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元帝驾崩于九月,一个月的国丧解除后,京城下了一场大雪。
瑞雪兆丰,这是吉兆。
帝宋池并没有昭元帝刚登基时那么繁忙。
果将大周的江山比成一棵树,正德帝留给昭元帝的是一棵长满蠹虫的树,随时都有可能耗尽元气轰然坍塌,而昭元帝在位的里,他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抓出这些蠹虫,一边治虫一边修剪着枝干。所,当昭元帝病逝时,他留给侄子宋池的,是一棵重焕发出郁郁生机的参天大树,宋池只需要维护树的正常生长,不用再大动干戈。
江山稳固,宋池又参与政多,虽然轻却绝非朝臣可欺的无知帝,他这番登基,也便鱼得水,游刃有余。
朝臣们并不敢看轻宋池,兢兢业业地辅佐着帝王,只是,宋池在政上无可指摘,后宫可太冷清了些。
陆续有大臣劝谏宋池选妃充盈后宫。
宋池积着这些折子,积攒的差不多了,前最后一次朝会上,宋池将这些折子都拿了出来,用一副与群臣闲聊家常的语气道:“朕生于太原的晋王府,朕的伯父是爱妻之人,从未纳妾,朕的父亲亦是痴情之人,太后世,他老人家宁可自断红尘,也不肯再娶。后来朕长于护国公府,沈家有男子无后不得纳妾之家风,朕亦深为然。故而,朕迎娶皇后时曾许下承诺,今生只她一妻,绝不纳妾或收用通房,朕不愿做背信弃义之人,后宫之,也请诸位爱卿不必再劝。”
大臣们闻言,不地看沈二爷、沈爷。
沈二爷是沈家人,亦是长公主的驸马,在众臣复杂的注视下,沈二爷『摸』着自己的便便大腹,颔首道:“皇上所言不虚,先帝与太上皇都是痴情之人,我沈家男儿也从不纳妾,皇上耳濡目染,再加上与皇后伉俪情深,你们就不要再『逼』皇上逆而为了,皇上无后宫之扰,才能意地处理朝政嘛。”
沈爷是皇后的亲舅舅,他不方便多言,反正话已经被兄长说了,他只是谦逊地垂眸而立。
那位曾经帮徐简出力揭发前驸马李锡之丑的御史孙清又始耿直了,出言道:“话虽,皇后膝下无子,只有一位公主,为了皇家子嗣,皇后也该谅解皇上,主动劝说皇上纳妃,才为贤后之典范。”
沈爷不爱听了,侧身对孙御史道:“皇后与皇上成亲才载,皇后无子这话,孙大人未必说得过早。”
孙清还要再说,宋池抬手,示意他不用多言,道:“朕还轻,子嗣不急,况且朕中只有皇后一人,皇后若劝我纳妃,便是要朕做朕不喜之,一个时时给夫君添堵的妻子,又算什么贤后?今,皇后待朕温柔,呵护备至,朕见之便能展『露』欢颜,无琐烦忧,在朕眼里,这样的皇后就是贤后,诸位为何?”
沈二爷第一个道:“皇上明鉴,皇后大贤!”
于是其他臣子也都附庸起来,一边行礼一边呼皇后大贤。
孙清讨了个没趣,只好暂且压下这气,寻思着过完他再来规劝皇上。
朝会结束,宋池与大臣们一起,都始了为期一个月的假。
“父皇!”
乾明宫后殿,明珠公主正在跟娘亲、宫女们玩捉『迷』藏,看到宋池,公主便跑了过来。
宋池一把将女儿抱了起来,冬天天冷,公主穿得像个棉球,分量也加了不少,沉甸甸的。
“母后呢?”宋池扫眼堂屋,问。
公主:“藏起来了,找!”
宋池就抱着女儿了殿内,最后在书房的门后找到了虞宁初。
“今天怎么这么早?”陪女儿笑过后,虞宁初意外地问宋池。
宋池:“要过了,大臣们都放假了,没道理我这个皇上还要继续忙。”
虞宁初其实很喜欢宋池这种做皇帝的态度,该忙的时候他绝不沉湎享乐,但该休息的时候,他也绝不会勉强自己。
昭元帝世地太早,虞宁初真怕宋池也学昭元帝那样过分勤勉,累出一身病来。
虽然,宋池还是有些情要处理,陪娘俩玩了一会儿就御书房了,吃午饭的时候再过来。
饭后,公主乖乖跟着嬷嬷睡觉,宋池也牵着虞宁初了内殿,坐在宽阔舒适温暖的龙榻上,宋池脱了外袍,对虞宁初道:“肩膀有点酸,你帮我捏捏。”
做皇上肯定比做王爷辛苦,虞宁初不疑有他,脱了鞋子来到他身后跪立着,调整力度帮他捏了起来。
宋池提到了那些请他纳妃的折子,前他并没有对虞宁初说过,宋湘、长公主人也不会主动告诉虞宁初给她添堵。
但虞宁初其实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这类折子会来的这么早。
“你怎么说?”她若无其地继续帮他捏。
宋池侧身,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到怀里抱着,笑道:“你猜我怎么说的?”
虞宁初不猜,只是瞪着他。
宋池捏捏她鼓起来的腮,道:“我明告诉他们我这辈子就你一个,让他们不必多言。”
虞宁初:“他们就都听你的了?”
宋池:“有个御史还想反对,说你膝下没有儿子。”
虞宁初脸『色』微变,瞪宋池瞪得更凶了,她为什么没有儿子,还不是宋池不知从哪弄了那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来,阻隔了她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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