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能量的。所以才贸然开口,若是贵人不愿,那就当老道士今儿没说这些话。”

救人?

这就稀奇了,他们几个一看就是外地人,口音和本地人有太大的差别了。

就几个外地人,能救什么命?不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吗?

“救什么人?”弘晖直接问道,老道士叹口气:“老道士我这一辈子也没什么别的喜好,就喜欢个读书人,所以这孔庙里才时常会有一些比赛之类的,就是老道士的一些私心,想看看别人的文章和书法。去年八月,老道士认识了个书生,这个书生叫苏启白,寻常出身,父亲是个种地的,家有百亩良田,家中呢,就他一个独子,姐妹都已经成亲。”

“因着家境不错,这书生就养成了一副好心肠,最看不得人受苦受难,是个心思纯良的好孩子。”老道士夸赞道,这就能看出来老道士是多喜欢这苏启白了。

“他文章写得好,所以老道士和他说过几次话之后,就和他做了朋友,他为人也风趣有意思的很。”老道士接着说道,富庆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那现在这个苏启白是出事儿了?”

“失踪了。”老道士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弘晖就忍不住挑眉:“失踪了?”

“是,本来他是每个月都要来一趟孔庙的,因着我最喜欢吃城西的一家烤鸡,他每次都要偷偷的给我买。可从五月到现在,两个多月了,他一次都不曾来,他第一次没来的时候,我就去他家里打听了,然而他家里人说他是出门了。”

“万一他真是出门了呢?”富庆忍不住说道,书生嘛,万一兴致来了,就自己出门去游学了呢?

“他不是那样的性子,若是真要出远门,定然要和家里交代,或者是要和我说一声的。可无声无息的,人就不见了,我老道士不放心,就自己打听了几日,终于打听到有一点儿消息。”

“县令家里有个表姑娘,苏启白对她一见钟情,苏家也算是小有余财,县令家的表姑娘呢,又是孤女一个,本来身上也算是门当户对,苏家曾帮着打听过,本来是打算提亲的,但后来听到一些消息之后就断了这心思。”

“苏启白既然喜欢这姑娘,那走之前就可能是去告别什么的,老道士我就想法子见了那苏家的表姑娘。”老道士继续说道,表姑娘虽然不经常出门,但自家表哥是读书人,她偶尔跟着姨母上香什么的,也会来孔庙。

两边一问,老道士就知道了个事儿——苏启白曾为着她,和县令家的公子争吵过,随后县令公子让人打了苏启白一顿将人给赶出去了。

再一问日子,正好就是苏启白从苏家离开的日子。

也就是说,他当天是去了县令府上,随后人就不见了。

“往坏了想,人现在还不知道有性命在没了,但不管是生是死,我和他既然是至交好友,自然该是为他出一份儿力的。”苏家那边,老道士没说这些,他怕苏家忍不住找上门,再惹怒了县令,那可就真要家破人亡了——别看县令官儿小,那民间怎么说来着?破家的县令,县官不如现管嘛。

“贵人身份贵重,我也不敢求贵人为我得罪了县令府上,只求贵人在县令府上的公子接触的时候,打听打听,看这人到底是去哪儿了。”老道士起身,郑重行礼。

富庆转头问弘晖:“巧了不是吗?咱们刚听说的那事儿,是不是就这县令府上的公子和表小姐?”

一个缺德到家的渣男,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