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既然已经回府,你父亲还在气头上,这些日子你就不必请安了,也不允许在踏出院中一步。(棉花糖)”古夫人浅浅低笑,又道“你呀,休再做他想!好好收拾准备,我们的苏雅琴注定要成为楚国最娇美的新娘子。”

苏雅琴在一旁默不作声,心中却腹诽不已。

但她也知大局已定,无奈之余,突然鼻子酸楚难当觉得万分哀伤,为自己难过。

古夫人似乎不忍见她这样光景,于是不再多责怪。

“至于季夏这丫头,你也别再派人去探望了,该放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这次她助你做出这么大的荒唐事,受些教训也是应该!明白吗?”

苏雅琴无奈点点头,只是应诺。

不多时古夫人便要回北园安寝,临走时,突然问道,“在竹林与你一同的女子,是何等人?”

苏雅琴诧异古夫人为何会突然这么问,没多想便说,“不过是途中一山野女子罢了。素不相识。”

古夫人眉头微蹙,却也不再追问。只是吩咐了几句要注意休息之后深深看了苏雅琴一眼才离开。

红烛绰约,香烟袅袅,丫鬟们也早已散去。

虽已露重夜深,唯独苏雅琴夜不能寐。

当年孩提时爹爹的万般包容和自己的百般任性。

往事一幕幕浮现,苏雅琴还沉溺在当时爹爹对自己是那样的宠爱里。

可是为什么这次偏偏要推她火坑呢?!

她心如刀绞,潸然泪下的呜咽,现今连爹爹都不想要苏雅琴了。

想着即将到来的婚期,想着此刻虽为丫鬟却和自己姐妹情深的季夏如今生死不明,想着当年风光无限嫁给太子的长姐独守了整整一年空房,苏雅琴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她不能就此任人摆布,她要得到她应得的!

“三xiao姐,三xiao姐!不好了!”

春儿慌慌张张的叫嚷着冲进阁楼。

春儿走到明珠卷帘外,看着阁楼中央三xiao姐特有的芙蓉塌被由数尺高房梁垂下重重叠叠华美的珍珠帘所包围,这是按传说中的东海龙宫的描述所建,每每看见都不竟惊羡的感慨这才是真正楼阁中的琼楼玉宇,贝阙珠宫。

“出什么事了,这么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规矩?”

苏雅琴激动又带着微微颤抖着的声音喝斥,

“快!还不快出去!没见本三xiao姐尚未更衣吗?!”

季春有点委屈的想要解释,却无意间瞥见珠光宝气的帘中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两个身影,心下大惊,赶忙掩口,怕是自己一时看错了失声叫出,又惹苏雅琴生气。上次回去,还被秋儿姐训斥了许久,掌心至今还麻麻的疼。再次巡视时已无多出的人影,她只低了头捏着衣袖嘴唇嗡动,小声跟自己嘀咕。

苏雅琴透过绰绰约约的层层润圆珠帘,眼见丫鬟们即刻就要迈步出门了,她委实难耐,忽得听她大声急唤一句,“等一下!”

走在最后的季春应诺,对今日三xiao姐莫名非常的说话方式满腹疑团,垂手等候她吩咐。转头一瞥却发现阁楼内今早用来熏殿的时鲜水果竟少了一半,纳闷不已却又不再多话。

季春心里存着疑,一步一回望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