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安妮宝贝出生了,20年后,我出生了。

1998年,安妮宝贝开始在网络上写作,并成名,那年她24岁。

2017年,我24岁,安妮宝贝改名为庆山,她还是她,我似乎不再是那个我了。

很小的时候,特别不喜欢和小朋友们玩闹在一起,总觉得他们太幼稚,于是无聊的我就看了很多的世界名著和哲学书籍,比如司汤达的《红与黑》、雨果的《悲惨世界》、列夫托尔斯泰、高尔基、还有歌德的一系列作品等等,越深入的阅读我越开始思考,这辈子怎样究竟过才算是精彩的活过?

4岁,我开始夜夜期盼爸爸能回家,因为他经常出差,每次回家都带一堆好吃的好玩儿的。

5岁,上学前班,第一次考试就考了双百。

6岁,我离开老家,独自到市里上学,寄宿在大伯家。每周老爸骑自行车接我回去一趟,再骑自行车把我送回来。然后我偷偷的躲在阳台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哭泣。爷爷每周给我两块五毛钱,告诉我一天花五毛,花完以后就是回家的日子了。

7岁,我闹罢读。执意要回老家上学,老爸老妈同意了。

8岁,我妹妹出生了。我注视着刚从医院抱回来的她,抓着她的小手,想要保护她一辈子。

10岁,和一个腿被狗咬伤的小伙伴打架,我赢了,那也是唯一一次赢了他,后来还想趁他受伤找机会和他过过招。

13岁,爸妈带我到了市里,租了一间15平米的房子,开始读初中。虽还是不情愿,但终究没能敌过他们。同年,把妹妹接了过来,开始上幼儿园。

那年,我开始不断地拿各种朗诵比赛演讲比赛的奖。

14岁,妹妹发高烧,爸妈不在家,我先用凉毛巾给她往额头上敷,但是不管用,我身上没钱,还是带着她先去了诊所,医生问打针还是输液,妹妹突然拉着我的手对医生说:“我哥哥没带钱,我妈妈一会儿就回来了,她回来了就给你钱。”我瞬间泪崩,那年她5岁。

16岁,爸妈攒钱又借钱买了房,我上了高中,妹妹进了小学。

19岁,考上大学,学习播音主持专业。

20年,进入当地省电视台实习,出境做主持人,被导演骂的狗血喷头。

21岁,开始做播音主持助教。

22岁,顺利到省电台工作,第二天便开始在广播里出声,我为此专门买了一台收音机。

四个月后,我辞职。

23岁,到朋友的一家公司做工作,每天朝九晚五,有时没日没夜。

24岁,我打算明年辞职。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我的朋友,他们很一致的说我疯了。我现在拥有很稳定的工作,时间还这么充裕,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录的节目在网络上很火,既有名又有利,这个时候又要折腾,简直是疯了。

可是,现在我好像真的找不到以前的我了。

长大是一种病吗?长大了真的要装这么多的东西吗?

我可以没有钱,但我不能丢失了我自己。

我可以没有稳定,但我不可以没有快乐。

我可以没有未来,但我不可以没有现在。

于是,我开始放弃追求生命,开始寻找生命。

然后,我的那些朋友就彻底疯了。

不过,还有一个,她特别支持我。

17年上半年,她辞掉了自己的工作,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去了自己最想去的地方。

她先到厦门,在一家民宿里打工换宿,每天剪剪花浇浇水,打扫打扫卫生,其实也很辛苦。一个月后,她从厦门直飞加德满都,到了所有旅行者都想去的尼泊尔。在尼泊尔,她想去印度,但是由于签证费涨了许多,同时因为自己的身体不舒服,也就没去,后来直接飞到了XC。

这是她第二次去XC,但仍可以看得出她对那片土地的热爱和敬仰。

从XC出来,坐着中国最美的铁路线,拉萨到西宁,一路欣赏最美的风景。她说她很喜欢坐火车,我想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吧。

期间还去了GS。

两个月后,回到了家里。

回来后她跟我说其实路上很辛苦,发生了不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但是就是由衷的开心和快乐,被路上的人感动,被路上的故事感动。

我和她是一样的,但她的故事比我多。

突然想起来有一天,一个老师问我,你将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说,我不想将来,我只想当下的每一天都开心快乐,都能自在的活。

我没想过未来,我觉得这个词似乎不适合我,我只想过好当下。如果非要描述一下我的未来的话,我希望每一天都能比前一天更快乐。

我有爱我的妻子,我有疼爱的孩子,我有健康的老爸老妈,我有可爱漂亮的妹妹,还有一间24小时不打烊的书店,够了。

前几天,正在读初中的妹妹打电话给我,问我假期该报什么补习班?

我说,什么也别报。假期就是休息的时间,这个时间,你只需要认真的玩儿,就够了。

有时候,每个人都有梦想,但不见得每个人都有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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