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见秋生手里拿着钱袋和一包不知什么东西,杜梅端着盛好的菜问道。

“秋生,你手里那是什么?”

“娘,吃包子。”

秋生将袋子解开,拿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包子伸到杜梅面前,示意让她吃一口。

杜梅偏过头,“我手里端着东西呢,等会再在吃。你爹呢?”

秋生伸回收手,“我爹在外面呢,不大会就该进来了!”

秋福净过手,用汗巾擦干手上的水,刚进屋就听见秋生在和杜梅说自己。

往里面走见杜梅将手里的菜碗搁置在地上的木桌上,秋生紧跟着在杜梅身后将包子放在那张还是杜氏娘家人给的陪嫁的桌子上。

秋生刚要转身就见秋福已经在身后,“爹,吃饭吧!”

“嗯。”

杜氏没回头,手不停的朝着不同的方向各摆一双碗筷。

秋福坐在最里面那个位置,面对着杜梅,抬头见杜氏额头上已有密密的细汗,对着杜氏道,“坐下吃吧!别忙活了。”

杜氏坐在秋生身旁,“你们今个怎么回来有些晚了?”

听杜氏问起这个,秋生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娘,今天卖的药材钱总共二十五两银子。”

“这么多?!”杜氏惊诧道。

往日里,家里卖些粮食才卖一二两银子,再加上杜氏种的瓜果蔬菜时常拿去镇里卖,赚的银钱就够一家人吃喝个一年的。

但是,秋生还要去镇上上私塾,开始勉勉强强够用,家里虽清贫了些,但好歹可以维持生计。

后来,私塾上完了。秋生考到清风院,就光交伙食费就要那么多,家里哪里够这么花的。

秋生在下学后就到药铺识别些药材,休沐时常常跑到山上采些药材,晾晒个一二,差不多时就顺带着去药铺卖些银钱补贴着家用。

直到去年,家里的境况却又更差了。

杜氏的爹杜禾盛染上肺痨不能下地干活,杜家因为少了杜禾盛这个劳力农忙时一片混乱。

杜禾盛没有儿子,有四个女儿。杜氏是杜家的大女儿,二女儿杜月跟杜氏一样也嫁人了。

家里还剩下两个女儿,是杜禾盛不惑之年得来的孩子,一个还没有及笄才十二岁。

另一个是杜氏的娘何氏在生过这第三个孩子后两岁时,自己跟娘家亲戚一块上送子观音那求的孩子,到谁知这孩子生下来还是个女孩,满打满算也才八九岁的样子。

何氏这个人吧,耳根子软,性子又太懦弱,根本就抗不了家里的顶梁柱,谁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所以也只能靠着秋家帮衬一二,那也只是杯水车薪无济无事。

为了给杜禾盛吊命,连带平日里送的米面油水,就动了秋家的根本。

在秋生挖药材补贴家用时,攒下一些钱,也就五两银子,准备给秋生去备考的。

到今年,基本是花光了。

杜氏帮衬杜家时,杜家二女儿也曾偷偷从家带着东西不敢叫她那一家人知道,知道了她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就在她那二妹夫一家刚知道自己的老丈人病了,而且是重病治不了。一家人也不说看不看了,就是头都不往这伸一下。

逢年过节也不来了,生怕自己花钱。到后来连杜月要来看看都不让她来,直接就告诉这边家里孩子两三个,照应不过来。

从这就可见她这个二妹夫是怎样的人。

秋生从知道自家外祖父得了肺痨,家里没人照应,也没跟秋福和杜氏商量,自己就休学了回来帮帮忙。

杜氏得知女儿休学回来,越发觉得愧疚了。

“爹娘,这钱等会我拿着给朋友送回去,要不是人家,这哪里轮的到我。”

秋生见杜氏惊诧的样子,知道她想什么,又不忍心对她还没来得及高兴的心泼凉水,但想了想还是说了。

一听到敏感词,杜氏的心就立马提起来了,“朋友?哪个村的?”

“嗯,不是村里的。”

“赶紧吃饭,”秋福转头看杜氏,拿着碗说道,“别一惊一乍的。”

“不过……好好,吃饭吃饭。”

杜氏见秋福一直看着自己,于是拿起筷子,拿个包子在秋福的目光下吃起来。

听到秋福发话,秋生向他感激的投一个目光,因为。

如果不打断杜梅问话,估计照着这样问,一个时辰问不完。

这个点村里大部分人都在吃饭,只有少部分人刚从地里干活回来,抗着大捆大捆绑好的稻子一摇一晃的赶着回来。

一家农户门前晒着稻草,院里有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农妇,柳叶眉丹凤眼,脸面成蜡黄色,瘦的有些不成样子。

她来来回回地在院里将打好的粮食摊开以便晾晒,刚干完要坐在凉影地歇歇。

门就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跟她年纪大小差不多的一位妇人,吃得腰身臃肿肥胖的,眼睛小小的。

她见有人在凉影地,就对着那人道,“秋旺他媳妇,你说我今个在镇上看见谁了?”

“秀儿娘,你瞧见谁了?”

秋旺他媳妇看见来人立马就站起来,眼里仿佛看到救星一般。

秀儿娘走近,拿起秋旺他媳妇的手,面上亲切,眼睛都快眯缝的没有了,“就是你家秋旺他哥哥秋福和他侄子在镇上吃着肉包子,还去面摊上吃面呢!”

“是真是假?”

秋旺他媳妇半信半疑,瞧着她,两眼泛着贪婪的光。

秀儿娘见她看着自己,怕她以为自己说的不是真的,又解释道,“千真万确,这可是我和秀儿她爹亲眼看到了。不然,我跑来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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