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没成年这个问题其实很玄学,毕竟严格算起来这俩人都是爷爷奶奶辈人物了,只是如今顶了一副少年少女的身子而已。

假少年真爷爷嬴弋忧愁的拨开迎来的人群,在或讶异或畏惧的各色目光里搀扶着冉映扬长而去。

冉映伤口不长但很深,失血过多加上左臂肩胛骨骨裂,她伤惯了,自己倒是不在意这些,坚持不住院要回家,最后谁都拗不过她,只是缝了针上了三角巾就又回了酒店。

冉放不放心,硬是请了个高护来照顾她。

冉映拖着条废胳膊继续上课做题,但她明显能感觉到各色目光环绕着她。

这些人遵纪守法到现在,哪里见过这种事,那日冉映下来时满身的血都看在他们眼里,谁知道转头间又跟个没事人一样,根本不像是遭遇了这么可怕的事情的样子。

又想起冉映二人走后,那位被抬下来的绑架犯,想起他被血糊了一片两只脚腕,不正常扭曲着的胳膊,顿时觉得冉映这个人深不可测。

于是那天之后,关于冉映背后水深的谣言悄悄流传起来,她走到哪里都是一片沉寂,一溜黑乎乎的脑壳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生的在现代社会活出了她爹在魔界的待遇。

尤其是叶纯,作为在场人里唯一的罪过冉映的人,她深刻觉得自己以前真的是在作死,为了安活到集训结束,她上课坐的离冉映最远,吃饭也和冉映岔开时间,过得谨小慎微,否则就怕哪一天冉映一个不开心把她手也废了。

这些人心里想的哪里能瞒过冉映,对此她感到十分无语,自暴自弃的配合着众人的想法,时不时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或者冷下一张脸一动不动的盯着某个方向,吓的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对于她此种行为,嬴弋吐槽道:“恶趣味。”

有了这么一群大可爱陪她玩,冉映也不觉得无聊,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直到到了十月下旬。

决赛时间到了。

往年f省省队“陪跑天团”的名声太深入人心,纵然今年出了一个冉映,其他队员也实力不俗,但依旧没有人觉得他们会有什么太好的成绩,充其量就是不用输的那么难看。

再说前段时间f省省队出事的事也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因着冉映的知名度,她被杀人犯绑架的消息没有断网的都多少知道一点。

经历了这么大的事,多少会对冉映她人的心态造成一些影响,这一项加成下,能不能考出复赛那样不错的成绩还难说。

说不准就一朝打回解放前了。

各省代表心思出奇的一致,或看热闹或同情的盯着冉映等人入场。

他们目光太过炽烈,毫不掩饰的投到冉映身上,她淡淡督了一眼人群。

冉映是在修真界摸爬滚打了多少年的老油条,一双眼睛利的很,这些人的心思分毫不差的被她看在眼里。

她心底暗笑。

可真是不好意思,她这一辈子没别的优点,唯独剑心澄明,心态放的很稳,那些看热闹的恐怕都要失望一场了。

冉映顺着记下的考场分布图去寻找自己的考场,她伤没好,肩胛骨处还打着绷带,造型略微引人注目,一路上引得不少人窃窃私语。

她权当这些高高低低的声音是她上阵的鼓曲,斗志昂扬的进了考场。

决赛场和复赛一样,分为理论和实验两部分,理论满分280分,实验120分,考试时间各为三小时。

她伤的左臂,考理论的时候还好,用不着左手,只是隔天到了实验的时候就稍稍费点劲,实验难度很大,比往日里冉映做过的训练要难,她吊着一只手很不方便,现场又表演了一波拆绷带,看的监考老师瞠目结舌。

没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考生。

一波三折的考完整场考试,冉映提起自己交上去的绷带,又慢悠悠的给自己缠上。

她偏头对和她一个考场的同校同学嘱咐道:“我拆绷带这事千万千万不要说出去,这要让我阿爹他们知道了,我多少还得再挂一个月。”

和她并排而行的女生道:“好,好的。”她看着冉映泰若自然的模样,犹豫的问道,“你不疼吗?”

冉映刚刚嘴手并用打好结,闻言道:“不大觉得疼,主要是快好了,最多在吊一周。”

也是因为她以往战场上伤惯了,这种程度的痛完能忽略。

女生看着冉映弯弯的笑眼,突然觉得她似乎也不是想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可怕,甚至看上去脾气还挺好,便大胆搭话道:“你看起还挺和蔼可亲的。”

冉映便也回道:“是吗哈哈哈,以前也有很多人这样说。”

——只可惜后来那些人觉得她好脾气便一定好欺负,结果被她追杀了十万里挂在城门楼上随风飘荡,险些把自己作成腊肠。

这些凶残的往事冉映自然不会说出口,笑眯眯的和女生有一搭没一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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