”
林月芬倒是知道,自己这个侄女,平时就爱捯饬点什么花花草草。
她妈赵小红就喜欢看点言情小说,带的她也在看,成天别别扭扭奇奇怪怪的。
林月芬相信自己的小侄子不会欺负人,干脆就不吭声了。
倒是毛金兰,气呼呼地道:“等我回家揍他去!”
白秀秀盯着林月芬,红着眼眶道:“和明也不是故意的,他还好心帮我提篮子。是白瑞扔了我的篮子,还骂我!”
林月芬拿起水壶喝水,扭头看看地里的红薯苗,笑道:“今年的光景不错的。”
毛金兰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也笑道:“是啊,所以说扔了才舍不得呢。”
白秀秀气得要死,她是那种必须要矫情到大家都关注她的人。
可她现在还是小孩,人家不接她的茬她也还没有前世那种手段来闹。
只能在心里骂:穷鬼,土包!
黄招娣抿了抿没牙的嘴,道:“听说你们家,最近赚大钱了?”
这问的是林月芬。
林月芬笑了笑,道:“挣什么大钱啊,胜利就做两双皮鞋,光景好就多卖两双而已。”
黄招娣存了打听的心思来的,锲而不舍地道:“不是说一天就能挣一百多块钱啊?”
毛金兰满面红光地地正想夸耀。
她有高兴的事情也总兜不住想说出来,毕竟他们家现在还没富到让人惦记的程度。
好在林月芬轻咳了一声,毛金兰的话就卡在了喉咙口。
毛
金兰憋不住满脸的笑,但还是道:“手艺人挣几个钱还不就是为了糊口啊,没有叔婆说的那么夸张。”
然而黄招娣是个老人精,一看这样,觉得是真的赚到了。
她家老头在家骂骂咧咧的,说白胜利没出息,肯定是吹牛皮,但她觉得王八都有翻壳的时候,人家偶尔赚两个钱怎么了?
“什么门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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