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福和秋旺听了,都各自为难,竟不知他会这么过分。

“刘村长,您能把笔墨纸砚给我一下吗?”

刘谷城不知她要做什么,就这么递了过去。

秋生接过笔和纸,刷刷几笔,行云流水下来,几行整齐划一的楷书便出现在纸上。

就在秋生要写第二份地契时,刘谷城才反应过来,口中还“唉,唉”的叫道着,慌忙伸手去抢秋生手中的笔。

秋福秋旺去拉刘谷城,为秋生拖延时间。在他抢到秋生手中的笔时,秋生已经写好了。

刘谷城虽然生气,但是他还有一样东西,所以他的底气十足道,“你这孽障,居然从我手中抢笔墨,那也看我承不承认!”

秋生看他两根手指紧紧地捏着腰间的布袋,面上带着嚣张,准备先跟他服软。

就在秋生要说话时,秋福开口道,“刘叔,您这样未免不太好。秋生他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宏大量。这钱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这么多,您看?”

“爹……”

“小孩子家的,一点事都不懂。”

这话说的让刘谷城通身畅快,装作替他们为难的样子,“那你们说这该如何是好啊!”

本来男人谈话,女人是不可以进来旁听的。但是,刘谷城是个什么玩意,与他做夫妻做这么多年的夫妻,薛氏心里早就清楚得不行。

她怕刘谷城太过,欺压秋家几人,于是就借着端茶送水的由头,跟杜氏和秋刘氏打声招呼,就进去了。

薛氏进门就听见刘谷城故作为难说道,“那你们说这该如何是好?”

她笑着,“这有什么为难的!直接拿你那章给他们印上不好了吗?”边说着边拿起杯子,每人给到了一杯茶水。

有外人在,刘谷城又是个在妻子面前,好面子之人,努了弩嘴,最好暗示秋福和秋旺,比划了一个数字。

然后当着薛氏的面,宝贝地从他那钱袋中拿出大拇指般大的章,在秋生写好的两张地契上印个红章。

薛氏看着他印好了后,直接就伸手将地契秋氏兄弟俩,笑道“你们俩赶紧忙去吧!婶子就不留你们在这吃晌午饭了。”

秋福和秋旺各自拿一份,然后向薛氏和刘谷城道谢,带着秋生就离开了。

薛氏带着笑送他们到家门口,关好大门,转身脸上的笑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

薛氏可不是什么真正的那种夫唱妇随的人,她有自己的的想法,也知道为人处世之道。

刘谷城见秋氏兄弟俩已经走了,面对迎面而来的薛氏他有些胆怂,总感觉自己最近偷腥的事情被她发现了一般。

所以最近在薛氏面前有些底气不足。

“刘谷城,好你个老东西。当初强抢了我就算了,年纪大了,居然还跑去邻村偷腥。”

薛氏拿着大扫帚看见刘谷城就往他肥胖的身躯上狠狠地抽,刘谷城瞥见身后的扫帚就要落在自己身上,跑得更快了。

但嘴里还嚷嚷着,“薛氏,你等着,老子今天要不休了你,老子都不是……哎呦!你这个……哎呦!”

刘谷城话还没说完,就被薛氏连打了两下,“老子?我让你老子!”

从前薛氏还是怕刘谷城的,刚开始的时候那是一见到他,就怕的不行。

后来发现刘谷城这个人除了会仗着自己姐夫是个县令去仗势欺人之外,他还是个胆小如鼠的人。

他怕鬼神之物,还是薛氏偶然间无意发现的呢。

“爹,您为什么要向这样一个人服软?”

在与秋旺他们分开后,秋生终于把压在她心底的话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