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历一零一零年九月七日。

极北,落雪圣地,梅山。

正值金秋时分,极北微凉的风儿惬意而温和,清凉似水。正值晌午时分,柔和的金光洒下,在某座院落,有洁白的窗纱微微晃动着,有葱绿的叶子沙沙响动。

在屋内,弥漫着令人沉醉的芳香,宛若凝成实质的粉色。在被围纱遮掩着的小床上,在柔软的天蚕丝质被褥之内,是紧紧相拥着的二人。

传来的是少年轻微的呼吸声,以及女子充满爱恋的温柔目光。

女子如瀑般的青丝披散在小床上,光洁细腻的肌肤凝着温玉一般的光泽,露出的香肩锁骨美轮美奂,仿若羊脂软玉,腻滑而芬香。

少年素有蒙头大睡这一恶习,今日更是化身为狼,被女子一双晶莹剔透的玉臂搂在胸怀。有若照顾婴儿般,精心呵护照料着。

对绝美的女子而言,这份温暖是只存乎于梦境与过往之中的,不敢奢望的日子,可它终究化作了现实。

女子深知这对少年而言是何等沉重的枷锁,少年分明在两年前便以决定承担由自己的过分自负而带来的恶果,那毫无疑问是没有修为所带来的,一无所有。

可少年敌不过孤单与寂寞。

少年深知自己的过分弱小。

江子夕幽幽道。

“夫君……”

凰夜葵轻轻的回答,宛若梦呓一般。

“嗯……”

江子夕见他无动于衷,也知此刻已是日上三竿。金色日光的照耀下,既温暖,又宁静。是宛若理想乡的幻梦场所。这般日子,曾在梦中熠熠生辉着。毫无疑问,江子夕自觉,倘若世间真有天堂的话,也不过如此。

怀中有同心的伴侣,周遭既无敌人,亦无压力。更是远离黑暗与欲望的人间净土,是的,这份心安是永恒的,不必在担忧与惊慌,不必在思虑与害怕……

他是注定要同自己相依为命的男子。

窗外金桂飘香。

江子夕慵懒讲道。

“夫君……”

凰夜葵见她又在轻唤自己,扰自己清梦。不觉起了作恶的念头。

化作大猪蹄的双手狠狠用力,软绵绵的触感瞬间吸引了少年的部心神,只觉十指陷入一团绵软的肥腻之中,仿若由海绵软玉一般,温暖无比。又走着无与伦比的柔软弹性,下一秒,十指又被调皮的香软弹起。接着,又被其深深吸附其中,无法自拔。

江子夕美眸中雾气弥漫,馥郁的隆冬梅香扑鼻而来。俏丽晶莹的嫩脸上红霞纷飞。直至白皙的粉颈,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凰夜葵心知不好,现状并非两年之前,而是归零之后的重新开始,怀中的绝代芳华岂是如今的自己能够抵挡的?想到此处,凰夜葵一声叹息,满是无力。

如今的自己,与废人没什么两样,亦或是,连废人都不如,只凭借着一副残躯,凭何给予女子幸福。

自己,何德何能!

凰夜葵轻轻叹道。

“如今,我就连,给予妳幸福的权利的都失去了,对不起……事到如今,还自私的妄想像往昔一般。”

江子夕痴痴笑着,宛若圣母与天使一般圣洁且慈爱。

“夫君……爱我麽?”

凰夜葵昂首凝视她,轻轻答到。

“打从第一次见到娘子之时,便已是爱的无法自拔。分离之后,没有娘子的时日里,更是灰暗痛苦,度日如年。绝对不想,再也不想,度过那般别离的困苦日子了。”

江子夕心中一痛,将他搂的更紧。

“夫君如此,子夕何尝不是。你这狠毒的夫君,将子夕扔在一旁便是两年,近七百个日夜!不闻不问,不理不睬,你早便知晓,子夕离不开你,为何还要作出这种蠢笨的决定!”

“子夕,会记恨夫君一辈子。”

“夫君……也休想得到子夕的谅解。”

凰夜葵一听这话,愧疚之心顿时散去小许,可谓是拨开云雾见光明。压抑在心口的沉重阴霾终究是驱散了些。凰夜葵微微一软,随即又瘫软在女子怀中,深深嗅着。

“娘子的味道,一如两年之前。”

羞红的女子不在理会。

不禁想起两年前别离时的痛苦一幕。

那是两年前的,大雪纷飞的冬日,与以往不同的,凛冽的冰雪漫山飞扬着,天地间到处皆是白茫茫一片,像是唯美纯洁的画卷一般,那是极为罕见的。即便是自己生活在羽化仙宗十几载悠悠岁月,都未曾见过如此一幕。冷的宛若要冻结一切一般。

狂风怒吼着,大雪翻卷纷飞着。

那一日,原初是认为,会和寻常一般无二,是的,自己一直这般念想着。或许是,平静的时日有些久了,便下意识忽略了,应该是被麻痹了。这世间的真理应该在年少之时便以在心间根深蒂固着,不知何时,不仅仅是自己,连带周遭的所有人……

那一日,不幸却突如其来。

凰夜葵修为尽失。

血淋淋的人性便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

凰夜葵,一身修为通天彻地,仅仅凭借着寻常凡胎,硬生生将诸天世间所有的同辈青年才俊无双妖孽压制的抬不起头来。毫无疑问,无论是在中土神州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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