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啊!”于轼大怒道,他一手掐着孙冗渊的耳朵一边往屋内走去,“来来,还请你们帮他打理一下。”
“打理什么?”孙冗渊还没明白情况。
“当然是穿成亲要穿的衣服啊,然后你要去接新娘!”于轼无奈。
“然后呢?”
“再拜天地,接着你要和我们喝酒,再去入洞房!”于轼摇了摇头,心想:你丫巷街道是真的除了打架啥也不知道啊。
“哦哦,有酒喝啊,那我就放心了。”孙冗渊嘻嘻一笑。
于轼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你,怎么就知道喝酒啊?”还没等孙冗渊回话,于轼一下子就把他给扒了个精光。
“等一下啊。”孙冗渊惊讶万分,可手上功夫还是比不过于轼,也只能口头上反抗反抗罢了。
不过一会儿,孙冗渊就已经被于轼套上了新郎服,身上还挂上了一朵大红花。
看到自己穿的新郎服孙冗渊也很满意,他还从来都没有这么正式的穿过新郎服呢,还是头一次穿,他还是非常喜欢这种感觉的。
“你们快进来帮忙吧。”于轼催促着。
“是,是,是。”门外等候的侍女连连答应,“您就放心吧。”
“我是放心,但你们可得小心啊,这个臭小子可是不好伺候的。”于轼提醒着。
“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们不敢怠慢了。”侍女毕恭毕敬地回道。
“行了,你们抓紧给他添装吧。”于轼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快点去办正事。
“是……”几人连连称是,然后快速来到孙冗渊面前。
外面依旧热闹非常,而于轼这里却异常冷清,来的时候也没带酒,聊天也没人陪他聊,只能一个人干坐在门口。
思瑶去陪新娘池鱼了,这会儿也来不了,再看学士院的那帮人也因公事而没能赶来。
巷街道的那些小家伙就更不提了,就算是飞鸽传书,两天内也到不了那儿啊,何况他们中也没多少认字的,怎么来华山又是个难题,不仅如此,山下还有千万个台阶……
说到认字,于轼回想了一下,他不知道孙冗渊是怎么识字的?难道是他自学的?
本想和另一个于轼闲聊,可谁料,另一个于轼这时却要睡觉。
于轼搞不懂,这家伙一年下来都睡不了几天,这么热闹的日子,他却要去睡觉。
夜晚的身体掌控权归另一个于轼,于轼的身体虽然没有得到正常人的休息,但他的意识依然还是需要休息的,反观另一个于轼这里,夜晚他掌控着身体修行,白天于轼也能和他搭上话,基本看不到他睡觉。
他可真奇怪。
这一念头忽然想起,他就不禁苦笑了起来,二十年过去了,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有两个,到底哪个才是他,哪个才是于轼?他竟然还有资格说他奇怪,而且“他”这个字用的不是很恰当,应该说是……咱俩。
……
“李掌门。”乾陨坤弯腰向李白鞠躬,还没等李白回话他就已经起身,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永远都无法磨灭的痕迹,看上去已有古稀之年,瘦骨嶙峋,满面沧桑。
现在怕就怕他禁不住这华山的寒气,一口气没咽下就嗝屁了。
到时候华山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咯。
再之后,朝廷必定会借此理由与武林门派一战,而八大门派不久前才刚和八峰门相对,可谓是元气大伤,而且八大门派之中也还有朝廷的人,要是打起来,恐怕没有几分胜算。
可李白知道,乾陨坤的年纪并没有达到七十有余,今年不过才刚至花甲,之所以会如此沧桑,也都是因为他练功所致。
为了练功把自己搞成这般磨样,真是可笑。李白礼貌地朝他笑了一下,“国师驾到,李某未曾远迎,还请海涵。”
“李掌门严重了,老夫这次前来,也只是受圣上之命。”
“那李隆基为什么不来?”李白淡淡道。
在他周围能够听到李隆基三个字的人,顿时间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不问是在闲聊还在路过的,都向李白投向了不敢相信的眼神。
众人之中,也能听到这样的话语……
“华山掌门竟敢直讳皇帝名字,他可真不怕死。”
“直讳皇帝名字,可是要杀头的哦。”
“我们还要继续待在这里吗?”
……
听到这样话,乾陨坤自然是有些恼火的,可这里在场的几乎都是门派弟子,而且他也不知道李白、方照邻等人和李隆基的关系,所以听了也只能强压怒火,冷冷道:“圣上近来政务繁忙,实在抽不出时间来往华山,不过老夫自然不会是空手而来,山下也已放有千金万两,丝绸无双,希望能够得到贵派的原谅。”
乾陨坤的话让李白皱起了眉毛,这样的态度也是让李白很是不爽,他本身对李隆基等人来说,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何况李隆基既然都不肯亲自现身,他自然是不太高兴的,于是冷哼一声,不屑道:“他有事要忙,我也可以理解,既然如此,东西我也就收下了,待婚宴结束,我自然会派弟子下山去拿,就不必劳烦各位了。”
此刻山下装载礼品的马车早已是排的水泄不通,还好是在山间,人群来往本就少,这要是搁在长安城,定然要堵上个一天半天的。
其他门派的贺礼也是如此,华山派设宴邀请,怎么能空手而来。
于轼、思瑶算的上是孙冗渊唯一的亲人,不随礼也并没有什么关系。
在看向全场,唯一一个空手而来的恐怕就只有若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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