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用力的咬紧牙齿,站起身来。
她实在是太累了,宁愿躺着被霍沉渊折腾,也不想去跟他吵个没完没了。
拉开浴衣,白悠然直接将衣服褪下,露出她纤瘦匀称的身体,灯光明亮,她肌肤瓷白,极其诱人。
只是,脸上那生无可恋的表情,扫兴至极。
霍沉渊皱眉盯着她,眼神晦暗阴冷。
白悠然只是僵硬的站住,一句话也不说,什么动作也没有。
“我看你还没想清楚你自己的地位。”霍沉渊扔下白悠然,往外走去,“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自己过来认错,要不然……”
后面的话,淹没在他巨大的摔门声里。
兴致无的霍沉渊走了,白悠然赤身站在客厅,如同一个卑贱的笑话。
她哭似的缓缓笑出了声……
白悠然在沙发上迷糊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半梦半醒里,被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吵醒。
是她母亲所住的疗养院的来电,白悠然一瞬间睡意无,连忙接通了电话。
“白小姐,你快来医院吧,你母亲要跳楼……”电话里的护士着急的通知。
“什么?”白悠然急急忙忙的披上衣服,“怎么会这样,我母亲的精神情况不是一直很稳定吗?”
护士支吾了一下,说道:“反正您快来吧,我们就要拦不住了!”
“我马上就到。”白悠然抓起包,立马冲了出去。
她马不停蹄的赶到疗养院,刚到门口,她就听到了混乱的声音。
医院的后花园里站着不少看热闹的病人,家属以及护士,对着顶楼一阵指指点点。
“听说那女疯子以前还是个国际名模呢!”一个常住的病人说,“当年她走T台的时候,火得不行,结果不知道是得罪了谁,被人泼了硫酸,毁容了!老公好像也因为这个死了……”
“这么惨吗?”
“是啊,所以现在疯了……”
“那她有孩子吗?”一个年轻人问,“她要跳楼,她的孩子都不出来吗?”
“谁知道呢,可能她的孩子是个不肖子吧……”
白悠然抓紧了包,她很想上去理论,可她更担心母亲。
许牧晴此时正站在天台的边缘,尖叫着不要任何人靠近,枯瘦的身体摇摇欲坠。
医生护士们着急的在前面哄着,让许牧晴下去,可她根本不听。
她只是赤着脚,踩着细细的天台单杠,来回走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白悠然一路跑上顶楼。
“妈!”她红了眼睛,“你别这样,快下来!”
许牧晴听见女儿的声音,立马扭头看过来。
她的左半张脸肌肤扭曲,像是粗粝的树皮,连着眼睛都变了形状,模样十分可怕。
“然然!”许牧晴朝着白悠然伸出手,“然然,你来看妈妈了?”
白悠然鼻子一酸,快步跑过去,拉着许牧晴的手:“对,我来了!妈,你快下来,那里危险!”
许牧晴紧紧抓着白悠然的手,一改刚刚的尖锐抗拒,她像个孩子一样,听话的下了天台。
“然然,你帮妈妈拿到走秀冠军了吗?”许牧晴迫切的看着她,眼睛里满是期待,“然然,你拿到了吗?”
白悠然喉咙发堵,没能接出话。
“你没有!”许牧晴忽然尖叫起来,狠狠扇了白悠然一耳光,指甲刮花了白悠然的脸,“我看到新闻了!”
她疯狂的尖叫起来:“你在国际舞台上摔跤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把我的冠军弄没了!”
白悠然捂着脸,忍着眼泪和疼痛道:“但我还有机会的,妈,最多明年,我就能给您拿回冠军!”
“你骗我!”许牧晴发狂的掐住白悠然的脖子,“都是你!要不是为了生你,我怎么会耽误一年!都是因为你,不然我早就是冠军了!我恨你,我厌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