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本就抱了会被武则骂的狗血淋头的心情,岂料武则只是听听而已,顶多也就是了两句“你们两兄妹真是胡闹”诸如此类的话,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哪怕一丁点的责罚。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转『性』了,宋玉却不能掉以轻心,出了大殿仍是忐忑难安。

上官婉儿伴在她身旁,见她忧心忡忡的模样,多少猜到她的心思,叹了口气道:“后是因李贤的事对东宫更多包涵。”

宋玉微微一愣,也就是武则对东宫的态度有所转变,事上头以相让不计较为主。想想老妈恐怕还在为李贤一事伤心,所以现在对李显就不再管得那么严了。

想起李贤,宋玉忽然发觉这个二哥仿佛是从生命中消失了般,突然的记起,就像忆起一个从前的人。李贤现在被封禁在洛阳宫中,没人敢再提,曾经被誉为贤明太子的李贤早已随着津桥上的浓烟消散际。

历史偏颇的很厉害,至少在宋玉的认知里面是如此。李贤纵然贤明,也仅仅局限于他的礼贤下士,对政局的宽容,但作为儿子,他却并不够格,甚至显得幼稚。

大唐帝国经过了太宗皇帝的休养生息,需要不是平稳前行,而是厚积薄发。李贤若是做了皇帝,大约会是一个好皇帝,能维持帝国的平静。然而宋玉深知,看似平静的底下,却是高门与寒门之间的汹涌波涛,造成这样情况的,正是武则,还有支持她的李治。

老妈高瞻远瞩,帝国前行的动力在于上升,而非平稳,原来巨变已经在悄声无息的开始了。高门的世袭以及它的腐朽已阻止鳞国国阅前进,连宋玉都深深认为,老妈的决策是正确的,因为历史已经证明了十世九卿的政治制度的落后,而全民选拔的科举制度又是如何的强大。

“太平,你在想什么?”一路回了令月阁她都不曾一句,兀自在那儿不知思索什么,这令上官婉儿倍感担心,还以为她仍是气不过。

宋玉扭头看见她一双黛眉轻轻蹙着,樱桃檀口微微张合,那张绝『色』动饶脸庞怎么看都不腻。她心中一动,伸臂将她揽到怀里。

上官婉儿尚未惊呼,已被宋玉从后头抱住,接着颈脖处便是一惊,一窜火苗自那一点传了开来,整个人便不争气的倒在了她怀中,耳边却听她道:“婉儿,还疼吗?”

圆领袍的暗扣不知何时被解了开来,一点柔软抚平着颈脖处的创伤,又是酸痛又是麻痒。上官婉儿只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般,吃不住的呢喃道:“嗯,不疼了。”

看着她脖子上被自己烙下的痕迹,宋玉眼神有了些许涣散,既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又见如此惊心动魄的美丽而欲罢不能。某种不上来的情绪自心底深处攀爬了上来,晃目看到婉儿在自己怀里微微斜着头将颈脖献上,星眸微闭,口微张的模样,就像是在无声的勾/引自己要她的冲动。

宋玉太想要她了,环在她身前的左手情不自禁的就『摸』上了那块饱满。上官婉儿哪里想到她会这般大胆,顿时羞地想要转过身去,谁知身后的人搂的是那么紧。

这在大殿,伺候的宫婢照令月阁的规矩都是立在门外的,只得谢瑶环一人是在门内。谢瑶环早翻了翻白眼,扭开了头,懒得理会她们,纵然只有谢瑶环一人,但她的反应却也惹得上官婉儿又羞又急,忙覆盖宋玉不规矩的手阻止道:“太平......”

宋玉还没昏头,当然知道此处不宜,低低笑了笑,在她颈子里来回蹭蹭,直惹得上官婉儿浑身瘫软,才抬头看向殿门处。

此时感到宋玉投来的目光,谢瑶环本是要出去的,可转念一想,却是扭头看向她们。

上官婉儿还是第一次被人直勾勾的瞧见自己这副模样,羞耻地忙扫落宋玉的手,想要坐直身子。这一下弄得宋玉尴尬万分,需知她的手还停在婉儿的胸上,一股怒意窜了上来,暗付这谢瑶环怎么突然这般不知机了。

谢瑶环暗叹一口气,仿佛什么也没瞧见般缓缓道:“婉儿,你还有许多奏章未批,宫正司还等着你去选人呢。”

宋玉眉头一皱,知她故意,温怒道:“急得这一时?”

“明早点卯时分婉儿就必须在尚宫局了。”谢瑶环面不改『色』的着,刻意看住上官婉儿,提醒道:“刘司衣已差人来请过,要你今夜便去尚宫局,那边也腾了屋子。”

上官婉儿知她表里的意思,更知她深意,脸瞬时红透到脖子,面红耳赤的坐直了身子,理着衣襟垂眸道:“恩,我这就去。”

宋玉气急,拉住她道:“别去!明早送你去便是。”抬头冲谢瑶环道:“我知道了,你去备汤吧!”

谢瑶环抿了抿嘴唇,棒打鸳鸯非自己所愿,却又是自己的职责,她自己内心里头也很不好受,当下也不再多言,转身去了。

火房的水很快就备下,谢瑶环乘了上官婉儿拿香料的档拉住宋玉道:“别忘了你自己过的话。”

“不用你提醒。”宋玉有些恼恨,不是不知道她提什么,甩了她的手道:“有时候你真的很让我讨厌你。”

谢瑶环洒然一笑,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宋玉鼻子一哼,扭头往浴池去,谢瑶环再叹了口气,叫住她道:“太平,婉儿要批阅的奏章越来越多,你大可帮她。”

宋玉脚底一滞,背脊微微一耸,头也不回去了。

翌日,宋玉起来的时候便不见了上官婉儿,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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