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回答道:“说的不势力些,他一个呆子,不会有弑师的念头。”

夏束发挥自己查漏补缺的本领:“也许是为了别的什么理由。”

“有没有别的理由,就看他们怎么回复我的信了。”温七头疼:“这两年一直在夏国,回来后又在养伤,很多事情不知道,没准真的有变数,而这些变数,就只能靠师兄们告诉我了。”

“万一他们不说呢?”夏束不懂,谁会把自己的把柄送到别人手上。

“他们不会说自己的,难道不会说别人的吗?”温七敲了敲夏束的额头:“我问四师姐问的都是别的师兄的事,我问别的师兄,自然也会问四师姐的事。为了早些找出刺客,他们只会配合我,便是幕后之人要说假话混淆视听,仅靠书信中的字句,多少也能判断出些许端倪。”

温七往后靠到墙上,叹了一口气:“就是这个等信的过程会有些无聊,若是信件来得再慢些,师父再被刺杀一次,四师姐怕是会拿针扎我。”

幼儿患病总和大人不同,用药施针也是极需小心,她小时候可没少被抱去试针。

如今看到针就想晕。

夏束看温七一手话本一手茶,问:“这么闲,那不就不需要你师姐替你做功课了吗?”

温七:“本来也替不了多久,她与我想法不同,师父定能看出来功课不是我写的。”

夏束:“那你为什么不提醒她”

温七理直气壮:“能少做一天功课是一天。”

“七姑娘!”煮雨突然跑进来。

夏束嗖地一下跳上房梁,温七收起话本,看过去。

只见煮雨无往日的从容淡定,气都有些喘不匀:“浮罗公主派人送来了、送来了好多东西,都是给您的。”

浮罗公主,皇帝的十六妹......就算天家是男女同齿序,温七还是觉得,先皇太能生了。

这么想着,温七摸了摸后脑勺——上回她说这话,可是挨了师父一顿狠敲。

浮罗公主送来的,正是马常温送去旭王府的那些机巧物件与相关书籍。

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可还是惊动了府上的女眷,毕竟,那可是皇帝妹妹送来的。

一时间,温七忙碌了起来,又是要去老夫人那回话,又是被大伯母小婶婶拉着说话,就连母亲也来问她,是怎么认识的浮罗公主。

温七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在纸上写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和她在聚贤楼解开了工部侍郎马大人家祖传的机关匣子有关。

温五也来了,为温七能出风头盖过温瑶兴奋不已。

紧接着温瑶又来了,她一脸好奇地对着浮罗公主送来的东西,说道:“想来是收集了许久才能有这么多,看来浮罗公主是真的很喜欢奇门遁甲机关之术了。”

温瑶身边的丫鬟向来喜欢在主子面前抢话,本来就不开心温七抢了温瑶的风头,此刻想装不在意和大度,可还是忍不住酸一句:“那就难怪浮罗公主只是听闻聚贤楼之事,便送了这么多东西来,七姑娘可要好好钻研,莫辜负了浮罗公主对七姑娘的期许。”

温五斜了那丫鬟一眼:“这是你该说的话?”

温瑶习惯性为自己的丫鬟出头,回了温五一句,顿时两人又吵了起来。

温七脑壳隐隐作痛,想着最好别让她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温七想不知道也难。

因为当天晚上,罪魁祸首生怕温七只记住了浮罗公主,特地跑来邀功,顺便正式的,向温七介绍了一下自己。

冷风凛冽,温七这回披了厚重的斗篷才敢坐在窗边,她面无表情地将那些个机巧物件一一解开,发现这些东西里面还混了一个小孩子玩的九连环,差点没被气笑。

“喜欢吗?”男子的询问就像是情人间的低语,若不好听就罢了,偏偏声音清朗带笑,因为压低音量染上了些许的低哑,入耳如电流窜过,从耳根,蔓延到背脊。

那人就落在了温七背后,一手越过温七,撑在温七身前的桌子边缘,唇瓣就在温七白嫩的耳朵边,璀璨如星辰的眼眸微微弯起含着笑意,视线落在温七摆弄机关的手上,眼角的泪痣为那张妖孽不似人的脸平添了一抹说不清的缱绻柔情。

下一秒,被人忽视的夏束翻入窗户,因没有及时察觉让人近了温七的身,他向来平静的小脸上此刻满是狠戾,连挥出的短刃都带着满满的杀意。

短刃来势凶猛,君晨侧身躲过,温七也往前倾身,可还是被短刃划过的余风划断了她后颈几缕长发。

君晨和夏束打了起来,虽说一寸短一寸险,但比起夏束的短刃,君晨可是连个武器都没有。

一个异邦少年,一个妖孽美人,交起手来哪怕是在烛火昏暗的室内,也是赏心悦目的,只一点......

妖孽美人躲烦了,顺手就拿起了温七妆台上的一枚银簪子,当做武器挡下了夏束几刀,铿锵声清脆悦耳,美人唇角微勾,尖锐的簪子划破夏束的衣袖,直朝夏束脖颈刺去。

“把簪子给我放下!”温七一声怒喝,美人稍一愣神,只来得及收回手,与夏束拉开距离。

“姑娘?!”今日外间守着的是煮雨,和年纪小还嗜睡的红笺皎月不同,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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