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平平说不出话来,其实他心里也不知道如何选择。

这是他们共同面临的第一个选择题,在这选择面前,他们很焦虑也很慌乱,不知究竟该怎么办。

他们把目光投在秋生的身上,想从她身上寻找答案。

秋生看着他们俩像是无头的苍蝇一样,脸庞挂起一抹笑容,轻声道,“平平安安,过来。”

他俩听了秋生的话,不由自主地向秋生走去。

到秋生跟前,“来,你们看着哥哥的眼睛,哥哥问你们,你们谁更愿意留在这,跟哥哥一起生活?”

平平和安安看着秋生,内心深处十分纠结。

屋内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俩身上,在身上滚烫如火。

“哇”一声,安安哭了出来。

这让平平猛地一惊。

秋生拍了拍安安的后背,安抚着他,“安安,别哭!”

最后,平平红着眼,眼眶里的泪水打着转,告诉秋生他想让弟弟在大伯家,自己要跟爹娘在一起。

平平很懂事,懂事得连带着秋刘氏都红了眼睛,她用袖子揩了揩眼泪。

秋旺听了内心动容了,藏在袖下的枯手,青筋尽出。

在二房一家离开后,秋生看着平平安安,趴在二叔和秋刘氏身上熟睡过去。

她跟秋福和杜氏有在提及此事。

秋福叹了一口气,道,“只是两个都留下的话,你二叔也会不舍得。这事明天再说吧。”

“早些睡吧!”杜氏抬着油灯,站在一旁。

平平从哥哥的怀里,慢慢地爬出来,自己穿上衣服和鞋,揉了揉眼睛就这样出去了。

秋刘氏转身就看到平平站在门口在那揉眼睛,“唉,平平,你怎么出来了?”

听到声音,平平带着沙哑的声音喊了一声,“娘。”

“唉,赶紧去洗洗!马上就吃饭了。”

秋刘氏嘱咐完后,转身又进了厨屋。

平平心里想要诉说的话,又被秋刘氏这样粗心大意给忽略掉,心里的低落与难过就这样被他压抑了下去。

所谓久雨大雾必晴,久晴大雾必阴,在这个季节还是适用的。早晨的大雾就这样被阳光照射没了。

村里的人基本都开始了他们接下来一天的生活。

有的人恰好与秋福一家人迎面,有擦肩而过的,装作不认识,

也有打招呼的,“这秋家大郎是要做什么去?还带着婆娘孩子的!”

“哦,”秋福笑着回道,“去趟二郎家。”

话里并没有透露自己的此行目的,只是概括性的答了他的问题。

秋生和杜氏都站在秋福身后,都没有吭声。

村里的景色有些萧条,树基本上都掉了叶子,满地枯黄的树叶飘零的哪里都是。倒不似山上那般还有着未凋零的生机,有些青色。

不会儿,他们便来到了那家比旁边都要落魄的小院前。

这时,秋旺刚好打开自家的木门,抬眼看见了来人,慌忙向他们走开。

“大哥嫂子,你们早饭吃过了?”

“吃过了,你吃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

秋旺见秋生身后还背着一个篓子,稍稍放慢了步子,“秋生,要不要我给你拿着吧?”

秋生站着直视着秋旺,脸上带着笑容,回绝道,“不用了,二叔。这又不重,你看。”

说完,还颠了颠身后的篓子给秋旺看。

秋刘氏在院里听到外面的声响,就慌忙跑了出去看。

一看,是大房几口子,特别是看见秋生身上的篓子,那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待秋生他们走到面前,秋刘氏不由分说的从秋生身后抢过篓子,就先一步往自己屋里走去。

“哎……”

秋生见她这么积极,想着东西本来就是给几个孩子拿的,张开了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几人站在院中,连屋子都没进,几个孩子站在堂屋房门前,看见秋生,想要跑过来,但是因为秋旺在场,还是有些拘束不安。

杜氏看见孩子,自己走过去,把兜里的几块糖果一人分发一个。

秋志和秋洛先叫了声大娘,然后各自用手点了点平平和安安的后背。

得到讯号的平平安安,带着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大娘。”

这喊声,让杜氏心里一软,嘴角微微上翘。

这一幕,秋福看到了,心里一暖。

他知道杜氏心里的想法,就是那种对孩子不由自主的亲切都源来于她在早年难产,现在生不出孩子导致的。

前些年,可能是因为对孩子的渴望还没有这么深,但是渐些年来,她开始对想要孩子表现出急切感。

但是秋福看了看自己的亲弟弟,弩了弩嘴角,最后还是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秋生察觉到秋福的为难的心,“二叔,您看看二婶好了吗?咱们早些去村长那。”

听秋生这么说,秋旺突然觉得秋刘氏确实在屋里耽搁了太长时间,便应了一声,就去了。

在秋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时,秋生转头对秋福安抚地说道,“爹,不必如此为难。娘应该会理解的。到时候,在安安长大后,我会经常带他去看二叔的。”

“嗯。”

秋福转头看秋生,又看看杜氏在逗孩子,心情还是格外的沉重。

在村东头,依山傍水,地势最好的的地方,盖着村里算是村中数一数二的瓦房。

院里村长的婆娘,是薛秀才的最大的女儿薛氏,少时跟薛秀才学几个字,算账可精明着呢。

薛氏正在忙活着打扫院子里的落叶,那动作是利索的不行,“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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