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近乎让他无措。也因此,在看到颜璃时,他脑子空白,什么都没想,就那样本能的伸手抱住了她。

现在,看着颜璃,裴戎垂眸,已不愿再去品味自己当时的那种心情,也不想探究他为何做出那样的举动。

因为就是探究明白了,也没任何意义。

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裴戎自己不想去深入探究,也不想让颜璃知道。

“能跟我说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吗?”

颜璃也没隐瞒,对着裴戎说了一遍,说到武安,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个心无城府,心至纯,性至善的人。心里有什么,脸上就会带着什么。我让他即刻离开西域去找你,可他知我还活着,知我在西域,猜到我危险,在对上林松时,防备和敌视都显现在了脸上。”

因此让林松一下子就看出了异样。不过,从林松的举动也可看出,他也是一早就有了杀害武安的念头。

颜璃说着,看着裴戎道,“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你说武安跟了墨昶那么久,怎么连装模作样都没学会呢?”

但凡他会装一点,但凡他少一点忠心,他现在定然还是好好的。

裴戎听了,嘴巴动了动,最终却还将话咽下了。

说舍命保护颜璃性命,这是武安该有的职责。这话,颜璃应该不太喜欢听。

“裴戎!”

“嗯。”

“你知道蕲河的消息吗?”

裴戎听了,眼帘动了动,抬眸,如实道,“这两个月我没太关注。而在两个月之前,从蕲河那边传来的消息是,江老太太还未醒来。”

颜璃听了,垂眸,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在她离开蕲河前往京城的时候,奶奶的情况明明都已在好转,根据情况,若无意外,人应该早就醒了才对。为何至今……难道身体出现了别的什么情况吗?

“你若想知道,我少时派人赶往蕲河去看看。”

颜璃点头。

“我去拿些水来。”裴戎收完,提着水壶走了出去。

走出屋子,守在门口的兵士走上前,对着裴戎低语几句。

裴戎听了,呵呵笑了笑。林松,还真是让他开了眼界。

“好好守着!”

“是。”

裴戎走到隔壁屋子,走到书案前,拿起大笔,看着眼前宣纸,沉静良久,笔落下……

“将这封信送往京城给皇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