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昨天有没有吓着她,早上醒来身边没人,他还真觉得别扭,可昨天是他甩手走人,现在也不好意思过去啊。
况且这件事伤了他的心,林薇儿要是不过来给他道歉,说自己错了,他坚决不过去。
宿醉后头疼欲裂,意识却越来越清醒,从小到大父皇一直教他帝王之术,从某些方面考虑,他确实不应该对林家放纵。
野心都是养出来的,世人都说皇家无情,可谁能理解身处皇室的无奈,若是心不狠,如何能守住万里江山,从古至今谋朝篡位的不在少数,如果每个帝皇都能在乱臣贼子野心刚萌发的时候,就掐断他们后路,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端。
帝王多疑,是因为他们不敢相信,一步走错断送的可能就是百年基业,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
可他从没怀疑过林薇儿,更没怀疑过林家,可林薇儿就这么防备他,难道他会把林家送进监牢?
林宇昭并未有任何越矩的行为,何至于现在她就防备这么深,这是他最生气的地方,难道他们之间这点信任都没有?
越想越气,肺都快气炸了,醉着还好,清醒着脑子就不断的瞎琢磨,最后他也躺不住了,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了,不知道去哪,也不让人跟着,一个人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倒是引来不少少女侧目,瞧他气宇轩昂的模样,要是能嫁给他,哪怕做个妾室也心甘情愿啊。16读书
慕容维桢耳力极佳,周围人三三两两的议论上让他不厌其烦,一咬牙翻身上马离去,走出去很远才发现这是出城的路,他想了想决定去净慧寺走一遭,他在帝都多年,也没离开过,之前只留在的别院,连个朋友都没有,也就是素合方丈能与他说两句。
很快就到了净慧寺的山下,直接进去找素合方丈,旁人难得见他,但是他来见素合方丈还不简单。
素合方丈正在早课,慕容维桢直接进去,方丈回头见来人是他,一点都不吃惊。
慕容维桢随便找了地方坐下,听素合方丈念着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只觉得无趣。
以前他是不得已所以才被困在卧房里出不去,而他们这些和尚则是自己画地为牢,就守着这一亩三分地。
半个时辰后,素合方丈的早课结束,走过来:“阿弥陀佛,施主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可是遇到什么解不开的心结烦恼,来找贫僧解惑?”
“什么都瞒不过大师的眼睛啊,我今天来只是心里有些烦闷。”这话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想到林薇儿心里就非常郁闷。“你进宫给本王告假,说我今天有事,不进宫了。”慕容维桢酒量很差,以前常年病着,滴酒不沾,猛地一下喝了这么多酒,这个时候能清醒就不错了。
“是,属下这就去,要不要给您传膳。”慕容维桢拜拜手,让他出去,柏启一走,他懒散的躺在床上,明明什么都没干,却觉得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