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帮悍匪尚未来得及庆祝胜利,便齐齐发出惊声尖叫,只见前一刻尚且是威风凛凛的三当家突然捂着鲜血喷溅的喉咙软倒在地,下一刻那个本该已是重伤甚至死去的瘦小身影又从地上站起身来,喜悦的心情瞬间就被恐惧所代替。

齐安冷漠的拔出插在腹部的钢镖扔在地上,浓稠的鲜血涌出,却又在转瞬之间凝结,犹如一层血胶封住创口,至于镖身上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毒素,对于齐安来说却无大碍,仅仅略微有一丝麻痹之感。他天生体质特殊,不仅自愈能力极强,且对毒素几乎免疫,是以才能抓住机会在瞬息之间反杀李镬儿。

然而众匪并不知道齐安的特殊之处,还以为他是在临死反扑之下侥幸击杀了三当家,自身已是强弩之末,是以虽然恐惧,却也没有溃散逃命,反而纷纷叫嚣着要杀了齐安为三当家报仇,毕竟他们都知道三当家的暗器上附有剧毒,即便是武宗也撑不了多久,中镖的齐安恐怕只是回光返照而已。

于是乎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悍匪叫嚣着冲向了齐安,齐安尽管腹部带伤,但在强大的自愈能力支撑下,对自身实力影响并不大,很快便又干净利落的击杀了几名匪徒,这才有人察觉不对,好几个小喽罗偷偷退到远处,仓惶往山顶逃去。

等到聚义厅中的樊索收到李镬儿死讯之时,第十座关卡已然沦陷,十四名武师部身死,无一幸免,仅有少量有先见之明的武士趁乱逃离。

樊索大怒,匆匆忙忙的召集了一帮人马便去迎敌,并让人去通知已经退至后院歇息的李留仙。

没有等到李留仙赶来,樊索已经带人冲了过去。恰在最后一道防线上遇到了正在大开杀戒的齐安。

此时的齐安手持两柄镰刀,浑身都是鲜血,犹如自地狱而来的血腥死神,瘦小的身子透露着强大的气息,浑然无惧的直视着以樊索为首的众多强匪。

清凉山留仙寨威名赫赫,实力相当不俗,除了三名武宗当家以外,尚有武师二十七名,比起之前以龙五为首的那帮沙匪简直有天壤之别。不过战至此时,二十七名武师死了大半,除了樊索身边尚有八人以外,其余的便是数百人的武士与武生,而对于武宗来说,武士和武生再多也是枉然,两个境界的差距已经不是靠数量可以弥补,已经达到先天圆满之境的武宗气息悠长,耐力持久,激战一天一夜也不会感到疲累,想要靠车轮战进行消耗,很难。

“你们都退开,让我老樊来干掉这小子!”

樊索指挥着围拢过来的普通匪众,口气虽然狂妄,心底却不敢轻视,毕竟对方可是击杀了李镬儿,虽然李镬儿的实力不怎么样,但在偷袭刺杀方面颇为擅长,比起樊索还要阴险难缠,高昌镇那八名武宗大多宁愿正面迎战樊索的巨斧,也不愿应付躲在暗处偷袭的李镬儿。

“浑小子,速来送死!”

樊索提着两柄大铁斧怒吼着冲上前去,八名武师各执兵器在其身后押阵,一旦有变立刻就能展开支援。

面对身高体壮的樊索,瘦小的齐安在气势上明显弱了一筹,但他却没有退缩,手执两柄镰刀悍然迎上樊索的巨斧。

樊索当头一斧斩下,齐安双镰并举交叉格挡,哪知道两柄镰刀无法承受樊索的巨力,生生被其劈断,巨斧势如破竹的当头斩下,齐安急忙撒手后撤,却晚了半分,斧刃狠狠的一掠而过,在其胸前剖开一道长达三寸来长的恐怖创口,鲜血瞬间涌出染红胸襟。

“好——!”

围观的众匪轰然喝彩,毫不吝啬的为二当家助威,就连樊索自己都没想到,甫一交手便令对方重创,一时竟然忘了追击。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齐安首次正式迎战武宗,他与李镬儿之间只是互相偷袭,且一击致命,并没有意识到普通的兵刃根本难以承受武宗的巨力,武宗的随身兵器通常都是上好的精铁所铸,需能工巧匠细心锻造多次方能成型,素质比起一般的杂铁兵刃要高上好几倍,如此方能承受武宗之间的激烈搏杀,樊索的双斧便是如此。而齐安所用的不过是极其粗糙的两柄农用镰刀,握柄还是木质的,哪里禁受得住樊索一斧之威?于是就如鸡蛋碰上了石头,即便两柄叠加,也被巨斧不费吹灰之力的从中劈断。

猝不及防的齐安吃了大亏,胸膛上顿时挂彩,还好他反应挺快,退得还算及时,否则就要被这一斧生生劈死。

越是处于逆境,齐安越是镇定,小脸上丝毫没有露出半点惊慌或是畏惧,只是扔下两只断柄,冷然的看着樊索。

众匪们浑然没有发现,从齐安伤口中涌出的血液比起常人更加黏稠,不过短短一息之间便已凝固,犹如胶质一般封住创口,遏止了血液的继续流出。这主要是因为齐安在闯山途中一路搏杀,浑身浴血,灰布麻衣早就看不出原本颜色,成了名符其实的血衣,只不过这些血液绝大部份都是被其击杀的匪众所留,也因此掩饰了他本身的血液异常,包括樊索在内的众匪只知道齐安受了重创,却不知涌出的鲜血很快便封住了创口,并且创口已经开始了自动愈合,最多只需一日夜的时间,便能恢复如初。

“看来你小子也不怎么样嘛!竟然让老三阴沟里翻了船!”樊索一击得手,也就暂时放松了警惕,开始嘲笑起齐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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