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七劳累了一段时日,君晨抱起温七发现她轻了不少,且放下公务后整个人都很没精神,就不敢再闹,夜间睡觉也是规规矩矩。

天气越发冷了起来,湖面开始结冰,一项运动也慢慢开始流行了起来——

冰嬉。

无人知晓这是从何处流传出的玩儿法,但因新奇有趣,又能在寒冬时节打发时间运动身子,玩的人也开始越来越多。

到了后来,甚至出现了用冰嬉比拼速度的比赛,还有人开设赌局,风头直逼赌马场。

别人不知道冰嬉从何而来,温七却是知道的,她甚至知道,开设各种赌局的都是哪几家,以及赌场背后的资金流向。

温七把这些信息都整理好,递交到了御前。

皇帝发火自不必说,可还是按耐了下来,继续等了下去。

出现异常却没有理会的,还有渡口和城门。

渡口码头接连出现好几艘货船押送的东西与记录不符,但因为贿赂到位,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将运送来的东西送进了城里。

城门那边小至城门看守,大至巡城营负责城门守卫的官员,皆被打点得明明白白,致使城门分批涌入许多身份不明伪装得当的可疑人士。

这些人最后都在一处集合,却不知道自己从入城开始,就被盯上了。

皇帝的心情随着温七送来的各种情报变得越发差了起来。

温七不动声色,把自己师父从隐山抓了过来。

果然,皇帝看到望舒心情稍微平缓了许多,但随后又陷入了“哥哥你别皮了。哥哥你回隐山好吗?哥哥你再这样我就往你身边安排太监和身有残疾的宫女了你别逼我”的暴躁之中。

朝堂官员得以解脱,不再每天揣测陛下究竟是在为什么而心情不佳,那暗中忐忑不已企图推迟计划的人也松了一口气,敲定了最终的计划。

一切都在温七的推波助澜之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年末祭典当天天还没亮,温七就从床上起来,扒拉开君晨揽着自己的手,下床洗漱换衣。

长夜军的服饰是黑色的,紧身束袖,但作为女统领,温七还多了几件上绣银色花纹的襦裙,大袖杉与大氅。

按说这种天气温七该穿大氅,且襦裙搭配大袖衫夏季来穿才最合适,可温七摸了摸布料,最后还是把大袖衫穿上了。

无他,轻便。

且这件大袖衫的布料并非常用的轻纱,较一般大袖衫要厚重些,这个时节穿起来也不会显得太过奇怪。

一叶用镶嵌了暗色宝石的银冠替温七将长发高高束起,待一切准备妥当,一叶退出房内,温七拿着面具往脸上戴。

君晨这时才起身,他只穿了一条裤子,身上随手披了件外衣,袒露胸膛走到温七身后,替她系上面具的带子。

温七松开手任由君晨帮自己,并通过面前的铜镜看身后披散着头发,闲适又懒散的君晨。

说实话,曾经的她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在某天早晨,从一个男人怀里起身,且任由那人衣冠不整地站在自己身后,与自己这般亲密。

系好面具,君晨扳着温七的肩膀把人转向自己,并捏着温七的下巴抬起了温七的脸,问她:“不上妆吗?”

温七:“这不是涂了粉吗?”

君晨上手摸了摸,果然涂了粉,可也就只是涂了粉,因唇色本身就是淡粉色的,看着不会太苍白,所以她连口脂都没涂。

“太素了。”君晨在温七的梳妆台上翻找,最后找出了一盒前几日他新给温七买的口脂。

依旧是浓墨重彩的红,一般女子未必能撑得起这样的颜色,但却非常适合温七。

君晨给温七涂上,后又觉得那唇太过诱人,便低头想要咬上一咬。

只是他才低头,窗外便传来了阿甲的声音,催促他回府做准备。

年末祭典,他自然也是要去的。

君晨啧了一声,手伸进大袖衫内,在温七被衣物紧束的腰肢上摸了一把:“先欠着。”

君晨穿好衣服随着阿甲离开,温七则是带着夏束,去了举行年祭的皇宫之内。

确定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温七又去见了皇帝陛下。

比起先前的暴躁,今日的皇帝陛下淡然了不少,大概是因为一切再无挽回的余地,而又即将要收场的缘故。

他甚至有心情在整理好厚重繁复的衣冠后让宫人退下,对躲在暗处的温七说:“待来年开春,你嫁入旭王府后,便可与皇室宗亲一块出现在年祭之上,倒也比现在这般躲在暗处要方便不少。”

温七想了想,说:“那倒未必。”

皇帝:“怎么说?”

温七:“我如今这般打扮,即便在危急之时出现了,也不过是被人知晓陛下手中还有一支不为世人所知的暗卫,可若是我以旭王妃的身份,出手救驾,局面就有点难收拾了。”

少不得还会被多嘴多舌的人怀疑她是不是皇帝特意安插在君晨身边的棋子。

“那倒是。”皇帝笑笑:“那以后要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便早早解决了,无需再拖到最后。”

温七低下头:“是。”

见过皇帝后,温七带着夏束,坐到了高处的屋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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