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桃有些震惊地看着孟若愚,过了好一会儿吴桃才低头:“热水已经送来了,珍珠,服侍世子梳洗!”

说完吴桃就要往外走,孟若愚伸手拉住她的手:“你不是说过要……”

“是,妾该服侍世子沐浴的。”吴桃说完就往屏风后面走去,孟若愚觉得自己满腔的热情,被吴桃泼上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自己想要说的,想要得到的,明明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看起来很温柔,但其实内里什么都不在意的。

屏风内传来水声,接着珍珠从屏风后走出来,对孟若愚恭敬地道:“世子,热水已经好了,您请进来沐浴。”

如果自己这会儿不进去的话,还不知道吴桃会说出什么话来,孟若愚往屏风走去。吴桃正用水瓢搅着木桶里面的水,看见孟若愚走进,吴桃像往常一样,走到他身边给他解开衣带。

孟若愚趁机握住她的手:“世子妃,你就不能和我说句话吗?”

“说什么呢?”吴桃这才抬头看着孟若愚,语气还是那样平静,可是孟若愚听出她话语中的疲惫。“这一个月来,我觉得经历的,比前十六年所经历的还要多,我对世子,也从一味顺从到了觉得世子会和我成为一对好夫妻,然而,再到现在,我明白了。您是世子,我是世子妃,我对您,只有顺从,不能有别的,不然的话就会得到很多人的……”

“祖母和娘,对你说过什么?”吴桃听出了孟若愚话中的担心,可是就在孟若愚昏睡的这三天里,自己的心已经变成了死灰一样,这会儿他话中再多的担心,也不能让吴桃的心再像从前一样,那样热腾腾的,那样有期望,于是吴桃微笑:“太妃和婆婆,都没有对我说过什么。我该恭敬侍奉您的。”

“不要!”孟若愚伸手把吴桃紧紧抱住,一种久违的温暖包围了吴桃身,吴桃想抱住丈夫的胳膊,想和他倾诉自己这几天的惶恐,可是倾诉了又如何呢?如果孟若愚再次反复,那自己就是万劫不复了。

于是吴桃把孟若愚轻轻推开:“我并没有受什么委屈,世子,您先洗澡吧,不然水就凉了。”

吴桃的语气是如此温柔,可是孟若愚已经知道,自己离妻子已经越来越远,仿佛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世子、世子妃,太妃说要亲自过来探望世子,很快就要到了。”宋嬷嬷的声音在屏风外响起,吴桃伸手把孟若愚身上的衣衫除去:“还是赶紧洗澡吧,不然让太妃看见你一身臭汗,总是不好。”

孟若愚像是木头一样,任由吴桃给自己除去衣衫,跨进木桶,吴桃拿起水瓢,给孟若愚洗着头发,洗完了头发,又拿过澡豆,好给孟若愚擦洗着身上。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孟若愚任由吴桃给自己洗澡,自己该和妻子笑语欢声,而不是她现在这样,看起来温柔体贴,而两人却相隔千里之外。

到底在自己昏睡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孟若愚在心中努力想着,外面已经传来丫鬟的声音:“世子、世子妃,太妃已经来了。”

“好,我们立即出去。”孟若愚站起身,吴桃已经拿着布巾过来给他擦着头发,又给他换上衣衫。

孟若愚就这样顶着一头湿发走出去,太妃已经坐在那里,看见孟若愚从里屋走出就笑着道:“按说你不该这么快洗澡的。世子妃,你也该……”

“不怪世子妃,是孙儿很想洗澡,况且一身臭汗,也不好来见祖母!”孟若愚阻止了太妃责怪吴桃,太妃听到孙儿这话,才笑着道:“好了,好了,晓得你心疼世子妃。这几天,世子妃做的还不错,每□□不解带地在你身边服侍。你啊,下回可不许这样了。太医都说,看你满面通红,担心这高烧几天不退,就凶险了。”

“孙儿不过是做了一个梦,并没有什么。”孟若愚迟疑一下才对太妃道:“孙儿梦见一片迷雾,在这迷雾之中,孙儿仿佛听到母亲在说话,母亲说……”

“愚儿!”太妃大喊一声,孟若愚停下说话,看着太妃,太妃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急忙掩饰地道:“你母亲生前对你很好,你梦见她也是平常的,只是这什么迷雾,到底是什么?”

“母亲说,世人为何总要追逐那些东西,还说,她不该在红尘之中的,还说……”太妃已经紧紧地握住孟若愚的手:“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下去,祖母已经知道了。愚儿,你母亲生前常说,你是有慧根的人。”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吴桃抬头看着太妃,太妃也觉得自己这样说话有些不好,急忙掩饰地道:“可是,你要先记住,你是王府的世子,王府需要你,非常需要!”

孟若愚盯着太妃,仿佛想知道太妃背后没说出来的话,已经有丫鬟走进:“次妃来了!”接着次妃笑着走进来,看见太妃在这里,次妃的脸色顿时变的有些不大好看,但她很快就对孟若愚道:“愚儿,我看你气色比昨晚好多了,你不知道这段时日,娘这心中,到底又多担心呢!”

“你当然担心了,你担心愚儿有个什么,你就要被打回原形了。”也许是孟若愚刚刚提起前王妃,让太妃看次妃更加不顺眼,次妃这会儿也没有想和太妃争辩的意思,上前拉着孟若愚的手:“你啊,下回可不许这样了。娘知道你心疼娘,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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