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对鲁王匆匆说了这句,也就和吴桃行礼退下。

鲁王看着还在哭泣的次妃,对她长叹一声:“你是晓得的,要扶正你,太妃不许。”

“太妃不过是看我出身不好,可是我也没做什么错事。”次妃当然也是一个不肯承认自己做错事的人。鲁王哂笑:“你真的没有做错吗?方才宁安说的对,我的确纵容着你,我纵容着你,是我不想惹是非,是想讨清净。”

“王爷!”次妃听到这话大为惊骇,她一直认为,鲁王是喜欢自己的,所以才纵容着她,可是这会儿听起来,鲁王似乎并不是那么喜欢自己,甚至还……

如果,这些下人们知道了,鲁王不喜欢自己,那自己该怎么办?次妃有些恐慌地想着,她的所有荣华富贵,都系在面前这个男子身上,为他的笑而欢喜,为他的恼怒而担心。

“你不要惊慌,你是世子的生母,是王府的次妃,你以后收敛着些吧。”鲁王的话听在次妃心上,如同重重地锤在她心口:“王爷,妾,妾从没有放肆过。”

“是吗?”鲁王声音挑高一些:“宁安不喜欢你,你就容忍着她好了,横竖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朝廷自然有俸禄给她,又何必做的那么小气刻薄,引人笑话。”

次妃的脖子不由缩了下:“王爷,王爷,妾只是,只是,只是那些底下人,估计克扣了。”

鲁王垂下眼,次妃见鲁王这样急忙换了语气:“妾会约束住那些下人的。”

“这样就好!”鲁王说完这句,背着手打算走出去,接着又停下:“横竖,你要记得,这是王府,不是什么市井人家,不要隔三差五就闹上一场。规矩都忘了。”

鲁王很少说重话,这算是非常重的话了,次妃急忙应是,鲁王这才走出去。等鲁王一出去,次妃就跌坐在椅上:“都是我的命不好,不能成为正妃,这会儿连王爷都看不起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朱嬷嬷是晓得次妃绝不会想死的,因此忙走过去:“王妃,奴婢以为……”

“就是你没做好,才让王爷发那么大的脾气。”次妃先抱怨了朱嬷嬷一句,才又恨恨地道:“还有宁安郡主,她怎么偏生就是今儿回来了,还故意给我没脸。她……”次妃还想再骂几句,可也晓得自己再骂也是没有意思,眼中泪又落下,接着次妃又想起吴桃,恨恨地道:“还有世子妃,也不把我放在眼中。”

次妃在这抱怨着,吴桃和宁安郡主已经回到太妃面前,太妃虽然知道了次妃这边发生的事情,还是问了宁安郡主几句,听宁安郡主说完了,太妃才点一下宁安郡主的额头:“虽如此说,你一个郡主,这样动气,被人晓得了,还是不好。”

“晓得了也就晓得吧。横竖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宁安郡主才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太妃见吴桃一脸惊讶,对吴桃笑着道:“你二姐姐从小就是这么个脾气,她出生时候王妃的身子骨有些不好,因此她也从小有些病,亏的王妃日夜照顾,又找来各种药材调养,才让她身子骨好了。可是呢,还是有些脾气改不了。没人敢和她说一句重话。”

“祖母,娘就是被次妃气死的,是不是?”宁安郡主不管太妃说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拉着太妃的袖子又是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