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一个小姑娘,我们县太爷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但是你要再败坏我们县太爷的名声,抓你去砍头信不信?”

“还要砍头?凭什么砍我头?我是犯了大清律例的哪一条了?就因为我站在门口说话了?县衙这地方是你们县太爷的,不是我们老百姓的是不是?我们老百姓不能靠近县衙,不能经过你们门口这块儿地方是不是?”

佛拉娜叉腰,一字不让。

衙役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吩咐,留她说了好几句,这才拿着棍子开始赶人:“再不走可就要打你们了啊,抓紧大牢里面让你们见识见识。都滚,赶紧滚!”

寻常老百姓谁敢和衙门叫阵?说让走那就走吧,没多久这门口也就没人了。没了观众,佛拉娜也就跟着转身了,她可没打算来个大牢一日游。

这边吵吵嚷嚷的,尼姑庵那边很快也得了信儿了:“看来咱们的机会来了。”

“啊?”庵主有点儿不明白,苦命人伸手戳她脑门:“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笨徒弟?你想想,那县令是个伪君子,以前看着是清官,现在临走了,肯定是想起来要刮地皮了,这时候,城里百姓日子是不是就开始难过了?那是不是正是我们广收教众的大好机会?咱们也不说别的,就说友好互助,给人吃喝。”

“然后从中挑选几个好苗子,要是能干一票大的,比如说赵家,你们都知道的?”苦命人问道,另一个尼姑赶紧说道:“就是城里布庄的,最大的布庄,整个山东都是有名的,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赵家出了事儿,咱们能得多少银子?”苦命人就直接问道,庵主眼睛一亮,立马点头:“还是堂主您看的长远。”

“这些都是大鱼,不说多了,就算只抓住一条,也足够咱们吃一辈子了。剩下的小鱼小虾,再凑一凑,咱们今年给教里的贡献也算是足了。若是再能顺便将县令……”

她伸出来手掌,在脖子上做了个抹刀的动作:“再和教里说一声,让下一个来的,是咱们的人,或者是好收买的,那这整个济南,不就都是咱们的了吗?”

教里也有许多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养好了送哪儿呢?送大户人家,做侍妾,做姨娘,做丫鬟婆子。这世上,缺了女人不行,尤其是大宅院,洗衣做饭都得要女人才能行。

她们买了小丫头,养了孤儿,或者干脆有那资质好的,就想法子害了人一家性命,只留下个毛头丫头好控制。

若不是换县令的动作太大,他们其实更想直接换一个县令呢。

庵主的算盘打的挺好的,他们是将目标放在了更大的猎物上面——比如赵家夫人,赵家少奶奶,赵家的姨娘丫鬟什么的。但是,也没错过红果这条线——红果看着不显,但一出手就十几两银子,很明显也是一条鱼啊。

大鱼可以贡献给教里,但是这种小鱼小虾,那可就都是他们自己的了。

再说,除了弄钱,她们还打算拉拢新人入教——一个组织想要庞大起来,必定得吸取新人进去,然后再排除不太好的选择,留下又聪明又能干,还忠心耿耿的教众,这才能将自己的组织发扬光大。

而红果,就是她们看中的备选之一。

首先是红果有钱,若是入教,她的钱就是白莲教的钱了。

其次红果遭遇悲惨,越是悲惨,才越是能理解他们的教义,才越是能和他们打成一片,达成一致。

再者,红果孤立无援,她父母死了,兄弟上京科举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想必也死了,或者干脆是不愿意认她这个做人外室的姐姐了——这个说不定日后还能用得着,万一这兄弟日后就真的当大官儿了呢?

他不认姐姐无所谓,姐姐对他有恩情是真的就可以了。

经过各方面衡量,反正红果是暂时要以拉拢为主的。

于是,在外面对县太爷的名声议论纷纷的时候,苦命人来红果这边也越发的勤快了,时不时的就感叹两句:“若真是和大家说的一样,那咱们老百姓的日子可怎么过啊?您也知道我以前的日子,那真是一日三餐,能吃上一顿就算是老天爷开眼了。那不都是因为做官儿的不好吗?”

“你一个女人家,若是真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倒不如去和我们做伴儿。我们庵堂里啊,都是好人。”苦命人笑眯眯的说道。

“你不用担心吃住不习惯,您还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庵堂里啊,有厨娘,那厨娘也是个好心热情的,你说想吃什么,她都能给你做。你想穿什么衣服也随意,我们庵堂不是那种非得让人穿什么衣服的地方。”

“你听说过白莲教吗?”

“我听说那是个好地方,我可早以前就想去打听打听的,但这不是人生地不熟的吗?你要是也愿意去,咱们就问问?”

“白莲教都是女人呢,都是受过苦难的,大家聚在一起,互相鼓励,互相打气,互相帮忙。”

“你难道就不想报复你男人家里的那个母老虎吗?要不是她,你早就进门了是不是?要不是她,你说不定孩子都好几个了。”

“到时候你要是想留着那男人,那你就留着,你要是不想留着那男人,咱们有钱,换一个不就行了吗?咱们在教里找几个好心人,给你做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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