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孩子都惊吓得站起来,场上的两个孩子也急忙跳到场外。

这可怖的躯体,虽然血肉模糊,面目非,他们是再熟悉不过的了!那是武馆教习裘千猬,虽然只是个武境一重通脉斗士,但在这海边一方,也属于武修强者,怎么会遭到如此凄惨的死法,仿佛受到凌迟之刑?

众人还没回神过来,一阵刺骨的寒气蔓延过来,只见一个浑身血污的瘦高身影,手提着一把血淋淋的短剑,一步一步走近。

惊骇之中,所以孩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

此刻,太阳正要落山,夕阳投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影映在人群夹道中央,“咔咔”的步伐声,急促而诡异,整个场面上的空气似乎凝固,惊吓过度的孩子们,呼吸似乎都要停止....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少年,惊秫地喊了一声:“他是..耿锋.....”

这一刻,耿锋头顶寒气汹涌,左边肩头依然流血不止,他却似乎对之似乎毫无感觉。刻板的脸庞冰寒至极,一声不吭站在演武场中,唯有那一对血红的眼珠是灵动的,眼冒寒光,注视着高台上的几个华服老者。

这场面,让本来强自镇定的龚家堡主龚万山,再也坐不住了!

心里暗骂这猎户村之杜海好不中用,怎么连一个屁大的小子都解决不了,还让他大剌剌地冲到了台前来?

一个武馆教习丢命事小,可今日是龚家堡一年一度的盛会,竟有人敢闯入闹事?此时就算杀了肇事者,这事传了出去,龚家堡在这十里八乡,也算名声扫地了...

此事不可扩大,得从速解决!

但是,眼前的小子能够击杀一个武境通脉斗士,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啊!要一招便毙了这小子,龚家堡上下,恐怕非得自己出手,才能做到。

老奸巨猾的龚万山脑筋急转,种种念头均觉不妥,最后挤出一丝笑脸,站起身来打了一个“哈哈”:“哟...这不是郎中耿老爹家小孙儿吗?是来参加晋级演武的?不过看你这气象,都已凝聚斗气入体,这里的孩子中只怕没你的对手,真是英才出少年,可喜可贺啰!”

耿锋依然是一脸寒霜,提起短剑指着龚万山喊道:“龚老头子,你不用笑里藏刀,小爷参加什么演武?我是来找龚奎索命的!若舍不得宝贝孙子出来送死,就自己下场来和小爷对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