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南家乡花府的家丁,还没能享受几日清闲,并被柳相请到了刑部审询屋。

那家丁垂眉低眼的,战战兢兢站立堂下,额面上渐冒了冷汗。

被请进刑部来,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谁人都知,只要入了这里,凡事皆能审查出来。

许是做贼心虚,家丁的表现异常,傅博是尽收眼底。

傅博目光凛冽盯着他,未言却自带了威严。空气在静中凝结,给人一丝难熬之感。

家丁的身材壮实,五大三粗的一个人。眼角一道小小的刀疤,不细看则不显眼。

那贾公子倒是细心,连这不易察觉的小特征,记在了心里且描述相近。

“平一什么都招了。老实说,安排平一偷拿贾公子和万贵折扇的人,可是你?”傅博单刀直入,语气不容驳述。

柳相在案桌的正前方,手中的刑鞭在掌心中拍了拍,给了家丁狠狠的颜色看。

那家丁听这一问,又看了看柳相手中的刑鞭,双腿不自觉得抖动起来,面相一时变了样,嗑嗑巴巴回道,“大,大大人…是,是小的…安排的。”

“你为何有此一举?是何目的?背后指使的主是谁人?”一连串的发问,傅博加重了语气。

家丁终是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面上,伸手自抽着脸面道,“大,大人…是,是小的一时糊涂…看中了那折扇的价值…都是小的一手安排…与,与他人无关。”

“啪”的一声案木拍桌响亮声,傅博恼怒厉喝道,“休要满口胡言!一个小小的下人,平日本分安守,未曾有过劣迹。怎有此胆做出这事来?!快快从实招来!”

柳相树下偷听了对话,又让人花府江南等处好好打探了此人。知这人平日老实本分,只受花公子一人差遣。

想来这家丁有苦说不出,不敢得罪背后的主,只好将罪责揽上自己身。

家丁听这厉喝,吓得脸色苍白,内心溃散殆尽,未发出一声来。

柳相手上的刑鞭扬得高高,‘’啪啪”几声巨响,用力抽打在地砖之上,家丁抱着身子扯抖不停。

过了一阵之后,家丁在这气势下,趴在地面有气无力道,“大,大人,小的招,小的全招…这一切…都是我家主子的安排…”

原来,背后的主是花无痕。事实上,傅博早就料到了几分。

从柳相树下偷听来的内容,并知花府有几个供花公子专用,工钱比别的下人多出许多。贴身做事的,定是做的秘密事。若无花公子发令,谁人敢乱来?

家丁在威逼之下,将花公子背后安排事,全招供了出来。目的不言则明,是为了给傅博设烟雾。

“花案不用说,定是花公子所为了。”傅博这一定论,吓得家丁浑身如筛。

家丁瘫在地面上,口齿不清连声道,“这,这这这…这小的不知。小,小的只奉公子令,要那平一取了贾公子和万贵的折扇…花,花案的事,小的啥也不知啊…还请大人明查。”

傅博思着家丁之言,半晌未语。他脑中已生了思路,花无痕不简单。

一夜未眠,事情经缜密的盘旋,大致有了结果。

花无痕蒙面去了案发地,不小心遗落了折扇。为了让傅博查不出真相。他要这家丁找上了缺钱的平一,策出了这乱人心的折扇丢失事。

未曾想到,皇亲国戚的花无痕,并是花贼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