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起来很精神,很飒爽。

大冬天的策马疾风,其实很不舒服,没几圈,我便冻得脸蛋发红。

爸爸却乐此不疲,雷打不动的,每星期一定要带我来一次。

“小雅啊,我们的研究室很有起色,现在我也可以将时间多放在凯然上,你小学马上毕业,我们搬到南区去,离公司近一点,你也不用每天跑这么远去上学。”

“爸爸,你好像很累,要好好休息。”

“小雅啊,等你哪一天做到爸爸这样,就知道有时候不是你想停就停的。”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因为爸爸后面有士兵和将士,是吗?”

爸爸哈哈大笑“是啊,这就是爸爸常说的责任心,公司里的伯伯阿姨,都是跟爸爸一路艰苦走过来的,好不容易好一点了,你说爸爸能放下他们吗?”

我坚定的摇摇头。

*

我小学毕业后,果然搬家了。

北阳路我们的别墅装修得很漂亮,我的房间更大更明亮了,我喜欢这个房子,爸爸说一楼院子里的秋千是我的。

楼梯是螺旋式的,拐了好多弯,很有艺术感,王妈说,这是妈妈执意要这样装修的。

后来小容经常在楼道玩,总是冷不丁冲出来吓我一跳,然后蹦蹦跳跳的走了。

经过那晚,我们很少说话,也更加不在一起玩。

她跟妈妈,我跟爸爸,好像是两个天地,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我们是两姐妹。

妈妈喜欢热闹,搬到南区后,朋友之间近了,经常会在家里举行宴会。

我从补习班回来后,人便散得七七八八。

从搬来以后,家里来往最频繁的便是严伯伯,严伯母一家,尤其,严伯伯和爸爸是很好的朋友,从小就认识。

上楼时我还默念着今晚教的法文单词,才刚转过一个拐角,就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你跑不掉了,小容。”

“放开我。”

待手一松开,我马上抱着书往楼上跑。

还未进房,便被他档在门口。

“你的脸用得着这么红吗?”

“你是谁?”我们二楼一向不许客人上来。

他侧身让我进房“我叫严卓宇,今天跟我爸妈一起来玩的,我听小容提起过你几次,你叫小雅是吗?”

我点点头。

“你怎么要做这么多的作业?”他翻开我书桌上的练习册。

我淡淡道“我一向要在老师前面学习完,否则没有时间去学其它的知识。”

他挑挑眉,细细的眼睛满是笑意。

“你只是个女孩子,为什么要学这么多,像小容一样不是很好吗?”

“不关你的事。”

他轻轻蹙着眉看着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我明显从他细眼里看出淡淡的怜惜。

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想抗拒,可是这个背着我房间窗帘外射来的月色,长得帅气修长的严卓宇,这个时候,便像是那个丛林归来,骑着雄壮白马的王子,如同窗外那轮青白的月色,朦朦胧胧的,照进了我的心里。

也许,那便是童话中的一见钟情。

可也只是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