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先生,您好。”
玛丽语气淡淡,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疏离。单凭捕鼠大赛那种骚操作的赌局,她也不会对这家酒吧生出好感。
偏偏,酒吧经理丝毫不介意。如果明顿先生和颜悦色,他反而觉得其有失身份,
”今天,您大驾光临,我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经理客气地询问着,“如果您想参与布鲁安科酒吧的捕鼠大赛特别活动,我可以帮您留一个好位子。”
玛丽礼貌微笑摇头。这位永远不会不知道,她希望下一次的捕鼠大赛办不起来。
“我是来打听两个人。还请您帮忙回忆一下,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男人,他是四天前的赌局获奖者之一。”
只是找人啊。
经理有一点失望没能揽到大客户,但也没有耽搁地辨识起照片。既然刚刚收了小费,只要是能说得消息,他也愿意卖个好。
“我有印象。本月的捕鼠冠军狗爆了冷门,让两人押注70英镑而翻了三十倍,赢走了两千一。”
经理记得清楚,“这个男人叫威克姆,他带着一位漂亮小姐来了伦敦。我敢笃定,那位小姐不是伦敦人。”
经理说着顿了顿,在等明顿先生接着问为什么。
玛丽却根本没有如其所愿地问话,她可以猜到莉迪亚会在乍富后会一定压制不住兴奋。
酒吧经理的措辞还含蓄了些,与说莉迪亚不是伦敦人,不如说那不是大富大贵人家出来的小姐。
“威克姆两人赢钱后,应该坐下来喝了几杯。托马斯先生,想来你与他们必然有过聊天。”
玛丽熟知套路,酒吧经理希望维持长期的客户关系,客人不要赢了就走,最好是一直来消费。“你听说两人的近期安排吗?”
明顿先生怎么不按问话的套路来呢?
酒吧经理想起了曾经盛传的绯闻,是了,明顿先生不在意其他女士也很正常,因为心里只有已经不幸离去的罗曼夫人。
脑中胡思乱想,表情很是正经。
“近期安排?对了,威克姆是说过几句。”
经理表示当夜威克姆两人很兴奋,是立即询问下一场捕鼠大赛的时间,在得知每个月只有一次后很肉眼可见的失望。“听意思,那两位对赌动物的活动颇感兴趣。”
赌动物。
广为人知的有赛马,奇葩一点是抓鼠大赛,论及血腥残酷就是斗兽。
玛丽揣测着威克姆的选择动物赌局的原因。
以威克姆嗜赌成性的经历来推测,普通的金钱赌局让他输多赢少,这次赌抓老鼠获胜,可能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好兆头。
“据我所知,伦敦近期有这些动物相关的赌局。”
酒吧经理不等追问,主动提供了一份名单。
“您或许需要它,但我所知也有限。不如晚些来酒吧里坐坐,这里的客人们知道得比我更多。”
还真是敬业,片刻都不忘招揽生意。
玛丽接下了名单,说不定晚点还真要再来询问线索。“多谢了,有空,我带朋友来喝一杯。”
这话是客套,也就别问所谓的朋友是谁。
伦敦的另一侧,迈克罗夫特接下了寻找费伦茨的任务,上午先去搜罗与东区相关的已知情报。
伦敦当局对贫民窟的关切着实不多,导致急需情时有用的真实信息非常少,竟然连整个东区的建筑与道理分布图也画得不清不楚,还是十年前的老版本。
这是意料之中的失望。
再来到费伦茨主仆入住的酒店,前台表明费伦茨没有退房,租金一直付到了四月底,但两三天没有回来。
有钱的费伦茨不在乎几天的住宿费,服务生却也不清楚他究竟坐了哪一天哪一班的「贫民窟之旅」马车。
只能走访发车站点。这种所谓的观光马车,居然还有三家不同公司在经营。
整整一下午的问询,没有一位车夫记得乘客里是否出现过费伦茨主仆,也许可以用两人长得着实没什么特别来解释。
迈克罗夫特只能依次乘坐了不同线路。
需要代入费伦茨的观光心态,一个来伦敦找刺激的贵族子弟是已经购买了二手劳工服,他可能会被什么吸引目光?
贫民窟的景象大同小异,核心就是穷困潦倒,区别只在于哪一段街巷更肮脏一些。如果要说什么特别的,死亡阴影是一种特例,其中以拉特克利夫大道尤胜。
拉特克利夫(ratecliffe),源于英语红色悬崖(redclift)。
最初以此为名也许是因为地质关系,此处的土壤是红色的,却是没有想过后来真有了鲜血染红拉特克利夫大道。
迈克罗夫特记起六十多年前的旧案。
1822年,发生过两次案件,其中有一个婴儿惨遭割喉。两起案件的凶手不明,而那股阴森骇然的气息从此笼罩拉特克利夫大道。
夜间八点三刻,观光马车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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