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里,宋玉仍微皱着眉头,虽然回答了婉儿那个问题,说是自己也不知道,实际上她确实也不知道,也没搞懂那是什么情况。wWw.子衿这首诗,本就讲的是思念嘛,若说她还思念婉儿,那是理所当然,但换个角度,婉儿说她们天天在一起,确不存在思念一说。
带着疑惑翻来覆去半宿,想来想去,最终宋玉还是没有想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身旁的人儿睡得安稳,婉儿的身上,一直都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那是如玉簪花的清淡优雅,直入心间,安宁平静的让人不自觉得便睡去。
睡梦中,但觉身旁的人不安的扭动着,平常婉儿总是最先醒来的那一个,给她的是一张笑意盈然的绝色容颜,这感觉好像不是。宋玉倏地睁开眼来,却发现婉儿蜷缩着身体,眉头蹙在一起,似乎十分难受的样子。
“婉儿,你怎么了?”宋玉吓了一跳,慌忙起身掀开锦被,见她用双手捂着小腹,还以为她是肚子痛,想着并没有乱吃过什么东西,怎么她肚子痛,自己不痛呢?
“我去叫韦姐姐起来。”此时天还没亮,若非察觉到异动,宋玉也不会惊醒。
“别,别去,我没事。”才说了几个字,上官婉儿额头上就出了一层虚汗,脸色都跟着变得苍白,紧蹙的眉头凸起一块小山包。
“婉儿,你哪里病了?哪里不舒服?来人!来人!来人呀!”见婉儿难受,宋玉才不管那么多,扯了嗓子狂喊道,又俯身去抚慰她的后背。
“没,我,我……”上官婉儿看她这么激动,又是好气又是感动,苍白的脸上酝起一抹娇羞,低声怯怯的说道:“真的没有事,人家只是来了癸水。”
“癸?癸水?”那是什么玩意儿?看着她羞涩的把头埋入枕头里,宋玉一时有点懵,好半晌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但见她捂着小腹身子微微颤抖着,还有那明显为了忍痛而咬紧的下唇,宋玉心疼极了,压根儿没闲工夫去思考癸水是个什么东西。一把掀开锦被,露出婉儿整个身躯,想要瞧清楚她到底哪里不舒服,搜寻了一下,瞄见她曲起的双腿臀部下方的衣裙上头似有一点点猩红色的痕迹。
“婉儿,婉儿,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血?你哪里受伤了?”宋玉着实吓坏了,慌了神的去扶住她的后背和小腹上的双手,甚至还想掀起她的裙子去看。..Cobr/>
“殿下,怎么了?”
好死不死的一下子涌进来十数个宫人,上官婉儿此刻当真是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着痛赶紧拿住宋玉的手臂将她拉近自己,小声说道:“唉!我是来月事了。”这是女孩子家最最羞人的事了,她本想过了这阵痛便去收拾的,岂料惊醒了太平。
宋玉一下子就呆愣住了,默念了两遍“月事”这才彻底反应过来,不由好不尴尬,却又哈哈大笑。上官婉儿见她这般反应,羞恼的恨了她一眼,宋玉忍不住的扯起了嘴角,没心没肺的笑着,忽然想起什么来,扭头冲还候着正奇怪的一众宫人道:“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去把韦如芳叫起来,还有晴儿,叫晴儿去准备红糖水,再端盆热水来,快去,快去!”
那些宫人闻言只一愣,忙领命而去,纷纷掩嘴偷笑,大约也都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上官婉儿咬了下唇,为宋玉这般大大咧咧颇具气势的呼喝更觉羞恼,这不是明着告诉外人她这是来事儿了么?还当着那么多人面取笑。
“婉儿,没事儿了,一会儿喝了糖水就会好了。”听着宋玉关切的话,上官婉儿又是气又是不忍心,只好说道:“太平,这么羞人的事,你怎么能在旁人面前说呢?”
宋玉正爬到床榻上想抱住她,闻言讶然一停,醒悟到自己方才是让婉儿丢了人,她只是忍不住玩笑,但总归是女孩子的私密,原来婉儿这是害羞了。
“婉儿,是我的不是,我只是在笑我自己很笨,都不知道癸水是什么。还有,人家又不会熬糖水,也不知道月事带在哪里,自然得叫帮手来嘛。”宋玉拿过锦被罩住她,俯身搂住她的身子给她温暖,仍是找着借口。
上官婉儿只觉得小腹处传来又一阵阵刺痛,只得蜷缩起身体,紧紧夹着双腿,冷汗出了满额,没有功夫去和她计较。
“婉儿,你怎么会这么痛?”宋玉知道这症状俗称“痛/经”,但婉儿连额头都出了冷汗,可见很是严重。前世里婉儿便没有丝毫反应,想来该是经过了调养,可现在婉儿还这么小,再严重也不至于如此才对呀。
上官婉儿缩在被子里,想答她的话,张了张口却又是一阵胀痛袭来,让她瞬间咬牙切齿,生生忍住。
宋玉见到她这般难受的样子,心里生出太多的疼惜,手伸入锦被里覆在她的小腹上,带着她的手轻轻的揉搓起来。自己来月事的时候什么症状都没有,但总算也见过其他人痛/经时也是这般,似乎就能缓解疼痛感。
“婉儿,是在掖庭宫落下的毛病的吗?”宋玉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想到是婉儿在掖庭宫劳累所致。怀里的人儿点了点头,虽未答话,宋玉已知自己猜中,婉儿曾经是罪奴的身份,所以每天都会有沉重的活计需要她做,而且她还得挤出时间来去内学馆读书,罪奴又哪里有那么好的生活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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