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臣还在叽叽呱呱,只有安公公看得出慕天穹压根都没认真听。

慕天穹似有似无地“嗯”了一声,像模像样装了两下子。

心间,神绪早已飞远了。

这些人真烦,还是自己宝贝白白好。

软萌可爱,糯米团子,可以抱在怀里取暖,还能掐掐脸蛋。

大理寺卿说完,迟迟没见台上的皇帝有什么反应,满脸尴尬,搔了搔头。

台上男子神色淡淡,淡漠的眼神渐渐飘过他们,“说完了?”

“那退朝吧。”

慕天穹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满朝哗然。

“皇上!”

江策领着群臣齐齐跪下,拦住慕天穹的去路,“皇上,地牢阴冷潮湿,长公主年纪尚幼,她如何能撑的住,还请皇上开恩,饶长公主一命。”

慕天穹停下脚步,冷冽的视线在群臣的身上扫过,直将他们看的直冒冷汗。

“你们在威胁朕?”

“臣不敢!”江策心下一凝,硬着头皮开口。

如果他有得选择他哪里会敢拦慕天穹,可他没有办法。

地牢那样的地方就连重囚关进去后也撑不了几日,更何况慕芊。

他向慕芊的母亲发过誓,要护着这个孩子,哪怕是付出性命。

“不敢?”慕天穹冷笑一声。

“我看你们敢的很。丞相我开恩,饶了长公主,你又可知她昨日里差点要了六公主的命?”

群臣一静,今日来宫中就有传闻说向来不受宠的六公主突然得了皇上的盛宠。

原本他们还以为是传言夸张罢了,如今看来倒是真的。

“如果不是朕到的及时,恐怕六公主的小命就不保了。”慕天穹冷声质问,“江策,你说收,同为朕的子女,朕该不该罚长公主。”

江策咬着牙,艰难回答,“该。可皇上,长公主虽有错也罪不至死。皇上将长公主在地牢关了一夜,便算做了惩罚,臣相信长公主也必然知道自己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江策长叹一声,末了恭敬的服下身子。

整个人几乎匍匐在地,姿态殷切,声音隐隐有些哽咽,“还请皇上看在长公主母亲早逝的份上,开恩……”

大殿中陷入沉默,静的落针可闻。

江策不确定搬出自己已逝去的妹妹有没有用,毕竟最是无情帝王家。

可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只能赌一把了。

“好,朕就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就暂且绕过慕芊一回,罚她禁足一月好好思过。”

江策悬在半空的心倏地落地,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刚要谢皇恩,就听慕天穹冰冷的说,“不过别怪朕没有提醒你,江策,朕最恨被人威胁,如若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再搬出皇后,也无用。”

江策心下一凝,立刻收敛了情绪,恭敬的应了一声,“臣,谨遵皇上教诲。”

“摆驾,回帝宸宫。”被逼着退了步,慕天穹十分不悦,一路上都寒着一张脸。

跟随在侧的安公公及一干宫人寒蝉静若,深怕触了慕天穹的霉头,被其迁怒。

这个时候,他们突然有点儿想念那位总是能哄皇上开心的六公主了,脚下的步子也不仅快了许多。

然而,当回到帝宸宫,看着空荡荡的寝殿时,众人都蒙了。

救星六公主人呢!

同一时间,慈兴宫,慕白白跪在地上,悄悄的打量着榻上喝茶的女人。

“大胆,谁让你直视太后的。”一旁的宫女察觉到她的眼神,厉声呵斥,“没有规矩,宛妃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说话的人是太后身边的资深宫女清月,也是皇帝慕天穹的奶娘,几乎她的话就代表着太后的意思。

慕白白假装瑟缩的垂下脑袋,暗想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太后,以至于让对方见缝插针的在慕天穹去上朝的时候将她弄到慈兴宫来。

“太后赎罪,白白年纪尚幼,不懂礼数,日后臣妾定当多家教导。”宛妃面色苍白的跪下,将慕白白护在身后。

“娘……白白怕怕。”

慕白白借机靠在宛妃的身上,悄悄的活动了下跪的都快麻木的双腿。

“白白只是觉得太后好看,所以才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样也有错吗?”

天真软糯的声音让人不自觉的心软,一直垂眸喝茶的太后终于看了她一眼,“六公主觉得哀家好看?”

本还想呵斥慕白白没大没小的清月,听太后开了口,便将话咽了回去,不过还是十分不喜的瞪了慕白白一眼。

这个六公主突然变聪慧,也不知道是多年来心机深沉故意装傻,还是另有原因。

不管是何缘由,她都不该害的身为嫡长女的长公主入牢。

皇后生前待她不错,她自然也就将长公主慕芊当做自己的孙女来看。

昨日丞相江策求情不得,便托人找到了她这里,希望她能帮忙请出太后向皇帝施压。

“嗯!”慕白白乖巧点头,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痴痴的看着太后,“您是白白见过的最好看的美人。”

她神情真挚,语调陈恳,没人会怀疑一个四岁的孩子会说话,而且还演的那么逼真。

太后自然也不疑有他,莫名被慕白白取悦,放下茶杯,认真的打量起这个清月口中心机深沉的本不受宠的孙女。

“哦?六公主见过几个人,就说哀家排第一?”

宛妃心中一紧,怕慕白白一个回答不好太后的问题,就惹怒了太后。

“唔……”慕白白佯装疑惑的抓了抓脑袋,然后艰难的掰着手指。

“我也不知道,可娘说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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