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不是她那个暴躁小师弟——

她就让顾蓁蓁把这一器材室器材吃了!

冉映是被邵飞扬拉着走在前边的,她这脚步不动,仿佛被粘了鞋底,就挡住了后边的人。

有男生疑惑道:“冉映同学?”

四周很安静,即使他声音放的不是很大,但坐在桌子上的嬴弋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在听见“冉映”二字时他整个人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

事实证明宿敌这种东西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无足轻重。

即使他已经穿到现代社会十几年,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在提起这两个字时依旧恨得牙痒痒。

冉,映。

嬴弋齿间轻轻咬出了这两个字。

那个以一己之力让他从此仇视这两个汉字的男人……男魔。

但他嬴弋不是搞连坐的人,只是一个名字一样的人而已。

嬴弋脸上浮现出扭曲的微笑,努力深呼吸。

没事,他不在乎。

邵飞扬被嬴弋的微笑吓了一跳,问他:“弋哥,你这是怎么了?”

他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编出个借口,那个跟冉小魔头同名的人竟然就接道:“他大概是汉字过敏症。”

嬴弋:“???”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瘦瘦的影子逆光而来,将一张脸暴露在了他面前。

是现代人的装扮,比上辈子要瘦,面色苍白,以前及腰的长发被剪成了短发,是个男的长得却像个女的。

尤其是小魔头那一双辨识度极高的眼睛,此时里面闪烁着极为明显的愉悦与挑衅。

这他妈要不是冉映那狗男魔,他回头就让邵飞扬把这一器材室器材生吞了!

——在某方面,龙傲天与小魔头脑回路出奇一致。

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人想要讨好嬴弋,一脸笑的说:“弋哥,这是你新同桌呐!”

“新同桌?”嬴弋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

他缓缓露出渗人的扭曲笑意,并没有对新同桌发表任何言语,只是转而反问其他人。

他声音挂着一种森然的咬牙切齿:“器材搬完了吗?”

在场人除当事人和冉映外部一哆嗦。

这祖宗似乎心情不好了,祖宗心情一差,就有人要遭殃了。

邵飞扬哆哆嗦嗦:“快了快了马上了。”

他指挥着其他人来搬东西,最后递给了冉映一抱羽毛球拍:“哥们儿你拿点轻的,别压坏了你这小身板。”

球拍还没递到冉映手上,邵飞扬就感觉旁边一道阴森森的目光投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收回手,那灼人的目光便消失了,他在递出去,吓死人的眼神就又盯在了他身上。

邵飞扬:“……”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求生欲极强的邵飞扬:“我突然觉得我还可以再拿一点,大兄弟就不用你帮忙了哈。”

他抛弃了自己刚认识的不久的预备拜把子兄弟,带着一批人快速溜出了器材室。

器材室大门缓缓关上,有人鬼使神差的回了回头,透过还未关严的门缝,他看见嬴弋缓缓举起手,狠狠地将手里的什么东西砸向了冉映……

*

器材室的大门缓缓闭合,冉映眼看着嬴弋抄起手边的网球,犹豫都不带犹豫的朝她狠狠砸来。

冉映淡定的挑挑眉,甚至还抱起了双臂,动都没带动一下。

那网球擦着冉映的额角过去,却没有真的伤到冉映。

嬴弋那精致的唇角撇了撇:“怎么不躲?”

因为她能看出来球的落点不是她身上。

冉映眉目微动,上下打量着嬴弋,最后目光定在了他打了石膏的左脚上。

这么多年针锋相对养成的条件反射让她不过脑子的不答反问,毫不留情的嘲笑嬴弋:“呦,瘸啦?”

嬴弋:“我她妈果然还是想搞死你!”

流年不利,刚刚瘸了脚回头就瞧见了几十年的宿敌,这让嬴弋感觉到十分丢面子。

白皙的脸上快速泛起了一丝薄红。

冉映记仇,不说嬴弋这厮干的别的非人之事,就单单说当年这货把她当了杀亲仇人,一顿追杀,间接导致她去碎骨深渊过了几年就不可饶恕。

所以她持续开嘲讽:“原来你叫嬴弋,我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是觉得耳熟,但竟然没有想到是你。”

她挑衅的挑眉:“我一直以为你叫龙傲天来的。”

嬴弋这狗男人知道什么叫龙傲天吧?

狗男人好歹穿过来了十几年,是在社会主义的熏陶下长大的,龙傲天为何意他自然也明白。

虽然现在想想他也觉得自己上辈子有点龙傲天,但是,谁都说得,狗男人冉映说不得!

嬴弋一锤桌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你就会嘴上耍功夫,婆婆妈妈磨磨唧唧跟个女人一样,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

冉映:“……?”我怎么像个女人?我不就是个美少女吗?

她突然意识到上辈子大概正道仙门里的人们都认为她是男的,自己现在又是这个形象,便想解释一句——毕竟她不想总是当男的。

可这个狗男人接下来一句话彻底让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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