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一个箭步上前,迫不及待的向他打听情况,问她到哪儿了,要多久才到家。
说实在的,他没料到保姆还没睡,不免有些惊诧。
可是,沈默瞥了她一眼后,却迅速把目光投向别处,长长的叹息一下,然后,摇摇头说:“你先吃吧!估计,今晚,她不会回来了。”
“啊?可我做了好多菜哟!”朱阿姨惊讶之余,不免有些失望。
于是,一脸沮丧的踉跄着走到餐台前坐下,把盖在上面的盘子一个一个的揭开。自己一个人吃了起来。
为了等候田甜的回复,沈默又返回到办公室,在电话旁守到十二点半。但是,电话一直都是静悄悄的。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依稀可闻他那均匀的喘息和规律的心跳声。
无奈,他只好失望而忐忑地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上班,他就去办公室查找有没有未接来电。但是,没有。这,表明,她还是没有回复电话。
随后,他又打电话给电视台的前同事,终于,得知,昨日,田甜根本就没有去参加那次晚会。
闻言,他的心猛地下沉,手心直冒冷汗。
沈默明白,田甜是一个规矩而有原则的人,她绝对不可能轻易的不遵守诺言,也不可能随便不回家过夜却不与任何人告知行踪的,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她出意外了。
只有出意外了,才来不及通报,或者不能够通报,无法通报。
作为好朋友,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去找他,可是,天大地大,去哪儿找呢?看来,也只能静等消息了。
今天是星期五,是孩子们回家的日子。
以前,都是田甜亲自把他们从学校一一接回来的,可,今天,只有自己开车去接了。免得他们分别在校门口苦苦等待。
当得知来接他们的竟然不是妈妈时,他们一个个都十分疑惑不解,每个上车时都仰着脸问:“咦?叔叔,怎么是你?我妈呢?”
他只好一遍遍说:“你们妈妈有事外出了,还没回来,所以,叫我来接你们。”
他们“哦”了一声后,便没再打破砂锅问到底地穷追不舍了。
沈默这才松了一口气。
姐弟三个一上车就如喜鹊般眉飞色舞地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
沈默从后视镜窥视着这三个天使般可爱的孩子真是羡慕极了,心想,像花儿一般的年龄真好!可惜啊,自己早就一去不复返咯!
他们叙述着自己学校的趣事,叙述着某个老师或同学,叙述着令人捧腹的某个瞬间,谈论着某个当红的明星,等等。
回到家,见朱阿姨又在屋檐下翘首张望,沈默明白她是期盼女主人回来。
“朱阿姨好!”,“朱阿姨好!”,“朱阿姨好!”。
他们姐弟三个从她身旁经过时分别一一招呼着。
朱阿姨也满脸堆笑的“欸”“欸”的回应着,并如一个长辈般慈祥而喜爱地凝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
“先生,我说,孩子他妈,今天回来么?”见沈默迎面走来,她快步上前急不可耐的低声问。
“不知道。”可他仍然摇摇头。
听罢,朱阿姨的脸色倏地变了,她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低下头,继而,又突然抬起头来,紧锁着双眉,定定地看着他,问:“先生,那,她,她,没出什么事吧?”
沈默也注视着对方,朗声笑着安慰道:“没有。哪儿有什么事呢?我想,她应该碰到熟人或者好朋友后,顺便一起玩去了吧。一高兴,就忘记跟你打电话了。”
朱阿姨听后,将信将疑,脸上挤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说:“如果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她到底什么时候才回啊?”在她转身欲离去时,又这样嘟囔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
沈默看着她蹒跚离去,嘴角扯了扯,喉结上下蠕动着,然而,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目前最棘手也是最敏感的问题。
说句心里话,看着这个像母亲一般关心主人的人如此落寞和牵挂的样子,沈默的心也仿佛被人紧紧揪住般的难受。
沈默极不甘心的又来到办公室的电话旁查看来电显示,遗憾的是还是没有新的来电。
唉!她还是没回复!
他失望而颓丧地跌坐在桌后的椅子上,双眉紧锁,焦虑不安,不知所措。
唉!怎么会这样?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两根手指在额头上来来回回的漫不经心的按压着,脸上集聚着浓重的痛苦和懊恼。
忽然,他在裤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摸出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他娴熟的抽出其中一支,叼在嘴里,旋即,纵向握住打火机,用拇指轻轻按压一下,火就腾地蹿起来,在空气中轻轻地摇曳着。
他赶紧低下头,让火苗靠近自己嘴里的烟,为了能更快点燃,他一边“吧嗒吧嗒”地砸吧着嘴。很快,烟就燃烧起来,亮起了红红的火星子,可见,点着了。
于是,他果断而迅速的抽离打火机。手一松,打火机上的火苗就迅速灭了。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桌上的烟灰盒里已经横七竖八地积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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