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不必谦虚。”楚辞也笑了笑,和这位国师大人碰了碰杯。

一杯暖酒下肚,楚辞就觉得浑身都暖和了起来,他干脆脱掉了大髦,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抬头看了看外面,大半个京城都收入了眼底,景色美不胜收,楚辞感叹,“国师大人果然很会占地盘,这里真心不错。”

国师:“……”

男子被楚辞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抬起酒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国师果真豪爽,来,再来一杯!”楚辞又给人满上了。

男子又一饮而尽,楚辞手疾眼快又给人倒满了。

“……”

“太上皇,您不必如此。”男子苦笑。

楚辞面上一红,他只是想要捉弄一下这家伙而已,谁让这家伙上辈子把他吓坏了?都绕着他走道的!

男子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楚辞,见楚辞这般,只得出言阻止。

楚辞这也就作罢了。

接下来就无话了,楚辞坐了一会儿,又觉得有点冷了,就穿上自己的大髦,赶紧下了楼。

白发男子却静静的望着楚辞消失的方向,目光中十分迷茫,“莫非真的有逃脱天命之人?”他又摇摇头,并不太赞同这个说法。

楚辞一路小跑着回了流云殿,天上是不下雪了,地上的积雪却开始融化,让小路变得泥泞了起来。

楚辞回到殿内,这才发现自己的鞋底下是泥。默默的嫌弃了一下自己,楚辞就想起自己穿着这样一双鞋,跑到人家的地盘上踩踩踩。

不过,当楚辞看见地板上那一溜的脚印时,就更加心虚了。

“太上皇陛下!”福喜咬牙切齿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啊哈哈,今儿天气可真好啊。”楚辞打哈哈。

福喜气得跳脚。

既然楚轩已经顺利登基,楚辞就开始准备他的搬家大业了。他才不管楚轩今年是不是才十岁,他只知道,那白眼狼比他适合做皇帝多了,谁管他现在是不是年纪还小。

不过,当楚辞大包小包的收拾好了东西,准备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却被一群哭天抢地的老臣给拦住了。

“你们这是做甚?”楚辞铁青着脸,看着拦住自己马车的人。

楚辞此时一身藏青色棉衣,头上一根普通的玉簪将头发固定住,完就是作了普通富户公子的打扮。这些人,拦住他到底想要干嘛?

“太上皇,您不能走啊!”一个老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就往楚辞跟前凑,“如今新皇刚刚登基,年纪又小,您在这个时候丢下他一个人走了,他可要怎么办?”

楚辞懵了,又是一大帮人上前说什么幼帝多么多么可怜,他这个监护人绝对不能离开,楚辞简直莫名其妙好吗?

“等等!”楚辞还没说拒绝呢,结果已经有一个老臣哀嚎着昏死了过去。

“梁,梁大人!”剩下的人也傻了眼。

楚辞也急了,“赶紧请太医啊!”

众人这才手忙脚乱的去抬那个倒霉蛋儿。

楚辞自然是暂时走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