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瞧瞧!”慕容维桢冷眼瞧了华老一眼。
“这大半夜的,千里迢迢找我来就是给这小丫头看病?我还以为你......”对上慕容维桢不善的目光,华老识相的闭上嘴,喘着粗气过来,笑呵呵的说:“小丫头,伸手给我把把脉。”林薇儿看了慕容维桢一眼,伸出手腕,华老诊脉却对柏启说:“小子,给我倒杯水,这一路被你颤的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说完抚了抚自己的山羊小胡子。
“小丫头身体不错,就是这段时间忧思过重,神思不属,是不是总噩梦啊,我一会儿给你开个方子,你喝几服,你年纪还小,不要总想那么多。”林薇儿之前习武,身体比一般女孩好。
“多谢,我会注意的。”林薇儿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当着慕容维桢的面,不等她说什么,慕容维桢道:“去开药,然后送他回府。”前半句是跟华老说,后半句则是跟柏启的。
“唉,你这小子,用完我就扔到一边了,我这一路那个臭小子拎着过来,气都没喘匀呢,你就让我走,哎哎哎,柏启小子你放开我呀!”床上的林薇儿噗嗤笑出来,华老已经被柏启拽出去。
“这个是神医华老?”这就是个老顽童嘛。
“嗯,华老就是这个性子,他刚刚说的可是真的,你为了何事忧思?你才十五岁,让自己那么苦,外面的事有我在,你不用想那么多。”轻轻摸摸她的头发,她虽然只有十五岁,可总觉得她的心智跟她的年纪不符。
“嗯,我不想了,我会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她挺了挺胸脯。
“但愿你能说到做到,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这事没人比他更有心得,一个常年缠绵病榻,药罐不离手的人,特别渴望一副健康的身体。
“你不要光说我,你也要保护好自己,我坚信你一定会把毒解掉,身体痊愈。”握住他的手,想给他打打气。
慕容维桢乐了:“明明是我在说你怎么被你带偏了,躺一会儿吧,一会儿柏启把药拿来喝完在睡。”天色已晚,俩人睡了一觉,倒不觉得困。
“我不困,我们聊聊天吧。”慕容维桢上前搂住她,她娇小身子如同猫儿一般,慕容维桢皱眉,她太瘦了,瘦的让他都快感受不到她的重量了。
“维桢,我想问你,你想当皇帝吗,自从我找上你,从没问过你这个问题。”
“我想不想不重要,这皇位谁坐上也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她懵懂的看着他,想知道慕容维桢最真实的想法。
“以前,于我而言最希望的就是活着,不为自己也要为父皇母后,自我中毒,母后不知流了多少泪,为人子让父母如此操心是我不孝。”他和父皇虽然常常没大没小,可心里非常敬畏父皇,每个孩子心中第一个英雄大多都是父亲,他也不例外。
“皇上是不是最喜欢你。”她梦中宣和帝印象和现在差不多,她之前是宣和帝的儿媳,很少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