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月和村上的人很熟,可方乐一个人都不认识,哪怕是想打招呼,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就只能站在边上不吭声。

不过张曦月打招呼的时候,方乐却上了心,把一些人记了下来。

方乐的记忆力那是相当好的,不能说过目不忘,可很多书多看几遍,都是能背的下来的,用老妈龙雅馨的话来说,那就是遗传。

毕竟是一个村的,张曦月从小在这儿长大,前身的母亲也在村子里,剪不断,割不掉,一个村子的总不能一辈子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吧?

有些人怎么称呼,这个还是要记下来的。

方乐家在村西头,祁远山家在村东头,方乐带着张曦月进门的时候,祁远山正在院子里晒着中草药。

“祁爷爷!”

方乐和张曦月一起打招呼。

“小乐来了,小月也来了。”

祁远山急忙擦着手:“下了一阵雨,不少药材都有点受潮了,正好出太阳,拉出来晒一晒。”

“祁爷爷,您这药材都是自己炮制的?”

对中药材,方乐是很感兴趣的,不由分说就走上前去,拿起院子里的药材放在鼻子下面闻着。

“都是很纯正的野生中药材,药效很好,就是炮制的手法欠缺了些。”

方乐下意识点评。

“肯定是纯正的中药材,不少都是我在山里面挖的。”

祁远山有些奇怪:“小乐你小时候可是跟着我挖过药,不记得了?”

“瞧我,刚恢复了些,脑子不够用了。”

方乐解释了一下,又奇怪的问:“这自己挖的药材,让随便用吗,没人查?”

野生中药材的价值肯定是要比人工种植的中药材价值更高,药效更好,方乐记得重生前,那会儿野生中药材已经相当稀少了,即便是人工种植的,也不能自己炮制出售,要经过有关部门检验的,像祁远山这样子药材摆一院子,肯定是不行。

“这两年稍微查的严了一些,不过一般也没人问。”

祁远山笑着解释道:“再说,我在村子里行医这么多年了,十里八乡都知道我,我还能害人不成?”

“我也就是想起好像国家在整改这方面。”

方乐这才想起,现在是94年,这会儿的一些医疗政策相对来说还不是很全面,乡下一些地方更是查的没那么严,执业医师法是98年通过,99年统一开始实行的。

全国统一进行执业医师资格考试,对医师的要求各方面更高了一些。

98年之前也是有行医资格许可的,只不过相对来说要求比较低,没有那么严格,方乐曾经听曾爷爷方远晨说过,那时候他们给当地卫生局之类的部门送点礼,都能拿到个体医师执业资格。

甚至一些偏远乡村,没有行医资格看了好多年病的土郎中并不在少数。

像祁远山,村上人认识的时候祁远山就给人看病,在方家坪至少也看了快三十年的病了,也没人会去问祁远山有没有行医资格。

98年之后,因为执业医师法的执行,全国实行统一的执业医师资格考试,着实让不少中医人失去了行医资格。

方乐也不知道祁远山到底有没有行医资格,不过从祁远山之前的开方,方乐大概也能判断,祁远山水平还是有的,这样的水平哪怕是到一些二级医院当个科主任都是绰绰有余的。

现在是94年,距离98年也没几年了,有空的话可以和祁远山谈一谈,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没了行医资格。

有些人,当了大半辈子的医生,到时候执业医师考试考不过,突然不能给人看病了,那个落差是非常大的。

“小乐你说我这药材炮制的手法欠缺了些?”

祁远山站在方乐边上,看着方乐检查着他正在晾晒的中药材。

方乐的辩证用方水平祁远山是见识到了,很了不起,针灸手法也了得,这让祁远山很是好奇,难道说现在的学校就那么牛?

祁远山没上过大学,自然不知道现在医科大学的情况,也只是猜测。

可要说药材炮制,祁远山就不服气了。

这么多年,除了山上没有的一些药材,大半的常用药材祁远山都是在山上挖的,然后自己炮制,方家坪就是靠山的,什么柴胡了,地黄了、蒲公英、之类的中草药,山上都有。

挖药炮制这么多年,祁远山还真就不信自己炮制中药材的水平比不上方乐。

方乐随手拿起一片地黄,笑着对祁远山道:“熟地应该是加黄酒搅拌均匀,密闭,隔水蒸至到酒被吸干,上好的熟地黄应该是显乌黑色光泽......”

说着方乐还尝了一下,继续道:“味转甜,取出,晒至外皮黏液稍干,切厚片,然后干燥,您这个地黄明显颜色不够亮,应该是黄酒不够,密封的时间短了点......”

要说炮制中药材,方乐绝对是行家。

重生前他们家是有医馆的,医馆有许可证,中草药都是自己炮制,小时候方乐就经常在医馆帮忙,跟着学习,医馆坐诊的是中医名家关宝成,水平也是相当高的。

小时候方乐就是玩着中草药长大的,对各种中草药的药性,炮制方法了若指掌。

“还真让你说对了。”

祁远山点了点头:“确实是黄酒少了些,急着用,密封的时间短了些,不过我炮制的药材,都是没什么问题的。”

“嗯!”

方乐点了点头,这个他看的出来。

“祁爷爷,中药材有人收吗?”

方乐把自己尝过的地黄包起来装在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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